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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既然女兒是因為這個女人進了監獄,既然這個女人是女兒最恨的人,那她就在死前把這女人拖下地獄,撫平女兒的不甘怨恨,為女兒出口惡氣。

    孫父走過去打開病房門,確定外面無人,才又折返病床,疾言厲色地俯視孫母,「綁架再加上拐賣婦女,你把雁凝找回來是想加速小雪的死亡?還是想要孫家覆滅得更徹底些?」

    是的,孫雁凝沒死,她只是被孫琦雪賣了。

    賣時孫父孫母並不知曉,知曉後又自私的為了保親生女兒罪行不被發現而未有解救孫雁凝。

    不僅不解救,還乘著當時她兩都在發生地震的城市旅行時,給已經在地震前幾天就被偷偷帶走賣掉的孫雁凝安排了場死亡。

    實際上遺體是假的,眼角膜捐贈也是假的。

    特大地震,一片廢墟,到處都是傷患,死人,趁亂做事,危險系度搞,成功性也高。

    想他們是孫雁凝「父母」,他們說她死在地震里,又有誰會去懷疑?

    有,接到消息從國外趕回來的任嘉致懷疑過,但他們很明確的告訴他,她就是死了,火化了,他不信也得信,因為他們是孫雁凝的爸媽。

    因為這個世上沒有幾個父母,希望自己的子女死於非命。

    任嘉致那點懷疑也不過是不敢相信,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說沒就沒了。

    說是懷疑,其實還是不太能接受的成分居多。

    過去,這對情侶感情也是很好的。

    「你們是試圖用孫雁凝來破壞任嘉致跟舒若爾的婚姻是痴人說夢。」看的明白,想的明白的孫父,直接扼殺孫母的希望,「就算你把孫雁凝找回來,任嘉致也不會再娶她。」

    被賣到山區七年之久的人,該不該在她身上發生的都已經發生,像任家那樣的門第,即便任嘉致對她有情,家裡長輩也是斷不會再讓她進門。

    更何況……

    「你跟小雪瞎了,我可沒有,這一年看的明白,知道任嘉致對那女人的感情比以前對雁凝深厚,熾熱,不是你們隨隨便便讓人家離婚人家就會離婚的。」如果任嘉致的感情真有她們想的那麼好操控,那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小雪早該拿下他了。

    又何至於落的而今這般下場?

    孫母臉色一變,心裡明白,也從不認為孫雁凝被救回來能嫁進任家,畢竟她被賣那麼多年,現在已經是只破鞋了。

    但她還是為自己女兒不甘,憤憤的,「就算不能如小雪所願的讓他們離婚,也一定可以讓他們的生活變得雞飛狗跳。」

    自己的女兒蹲監獄了,孫母現在是非常不樂意看到那對小夫妻過得舒坦。

    「任嘉致或許對孫雁凝不會再有愛情,但如果讓他知道孫雁凝是因他被賣,他肯定是會愧疚的。」孫母非常篤定,「只要他有愧疚,孫雁凝就有機會作妖。」

    越是相愛,誤會起來越痛苦。

    「我不信孫雁凝能甘心什麼都不做。」正常人,受到這樣不公的待遇,只要不封,心理都會扭曲。

    孫父覺得她是被孫琦雪被判刑的事氣瘋了,或是被車撞傻了,不然怎麼會有如此愚蠢的想法?

    這一個個都TM瘋了!

    ……分割線……

    經過孫琦雪一事之後,舒若爾對任嘉致已經上升到了,全身心信賴的程度。

    故而,對孫母的事,她只有在最初得知她已脫離危險,得知任嘉致像對孫琦雪那樣依法處置後,就再也沒有問過進展。

    只是在有1天,無意聽到護士閒聊說,孫母被困在病房裡養傷,失去了行動力,也失去了自由,沒有任何通訊設備,還曾向護士借過手機。

    不過看守她的人沒讓,護士本身也不願借她。

    舒若爾聽了會,繼續往前走,隨意問著身邊的李隊長,「看守孫夫人的人是警方還是嘉致?」

    「是警方,跟孫家自請的人。」李隊長利索的回。

    舒若爾「哦」了一聲,沒再過問。

    她安心的在家跟醫院之間轉換,白天絕大多數都是待在朱敖芙病房,而早中兩餐則會去給慕邵霆送飯,每天也免不了被他使喚,不過像前面那樣的,解褲子餵飯這種親密要求,她是不幫的。

    而他傷的不重,沒在醫院住多久就回了蘇成。

    他出院那天任嘉致還特意來過。

    兩個男人仍是互看對方不順眼,只在送人上車時有了一句對話。

    「謝謝。」

    「如果跟他過不下去了,就來蘇城找我,哥哥我罩你,要事業有事業,要愛情,也有大把的青年才俊任你挑。」

    儘管,非常不慡他這段時間對自己老婆的使喚,但任嘉致還是由衷的,對他救人這件事表示感謝,結果……慕邵霆沒接受他的謝意,反而給他老婆丟了條後路,備胎。

    也是怪會氣人!

    嗯……經過相處,舒若爾覺得慕邵霆這人儘管輕佻,不正經,但人沒那麼壞,沒那麼討厭。

    起碼對她還是很不錯的。

    這不,到現在都不嘲諷戲謔的叫她女神,要當她哥了。

    當然,她也知道這是因為慕家小妹的眼角膜在她身上。

    「車尾都看不見了,還站著不走,是捨不得了?」旁邊出醋意滿滿的男聲,拉回她的思緒。

    舒若爾扭頭嗔他,「我們家的醋廠開起來了嗎?」

    不顧是在室外,任嘉致抱著她就來了個法式熱吻,「就看不得,你對別人流露出半點好感。」

    舒若爾被吻的軟綿綿的,靠在他懷裡,呼吸急促,一張臉因在人前親熱紅透了,不服氣的掐他側腰,「我沒有。」

    「什麼樣的好感都不行。」任嘉致是醋王,占有欲也到了一定高度,只想她對除自己以外的男人都冷若冰霜,拒之千里。

    尤其是對,總想帶她離開的男人,要一直不理不睬才最好。

    他現在也不介意小耳朵調侃他愛吃醋,反正,他為自己老婆吃醋,是天經地義。

    不該為恥,該為豪。

    不想被人拍到又上頭條,舒若爾不跟他繼續這個話題,只是又掐的另一邊腰側,「快鬆開我進去了,等下被人看到。」

    「看到就看,又不是見不得光。」任嘉致不以為意,卻還是鬆開擁抱,牽她返回醫院。

    這波恩愛秀的,只叫在他們親吻時就自動裝瞎的保鏢們,很是尷尬,也一致在內心大呼又被強塞了狗糧。

    每天跟在這麼一對甜的膩人的夫妻身邊,單身的歲月顯得非常的難熬。

    ……

    日子就這麼一日又一日的過著,小夫妻的感情愈發的濃烈,朱敖芙的身體卻是日漸衰弱,連上廁所都是件痛苦的事,身邊越加缺不了照顧的人。

    舒若爾都不敢接戲,擔心出去拍個幾天回來人就沒了,白天幾乎都守在醫院裡,相處的多了,母女倆的關係,也有很大改善,但距離親密始終隔著很長的一段距離。

    而在這段時間,孫母康復,被判了刑,終究是沒免去要到牢里走一圈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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