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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講真的,吵架也是很費心力,精力的。
而她也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宛如潑婦,神經病似的,很是不體面,但又沒辦法,她心裡憋屈得慌,難受得慌,控制不住。
……
可能是真被她氣到了吧,舒若爾後面下去吃晚餐時,沒有看到那個每餐都要厚著臉皮,滾回家吃飯的男人。
不過這影響不到她,她一個人面對偌大餐廳,餐桌,吃得比他在時,還要多。
於是,當她吃完,管家偷偷打電話,把她的進食狀況報告給任嘉致聽時,任嘉致心裡,又像是被針扎似的,又痛又苦。
掛掉電話,端起面前滿滿大杯酒,一口氣全灌進胃裡,嗆得他肺葉子都疼。
「你們說,我是不是真的罪該萬死,永遠都得不到她原諒了?」他邊咳,邊問身邊的朋友,「這都過去一個多月,兩個月了,我在她眼裡,還是一個讓她厭惡到連飯都吃不好的人。」
他一日三餐的陪她吃飯,就怕她一個人會孤單,會沒有食慾,結果呢?
呵呵,沒有他,她反而吃得更多,吃得更加愉快。
這樣,那他以後是不是連飯都不能跟她一起吃了?
可不跟她一起吃,又該是他食不下咽了。
他現在不能守著她,已經是夜不能眠了。
對於他的問題,朋友們表示,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尤其是有犯過與他類似錯誤的豐自明,真的很想說,愛人之間是最介意這種事的,更何況,他這情節比自己嚴重,代價也比自己更加慘重,想要挽回,應該也是更加不容易。
但是這些,顯然是不太適合說的,一說就是往他本來就痛不欲生地心窩子裡扎利箭。
「罪該萬死是真的,但永遠得不到原諒卻是不一定的,不過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你只能堅守陣地,努力吧。」這話是鍾斯年說的,他不怕往人傷口上撒鹽,心裡也無法苟同他們這種做法。
畢竟在他這裡,是沒有任何人,能夠讓他面臨這種選擇的,因為,敢這麼為難的他人,想死就去死吧,反正他見過的死人多了去了,而死在他手上的人也不少。
舒若爾並不知道,有人因為自己晚飯吃得很飽,很香而痛苦加劇,她只是飯後乘著外面烈日不在,微風正好,獨自,散步,消食,呼吸室外新鮮空氣。
等到累了,就回家休息會,練兩頁字,然後洗洗睡覺。
一個人也沒有寂寞,沒有孤單。
看起來平靜的,有條不紊的,好似沒有愛過。
而在她睡後不久,任嘉致約的局,也在凌楚翹前來接豐自明回家後,宣布結束。
幾個人里,就他自己喝醉了,由自告奮勇的安子墨送回家。
送回他跟舒若爾的小家。
而這不是安子墨擅自決定的,是他自己醉意朦朧時,強烈要求的。
今日喝醉後的他,還有一點不同於平時沉默寡言的話嘮,他醉醺醺的,不厭其煩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要回家,要回去看小耳朵,因為太想她了,不看會睡不著覺,會感覺快要活不下去。
嗯,他還跟安子墨講,「小五,你以後如果愛上一個姑娘,也遇到類似我這種情況,一定不要像我這麼糊塗,為了別的女人,傷了自己所愛之人的心,你要像鍾大那樣,除了自己愛的女人跟老媽,其它女性都是個屁。」
「如果真有那樣一天,我會記住二哥話的。」安子墨也是不厭其煩地回應他,跟他說話。
不過安子墨應完了又想,自己連正兒八經的戀愛都沒好好談過,就算將來真的愛上某個人,肯定不會有這麼煩人的前任,就算有,那前任在他眼裡,也真的是跟屁差不多了。
畢竟他沒有投入過,也沒有像二哥跟孫雁凝這樣,有著從幼兒園就開始的情誼。
而他每次『分手』,都會兩清,也不會存在愧疚,自責這種情況。
所以,他如果真愛上一個人的話,肯定是一身輕,不過安子墨覺得,自己應該不會遇上能讓自己愛到像他們這樣死去活來的人,畢竟他喜歡自由,不喜歡束縛,心裡到目前為止,沒有要開始一段穩定感情的打算。
喝醉的任嘉致被送回家時,沒有驚動已經睡著的舒若爾,因為安子墨沒把送回主臥,而是應他要求的,扶他到側臥洗澡,因為他說,「不洗澡,就這一身酒氣的出現在她身邊,她是會不高興的,因為她很愛乾淨,嗅覺還特別靈敏。」
他跟個話多的老太婆似的,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自己跟舒若爾的事,而安子墨始終是耐心聽著,偶爾回應幾句,全程沒有一點厭煩。
我是真的愛你 359:借酒發瘋占便宜
他跟個話多的老太婆似的,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自己跟舒若爾的事,而安子墨始終是耐心聽著,偶爾回應幾句,全程沒有一點厭煩。
只是會再一次覺得,真愛這種東西太嚇人了,輕易還是不要嘗試為好。
許是喝醉的原因,又或是悲傷的情緒太過濃烈,需要發泄的原因,任嘉致這個澡洗了很久,久到安子墨抽完兩支煙,也靜音玩了三局遊戲。
時間從十一點一刻,走到凌晨。
衝過澡的任嘉致,相比之前是要清醒很多,他圍著松垮的浴巾出來時,沒想到安子墨會還在,愣了一下,「幾點了?」
聽到聲音,安子墨抬起看手機的目光,望向他,「凌晨十二點過五分。」
任嘉致點下頭,「原來已經這麼晚了嗎?你今晚就住這裡吧。」
安子墨與住他在一個區,距離這裡是不遠的,他本能的想說,沒關係,我開車回去也不要多少時間,但要說的時候,他忽然又想到什麼似的,點頭,「也行。」
「嗯,你自己下去找管家,她會給你安排。」家裡有傭人,有管家,每間房都是乾淨整潔,一塵不染,隨時來人都是可以入住的,任嘉致不擔心會浪費他時間,也不擔心他會被怠慢。
安子墨看他清醒不少,雖然搖搖晃晃,但也能自己走了,再三確定沒有不需要自己幫忙,才下樓去找管家。
僱主沒睡,傭人管家都是隨時待命的清醒狀態。
而任嘉致在他走後,是醉得頭暈目眩的扶牆,摸到隔壁主臥的,還是跟下午一樣,用的鑰匙開門,但又因為沒有完全清醒,門開了好幾次才成功。
他沒有開燈,行走腳步也儘可能非常輕,生怕會吵醒她。
不過他是個醉漢,搖搖晃晃的,再怎麼注意,也輕不到那去。
更何況舒若爾睡前拉了窗簾,室內是一點光都沒有的漆黑,醉鬼走起來更加不容易。
但也好在,臥室足夠寬敞,從門口到床都沒有放置物品,他沒有碰到東西,發出的動靜也至於太大。
踉踉蹌蹌地也終於走到床邊,腿碰到了床,他彎腰摸下去,偷偷摸摸的,從床尾摸到床頭,然後自以為是很輕,實際還是有點重的坐下去,隨後脫鞋,上床躺下,手慢慢摸向中間,摸到溫暖的身體,他指尖顫動。
心臟也是砰砰砰的,跳失了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