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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嗯。」任嘉致沒否認。
孫雁凝卻有些激動了,「如果她不是你妻子呢?」
不是你妻子,沒了責任,你還會她很重要嗎?
「她是我的命。」任嘉致堅定的沒有半點猶豫。
而心急如焚的他,滿心牽掛愛人的他,也是真的沒有去思量,這樣的話,會對電話那邊的人,造成怎樣的傷害,打擊。
他只是聽到有人質疑他對小耳朵的感情,就本能的立刻響應,反駁。
孫雁凝的眼睛倏然就紅了,濕潤了。
她捂住嘴,要把手咬痛,才能忍住不讓自己哭出來。
可她還是沒有死心,還是要問,「那我呢?」
我對你而言又是怎樣的存在?
這一次,電話里久久沒有回覆傳來。
現實中,她卻聽到了很有節奏的敲門聲。
是他的太太,舒若爾到了。
也是到這時,任嘉致的聲音又響起,是叫她,「雁凝……」
「聽到敲門,該是舒小姐到了,我先掛了。」孫雁凝已然沒有勇氣再去聽他現在對自己是怎樣的情感了。
她說完不等他回應就掛掉電話,也關掉手機,不讓他再打來打擾她跟舒若爾的第一次會面。
正文 310:原配變小三?(3千+)
聽到電話響,就跑過來站在病床邊的森森,見她放下手機,要哭的樣子,忍不住關心的,怯怯的叫聲,「媽媽。」
一聽到這聲喊,孫雁凝就徹底驚醒過來,扭頭看向他,臉色一凝,「快進洗手間去,沒我允許不准出來。」
她不想讓舒若爾看到她有個孩子。
「媽媽?」森森並不懂,媽媽為什麼要讓自己去洗手間?只是清楚,媽媽此時的樣子,代表生氣。
這足以讓本就如驚弓之鳥他感到害怕。
「快去!」孫雁凝不給他解釋,也並不在乎他的感受。
她始終無法喜歡這個因自己被強。jian而來的孩子。
她一看到這個孩子就會想到那七年,想到未來。
這個孩子儼然成了,橫在她心裡的一根刺。
可憐小小孩童,面對媽媽的厭惡,厲呵,只能無助的,害怕的要哭。
可還沒發出聲音,就被最親的人威脅,「你敢發出一點聲音就不要再跟我在一起。」
稚嫩的臉上,緊閉著唇,不敢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只是眼眶裡蓄滿了無助驚慌的眼淚。
「還不快進去。」見他沒動,孫雁凝又厲聲催了一下。
害怕被媽媽拋棄的孩子,立時噔噔跑向洗手間。
在這個過程中,外面的人沒聽到回應,又敲房門,這次伴著的還有女人的詢問,「請問是孫小姐在裡面嗎?方便進來嗎?」
舒若爾一行人,隱隱聽見裡面有聲音傳出,但又聽不清內容。
孫雁凝方才嚴厲,卻也是壓著聲的。
這些日子沒在網上少關注,孫雁凝聽得出這聲音是舒若爾的,但她並沒有立刻回應,而是等森森進了洗手間,先提醒他,「把門關上,沒我允許不准打開。」
等森森關好洗手間門,她才面向門口,恢復到正常音量,「可以進來。」
門外,舒若爾聽到回應,心臟一沉,回頭是命令般的語氣,「你們幾個在外面等我,不准再跟。」
她可不想讓人家覺得,她是以多欺少,以強凌弱。
「可是……」唐姝第一個反對,可話還沒說,就被截斷,「沒有可是,你們想像的都不會發生,我對打架不感興趣。」
「萬一她……」
「如果是那樣,我會叫你們。」如果孫雁凝要動粗,她自也不會客氣。
唐姝不發表意見了,扭頭望向李隊長,將這問題扔給他決定。
李隊長接收到兩個女人的視線,友情提示,「我們就站在這外面,如果有事,太太您一定要叫。」
只要她發出需要幫助的訊號,他們就會立刻衝進去。
「嗯。」舒若爾微點下頭,應下就轉身,緩緩推開面前的病房門。
兩個女人皆是將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態。
然,一個備受折磨的病號,一個被愛滋養的健者,外形狀態是一眼就能看出的巨大差別。
看著緩緩走進來的,自信又漂亮的女人,孫雁凝忽然有些自慚形穢。
儘管如此,她還是揚起微笑,「是舒小姐吧?剛剛嘉致才打電話說你要過來,沒想到我電話剛掛,你就到了。」
「是嗎?」舒若爾的微笑比她的更為大方得體,不過說的話卻是,「原來我剛剛在外面聽到的說話聲是你在跟我老公講電話呀,那麼是他讓你叫我舒小姐的嗎?」
大約是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尖銳吧,孫雁凝掛著微笑的臉,僵了一下,「叫什麼都只是一個稱呼而已,有那麼重要嗎?」
任太太跟舒小姐,聽起來都只是稱呼而已,但在這種時候,實際區別可大了。
「稱呼而已,確實是不重要的。」舒若爾微笑走到病床邊。
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一個仰視,一個俯視,都在赤裸裸的打量對方,審視對方。
舒若爾今日來可不是跟她比誰比較沉得住氣的,她打量完了,直接就問,「你是孫琦雪的姐姐孫雁凝嗎?」
進門的時候心裡都已經確定了,不過還是要親口聽到對方承認。
可聽到孫琦雪的名字孫雁凝,卻是再維持不住微笑,沉下臉,「舒若爾平日都是這麼尖酸刻薄,喜歡戳人心的嗎?」
「嗯?」舒若爾一臉裝作迷惑不懂,「正常的詢問,怎麼就戳人心了呢?難道你不是孫家大小姐孫雁凝嗎?」
如果進門時她沒有故意給出下馬威的,提及剛跟任嘉致講完電話,她舒若爾說話也不會這麼夾槍帶棍的刺她。
雖然沒有聽人說過,但她多少能夠猜到,這孫雁凝被賣之事是孫琦雪所為。
手法太讓人印象深刻了。
「是,除了你說的那兩個身份,我還是嘉致的未婚妻。」與世隔絕七年的孫雁凝,對上十幾歲就半工半讀,涉足社會的舒若爾,到底還是嫩了點的,沉不住氣,惱羞成怒。
而此時此刻,舒若爾仿佛透過眼前,看到了孫雁凝被賣前,宛如花瓶一般的過去。
她忽然覺得很沒意思,卻又不得不承認,多數時候,恰是這種柔弱的花瓶,最招男人心疼,讓男人為之心軟,為之心動。
不知任嘉致當年,或是現在,是不是也是這樣?
絲毫不知她想了什麼的孫雁凝,被她看得心裡發毛,忍不住又開口,「我們從來沒有分手過。」
「所以呢?」舒若爾的思緒被拉回現實,是有覺得她說這話很好笑,也忽然想到一句很適合她兩的話,這句話叫做,原配變小三。
她把她當小三,她也把她小三,而她倆都把自己當做原配。
孫雁凝在她仿似有穿透力的眼神注視下,有種無所遁形之感,扛不住的別開眼,也轉了話題,「舒小姐今天過來,是想要我離嘉致遠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