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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這個有點尷尬。
「要洗的,我自己來就好。」舒若爾非常彆扭。
任嘉致聞言抬頭看她,下意識接話,「我可以幫你。」
以前兩人感情未出任何問題時,有時夜裡她被要得狠了,累極了的時候,都是他抱她進浴室,幫她清洗善後的。
想到過去與她的床事和諧,任嘉致方才壓下去不久的浴火,又隨著小腹一緊,騰地一下燃燒。
不過,他死忍著,不敢讓她知道。
舒若爾也確實不知道,她滿心注意力都還放在自己私處清洗之上,態度非常堅決,「這個不用你幫,後面都不用你幫了,你幫我把毛巾洗好,擰乾放在一邊就可以出去了。」
任嘉致盯著她看了一會,確定後面她自己可以,才把水取下來,遞給她,退至一旁,並沒有要出去等的意思。
身都被看完了,擦完了,摸完了,舒若爾現在倒也沒那麼矯情了,只看了他幾眼,就無比彆扭尷尬地在他注視下,有些艱難的,扶著牆壁,慢慢蹲下去,用不能碰水的右手拿水,左手洗的,把自己洗乾淨。
然後,等水幹了些,不會很快流到腿上傷處,才打算起身。
已經見證她下蹲困難的任嘉致,立即上前,拿走淋浴蓮蓬,扶她起身,又馬上用毛巾,幫她把流到大腿水都擦乾淨。
在順利穿上褲子前的這整個過程,於舒若爾而言都是超級尷尬的。
儘管他們過去恩愛時,都幾乎吻過對方全身,到現在也都還掛著夫妻的頭銜,但因為她的心還沒有重新接受他,所有總會覺得不自在,覺得像現在這樣是極其不好的。
反觀任嘉致,卻是與她不同的,不見一絲尷尬,幫她擦洗乾淨,幫她穿好衣褲,就又換洗臉毛巾,給她擦臉,動作是同樣的溫柔,小心。
末了出浴室,他更是連問都不問她一下的,直接公主抱她出門,放到床上,給她蓋上被子,緊張兮兮的,「等會就不冷了,但如果有不舒服,要馬上告訴我。」
這大夏天的,即使室內開了空調,即使衣服脫久了點,實則,她再冷也冷不到哪去的。
不過,正莫名其妙生著悶氣的舒若爾,是不會跟你他說這些的。
只是到後面,熱起來了,刺激得燙傷部位很是難受,她才掀開被子,保持著側躺的姿勢,開口叫他,「喂,幫我叫醫生過來換藥。」
她每晚睡前都是要擦藥的。
正好現在疼,藥擦完涼涼的,能減輕點痛感。
「哦,我這就去。」隨時等候差遣的任嘉致,立刻起身,跟陣風似的跑出病房。
「……」舒若爾想說,按鈴就好,不用這麼著急。
顯然,她還沒有機會說,人就已經跑出去了。
而任大老闆,親自去請,醫生自是跟著連走帶跑地來得非常快。
「任太太,今晚這麼早就洗漱完畢了嗎?」負責她的是個女中年醫生,人剛進門,就跟她說話,打招呼。
舒若爾微點下頭,「想早點睡。」
「跟以前一樣,先把衣服脫下來吧。」說話間,醫生已經開始準備要用的東西了。
今日無需舒若爾動手,任嘉致一聽她那話,就即刻坐到床邊,把人扶坐起來,幫她脫衣服時,還用身體擋著,不讓她在外人面前**。
完了,又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好,趴在床上,腰下還搭上被子,只露出有傷地地方。
傷患之處,還起了些水泡,在接受治療的整個過程里,舒若爾都是咬牙忍著,儘可能地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這幾乎已經成了她每日必做之事。
多處受傷,有程度比較重的,處理起來比較麻煩,故,醫生這一來,就弄了近半個小時才離開。
首次見她處理傷處的任嘉致,心疼的親吻她汗濕的額頭,「寶貝,辛苦了。」
了解過,燙傷痊癒過程很難受,心裡也做了準備,但真見她疼,他的心還是疼得似要碎掉。
舒若爾哼哼唧唧,根本是連話都不想說。
後面等她緩過來,幫穿她衣服,又換床上用品,這一夜的互動,到這兒也就差不多結束了,要準備睡了。
睡前,舒若爾倒是難得好態度的提醒,「旁邊有床,困了就自己睡,如果有事,我會叫你,不過可以放心,我晚上一般都沒有事。」
她白天會喝很多水,但到晚上,考慮起夜不便,又還會浮腫,她基本過了晚上七點就不會再喝水了。
「嗯,我知道的,想先看你睡著再睡。」任嘉致嘴上應得很順溜。
實際上,他這一夜基本沒有深度睡眠。
時刻留意著旁邊長的動靜,知道她睡得不安穩,還疼的哼哼出聲。
可恨自己無能,沒保護好她,也不能替他分擔痛苦,心疼得,他一大老爺們,閉著眼睛都能濕了眼眶。
而到半夜,終於等到她睡得稍微安穩些了,他從床上爬來,走起到她床邊蹲下,借著窗外月色,路燈,靜靜的,痴迷的,心痛的,凝視她,恨不得將她縮小,裝進自己口袋。
這樣,自己就可以時時刻刻地陪伴在她左右,護她安好了。
想著,想著,任嘉致半起身,傾身向她,又偷偷地吻上她……
我是真的愛你 350:兩小疑猜+出院
而到半夜,終於等到她睡得稍微安穩些了,他從床上爬來,走起到她床邊蹲下,借著窗外月色,路燈,靜靜的,痴迷的,心痛的,凝視她,恨不得將她縮小,裝進自己口袋。
這樣,自己就可以時時刻刻地陪伴在她左右,護她安好了。
想著,想著,任嘉致半起身,傾身向她,又偷偷地吻上她……
不過想到,她好不容易才真的睡著,他也不敢深入,只是猶如蜻蜓點水般,剛吻上就結束離開。
可饒是這樣,睡得不太安穩的她,還是有所感覺地,發出不滿地嗯哼,小臉也鄒了起來。
任嘉致嚇一跳,緊張地看著她,直看到她安靜下來,眉頭舒展,呼吸均勻綿長,才大鬆口。
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光,又盯著她看了一會,才依依不捨地回到陪護床上。
久久方經不住困意,慢慢睡著,不過也只是不放心的淺眠。
……
不同於兩人的壓抑,兩小的感情,自打確定關係以來就甚是穩定,尤其婚後更是如膠似漆,連出差,鍾逸辰都想把母女兩帶在身邊。
奈何,任可欣要上幼兒園,為讓她養成好的習慣,除了節假日,任嘉禾是說什麼都不願給孩子請假,跟著他跑。
於是鍾逸辰就儘可能地減少非節假日時出差,但凡不是非要他親自出面不可的事,都視情況交給屬下。
但此次,家人出事,實屬心痛無奈之事,縱使再依依不捨,再不習慣,該面臨的暫時分別,總是逃不掉。
任嘉禾需要繼續留著上海,鍾逸辰得回去主持大局,照顧孩子。
作為領導,他有公司要管,作為父親,他是不放心長時間把欣寶放在老宅,放在那個小三,季若蕊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