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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老婆剛脫離龍潭虎穴,身子骨還沒好利索,他竟還把人吃個乾淨,不是禽獸又是什麼?
任嘉致默默受下這記鄙視,總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出賣的自己老婆,說是她主動要的。
「鍾大哥,你說什麼?」他聲壓得極輕,沒怎麼注意點舒若爾沒聽清楚。
鍾斯年淡淡然輕笑,「吃完早餐,我要收工回安城了,你兩要不要一起?如果不,那你們後面得自己去坐高鐵。」
這座城市是沒有機場,他們在這裡也沒有車。
昨日那輛是租的酒店的。
而他走了之後,自也不會再讓偵探所的飛機過來接人。
雖然他對那輛飛機有著絕對的支配權,但若非必須,公私還是要分明。
要知道,連他自己飛女人出行,都得乖乖訂機票。
「當然要啊。」舒若爾利索點頭,「我失蹤這麼些天,家裡人肯定都急壞了,雖然昨天已經通過視頻,但出這麼大事,我爸沒看到我平安站到他面前,是不會放心的。」
「那等吃完早餐,你兩把該收的收好,我們一個半小時後出發。」一個半小時後出發,到安城還能趕上親自給在上班的小丫頭準備午餐。
這幾日忙著找人,都沒好好陪過她,等到月底過完生日他又要出遠差,這接下來,是要天天陪她才行。
「好的,謝謝鍾大哥。」對自家老公的這個異姓長兄,舒若爾是很尊重,禮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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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舒父,家裡每一個人都是親眼看到她平安歸來,才是真的安心。
包括爺爺奶奶,叔伯嬸嬸,堂兄堂妹,聽到她到家的消息,不上班的第一時間上門看望,上班的,則是在下班後。
一大家子聚在任父任母家,關心,詢問她這幾天的事。
連日壓在任家頭頂的那朵烏雲,漸漸散去,家庭氛圍,又回到了其樂融融。
只是,待大家都散去後,胡靜芳私下找她問了些話。
她說:「我知道,你剛回來我就找你談這些話不太好,但有些事不問,我這心裡又惦記,所以對我接下來要問的,算得上是冒犯的事,我希望你能多一些理解擔待。別太往心裡去。」
正文 293:開庭前,朱傲芙求情,她還只是個孩子
被叫出來聊天舒若爾是不緊張的,但聽完這話,她不得不緊張,正襟危坐,點頭,「好的,媽你問。」
就她們這近一年的婆媳和睦相處,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是值得往心裡去的吧?
胡靜芳互搓。著手,樣子看起來並不比她輕鬆。
她猶豫糾結了好半天,才試探性的,吞吞吐吐的問出,「你這幾天跟慕邵霆住在一起,他有沒有對你……做出……那種……很不好的事。」
這問題不夠尊重,問的人有些難以啟齒。
舒若爾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明白,那種指的是什麼?
她臉色尷尬的發僵,搖頭,「沒有,他只是不讓我回來。」
胡靜芳暗舒口氣,目光仍是緊鎖著她,似在判斷真偽。
「真的。」似怕她不信,舒若爾又急著強調,「他並沒有真的強迫我,唯一不算好的餓昏都是我自己鬧絕食鬧的。」
「我沒有不信,就是關心一下。」胡靜芳也很尷尬,她訕訕的笑了笑解釋,「那個慕邵霆跟我們嘉致有一些不太好的恩怨,我主要怕他會報復到你身上。」
舒若爾保持微笑,心裡多少會有點不舒服,但也明白,婆婆這懷疑不是無端。
自古,孤男寡女住在一起,都很容易讓人誤會。
尷尬在彼此間流淌,胡靜芳親拍了拍手,笑著站起身,「沒什麼事了,進去陪嘉致早點休息吧,他這幾天擔心你,也沒吃好睡好。」
「嗯,那你也早點休息。」這天是沒法繼續了。
已洗好澡的任嘉致,看到自己進房的妻子,臉色不太好,明顯是心情不佳。
眉心微緊,走過去,握住她雙肩,關心,「都跟媽聊了些什麼?」
他上樓的時候,她都還是好好的,而樓下,也就只有老媽,偶爾會關心則亂沒有分寸的亂說話。
舒若爾興致缺缺地走到沙發坐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你就不好奇,我這幾天跟慕邵霆住在一起都發生了些什麼嗎?」
「絕世,餓暈了。」任嘉致也跟著坐下,心裡是不願讓她再去回想那些不愉快的事。
在跟婆婆私聊前,舒若爾也沒想那麼多,而聊過之後,她心裡有些介意,迫切的想要得到肯定的信任。
「除此之外,你就沒懷疑過他會輕薄欺負我嗎?」無疑,她最想要得到信任的是眼前這個男人。
任嘉致含。著笑,目光落在她臉上,她唇上,上面的咬傷還沒有痊癒,他不知道那是被她自己的咬的,還是被慕邵霆咬的。
他只知道,他相信她,不會生她的氣。
「對我來說能找到你,接回你,就是最大的幸運,剩下的都不重要。」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被綁架,被囚禁,被欺負,沒有崩潰,已是非常堅強,難得。
再者,「我自己的女人,我最了解,如果他真對你做的那些禽獸之事,你昨晚不會跟我在一起。」
不僅昨晚不會在一起,今日恐怕也不會跟他回家,即使回了,下一步多半是要提出離婚。
對待感情,她是個眼裡容不下沙子的人,而他明明知道她是這種人,還是在不久後的將來,犯了糊塗,把她傷得即使是在性命攸關時也堅持要與他老死不相往來,寧願賣房子也不接受他的幫助。
而此時,舒若爾心裡卻是暖烘烘的,輕。顫起眼睫,「那……如果真的有呢?」
「也不是你的錯。」他還是不會怪她,他只會讓慕邵霆生不如死。
舒若爾介懷的心,頓時舒服很多,她軟軟地投進他懷抱,「其實我真的有被他輕薄。」
話落明顯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身體微僵。
說不介意,其實還是有些介意的吧?
舒若爾默默的想,抬頭緊盯著她看,長指撫摸自己唇,「這,是昨天被他咬的。」
所謂咬,自要先有接觸才能咬得到,而唇與唇的接觸……
可以想像。
俊臉暮然暗沉。
舒若爾拿下手,緊抿起唇。
被別人吻了,是她理虧,但他現在的實際反應,還是讓她心不斷的往下沉。
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受害者,他作為愛人該是安慰才對。
果然,有些事,不能說的太清。
舒若爾情緒低落地退出他懷抱,想起身離開沙發,人才剛退出,就被大力拉回去,接著便是男人緊箍著她腰。肢,又抬起她下巴吻住她。
是特別溫柔繾綣,又不失霸道的細吻。
情緒上來的舒若爾還不太樂意,雙手握著小拳拳就往他身上捶打。
任嘉致卻是專注的,直把人吻軟了才鬆開,「不要懷疑,我只是在吃醋,在生自己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