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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明明是想要她好,結果卻讓她心灰意冷到自我否定。
任嘉致後悔不已,鬆開懷抱,改捧住她臉,低頭看著她,無比認真,「我從來都覺得你很好,你沒有錯,錯的是我,你不要那樣去想自己,去想我們。」
如果他知道,那樣做會給她造成這麼大傷害,影響,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她。
別看他已經活了三十一年,但對男女之情,在她之前,他也就只有過一段,而在那段感情里,他向來不是主動方,也極少會有哄人,會有設身處地的去想,去分析對方內心需求的時候。
無疑,在與孫雁凝的那段感情里,他是被動方,享受方。
而與她結婚,他是主動方,付出方,因為對她的喜愛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就想要對她好,對她更好,於是,他從最初學著轉換主被動角色的那大半年,到後面的這幾年,一直都在摸索著,用自己的方式,去疼她,愛她,護她,但卻忘了問她:我愛你的方式,是不是你想要的?
顯然,她今日是在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你有些方式,是我很不喜歡的,甚至是會讓我難受的。
剛哭過,又心累了數個小時,舒若爾都沒力氣,也懶得掙扎,要推開他了。
她只是聽完他這些話後,愣愣地盯著他看,好像是在判斷這些話的真偽,又好像是在意外,事實怎麼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
ps:對呀,為什麼會跟你想的不一樣呢?
正文 313:試圖用眼神攻略她,高燒昏迷
「老婆……」見她愣愣的好似傻了般,任嘉致也摸不准,她現在心裡在想什麼,這讓他整顆心都沒法安定下來。
愣神的舒若爾,被他這聲喊換回注意力,紅彤彤的眼睛仍盯著他看,是哭多的抽吸鼻子,張了口,想說些什麼卻又發現找不到合適言辭。
若問她可否還在生氣?
答案是肯定的。
若再問她,是否還很傷心難過?
答案是否定的。
「你怎麼這麼傻呀?」嘴張了半天,她才想到這句話。
對,就是覺得他傻。
傻的讓她再發不出脾氣。
幾個小時了,她終於肯好好跟自己說話了,雖然這話聽著不是那麼好,但卻足以讓任嘉致繃著的心得到放鬆。
他緊張的眉眼都開始變得溫柔起來,捧著她臉蛋的雙手,兩根拇指細細撫摸她臉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才像是撿到寶貝一樣,輕輕將她擁入懷中。
抱了好久,沒感覺到牴觸,他又忍不住鬆開,在她似是疑惑的眼神里,低頭,試探的吻她額頭。
唇停了兩秒,沒被她拒絕,再度往下,吻她眼睛,然後是鼻子,臉蛋,下巴,嘴唇。
他的吻包含珍視,像是在對待稀世珍品。
每吻過一處都要暫停下來,判斷好她的態度才轉移,進行下一步,就連唇齒間的糾纏,也是輕貼上,等了一兩秒,才開始以舌尖,細緻溫柔地描繪她的唇形,到擦覺她對自己動了情,才撬開貝齒,攻略城池,與她嬉戲玩鬧,熱情又狂野。
至此,才終於確信,她已經原諒自己了。
這讓任嘉致身心都徹底放鬆下來,無比激動欣喜。
而他一放鬆,一激動,就會忍不住想把她推到,想要更多,事實,他也真這樣做了。
就在洛湘湘床上,半壓著她,沒完沒了的親了又親,摸了又揉。
「停下來。」在他要動手脫自己衣服時,一直被動沉淪的的舒若爾終於發出婉轉輕吟以外的聲音,還以右手抓住他掀自己衣服的手。
任嘉致抬頭,不解的凝視面色cháo紅的她。
舒若爾深呼吸,將情動壓下一些,「這是湘湘的房間。」
難為她,到這時還保留著理智。
哪像他,什麼都拋卻了,滿腦子都只想要跟她做快樂之事。
「那我們回家?」任嘉致的理智,在她的提醒下回籠。
也真覺得,跟她在別的女人床上做,很是不妥。
舒若爾推著他,「你先起來。」
任嘉致立刻響應,卻是抱她一起起身。
「……」舒若爾臉上是大寫加粗的懵逼,很是無語了半天才硬起心腸,「我是讓你自己起來,你自己回去,我今晚要跟湘湘睡。」
說好的,今晚要讓他看得到,得不到,要懲罰他的,如果回去,事態就完全不由她控制了。
比如剛剛,她差點就迷失在他溫柔中,想要為他綻放,任他採摘。
可她這話說出來,任嘉致才是整個懵住了,搞不懂,她明明都原諒自己了,為什麼還不願跟他回家?
「為什麼?」他立時就將不解問出。
舒若爾低頭把玩指甲,避開他注視,「我好幾年沒跟湘湘睡過了,今晚想好好跟她說說心裡話。」
這話的意思是,在跟他在一起前,她有跟洛湘湘睡過?
雖然知道兩人都是女的,也不是蕾絲,但任嘉致心裡還是很不慡快,當即沉下眉眼,「今晚你睡那我就睡哪。」
舒若爾聞言,很兇的抬頭瞪他,「這裡沒你的位置,你敢跟湘湘睡在一張床上試試?」
「……」任嘉致想說,有他在,洛湘湘是不可能跟他們睡在同一張床上的,不過看她跟小鋼炮似的,打翻醋罈威脅自己,他又打住不說了。
只是無比深情的盯著她看,試圖用眼神攻略她。
一個氣勢洶洶,一個溫柔的似要滴水,互相望(瞪)著對方,不願退讓。
直到眼裡的她,又要開始變得委屈,任嘉致才趕緊絞盡腦汁,想了十幾秒,終於開口,「我還沒吃晚飯。」
「……」眉宇微緊,因在氣頭上還得不到順從而感到有些委屈的舒若爾,一時沒轉換過來,不懂他這是何意?
「我下午在電話里感覺到你情緒不對,就立刻翹班飛去上海,沒見著你又飛回安城,到現在……」他低頭,抬手,看眼時間,「六個多小時,我滴水未進,米粒未沾,現在餓的有些胃疼。」
舒若爾聽著,看著,有些玄幻了,要知道,在這之前,她沒見過他用苦肉計示弱,尤其還是這副,一點包袱都沒有的,跟個大孩子的似的狀態。
對她而言,是反差太大,衝擊力太強。
「你這招又是跟誰學的?」記得之前,跟他參加朋友聚會,聽到安子墨拿他開過玩笑,說他談起感情像根木頭,結婚兩年了,要拿下自己老婆,竟然還要請教怎麼追女孩子,怎麼約會。
所以,舒若爾現在的懷疑是有依據的。
任嘉致臉色微僵,又很快恢復面不改色,「我只是實話實說,這幾個小時確實是憂心於你,沒有進食。」
他之前不會談情,是沒有經驗,怕把握不好,才去問別人,實際上,他智商不低的好吧。
再說,朋友們說的那些招數,他基本都沒有用。
因為大多都不適合她。
舒若爾無語了,內心很是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