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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遠離熱鬧,坐在邊上幾人,即便早在這局開始時就看到了她,但到現在也不知道,她是被誰叫來,此時又是玩的哪一出?

    「楚楚。」林聽關心的提醒她,「你這倒得太滿了,全喝完是會醉的。」

    「沒事,我酒量還沒這麼差。」雖然關係不是特別好,但人家要結婚,凌楚翹是的打心裡祝福的。

    不過……

    她輕晃著手中兩杯酒,無所謂的聳肩輕笑,「任總不賞臉就算了,我還是祝你跟舒女神日後永浴愛河,白頭偕老。」

    說著就舉起一杯,仰頭開喝。

    一點都不含糊。

    「謝謝凌小姐的祝福,我收下了。」任嘉致起身,拿過她手中另一杯酒,破今晚例,飲下她敬來的這杯。

    就算看在老三的面子上,也不能讓人下不來台,連灌自己兩大杯。

    一乾二淨,凌楚翹倒立酒杯,放到桌上,什麼都沒再說就又走過去,加入瘋玩的人群。

    除了工作,她現在就對玩最熱衷。

    「誰叫她來的?」她還沒走幾步,坐在邊上橫眉冷對的豐自明就不悅的開口。

    任嘉致喝完放下酒杯,「不是小五就是老四,今晚組織人員的人里,就他兩最清楚凌小姐跟我們的關係。」

    隔著幾年的年齡差,如果不是有豐自明這層關係,他們這些人跟凌楚翹是真不怎麼熟。

    「我沒叫。」鍾逸辰立即澄清自己。

    豐自明聞言越發不悅,也拔高了音,「叫她來幹什麼?又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也好意思過來蹭吃蹭喝蹭玩?」

    凌楚翹腳步猛地一頓,不過一兩秒,就又恍若未聞地繼續前行,美艷臉上掛著戲謔的嘲弄。

    如果不是安子墨以答應犧牲肉體,給靈素拍封面作為邀請籌碼,叫她來她還不一定肯賞臉呢。

    現在有能耐說她蹭吃蹭喝,那今晚就最好有本事忍著別疼!

    任嘉禾先前極少出來,並不清楚其中關係,發懵又好奇的輕扯他衣服,無聲的問他是怎麼回事。

    鍾逸辰接受到示意,扭頭覆在她耳邊輕言,「這凌大小姐姐是三哥初戀。」

    湊得太近,他灼熱的氣息噴在敏感的耳廓,嘴唇還若有似無的擦過她肌膚,蘇癢得慌人,任嘉禾聽完忙退開一點點,目光看向臉色極不好看的豐三哥,又壓低聲問出疑惑,「那怎麼鬧成現在這樣了?」

    「說來話長,有時間再告訴你。」知道她是敏感才躲開,鍾逸辰還使壞的硬要湊到她耳邊說話。

    任嘉禾真是覺得他壞事了,但有那麼多人看著,她也不好駁他面子,只得暗暗他他腰間,作為懲戒。

    「咳。」將兩人交頭接耳,暗搞小動作看進眼裡的任嘉致,故意重咳出聲。

    果然,任嘉禾一聽到就跟受到驚似的,慌忙鬆開掐他的手,挪動著坐離他遠一點點。

    鍾逸辰:「……」

    大舅子是好朋友就這點不好,湊到一起都不能隨心所欲地跟女友打情罵俏。

    作為在場,可能是唯一個跟凌楚翹是好朋友關係的林聽,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一人為自己朋友說話,尤其豐自明那張臉,還又黑又冷地,跟楚楚過來參加個聚會,是占了他好大便宜似的。

    她忍不住站起身。

    「你幹嘛去?」鍾斯年立刻抓住欲走的她。

    林聽被迫停下來,回頭看他,「我去陪楚楚,怕她會醉,會被人占便宜。」

    正文 272:婚禮開始前幾個小時,凌晨五點半的來電

    「不用你去,會有人管的。」鍾斯年拉她坐下。

    林聽目光在場內轉一圈,最後將實現從臭著臉的豐自明轉落到自家男人臉上,「你們一個個都不歡迎她,誰會管?」

    像給卡卡順毛似的,鍾斯年拉著她,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她肩甲,語調是漫不經心的,只在關鍵詞上咬重音,「像她這麼漂亮的姑娘,喝醉後確實很容易招惹色狼,但我跟你保證,她今晚出不了事。」

    林聽很不放心,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緊緊追隨凌楚翹,看到她穿過熱鬧的人群,走到點歌機旁,笑顏如花的跟人說話,待正有人唱的這首歌播完,切換旋律,她走到中央,接過剛唱歌人手中的話筒,跟著旋律,唱了起來。

    尚好的青春都是你,沒有片刻不想你……

    歌甜,人美,氣質佳,任何時候,凌楚翹站在人群中,都是最為引人注意的那類女生。

    現在也不例外。

    但此時此刻,在所有被她吸引的人里,唯有一人心裡是真的翻江倒海,痛感清晰。

    豐自明記得這首歌,在他在國外的那一年裡,她錄過,並且幾次分享給他聽,還說想說的話都在歌詞裡。

    腦中不禁回想起,過去與她在一起的畫面。

    多得,她一首歌唱完,他還沒從回憶中走出。

    而唱完歌的人,已放下話筒,走到另一桌,跟邀請她來的安子墨玩到一塊。

    距離太遠,又有人在唱歌,幾人聽不到,她跟安子墨說了什麼,只是見她笑容格外明艷,然後就坐在安子墨身邊,跟人玩起骰子。

    「以小五的性子,定不會無緣無故,在明知她跟你關係後,還故意讓人灌她酒,我肯定,你今晚要是不阻止,那姑娘鐵定被灌趴下,當然,如果你有心順了小五這個情就另當別論。」任嘉致好言提醒,旁邊不知道在想什麼而入神的好友。

    相處這麼多年,安子墨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他們多少猜得到一二。

    無非是不慡凌楚翹總是虐他三哥,無非是想灌醉人家,給他不爭氣的三哥爭取點福利,機會。

    但他忘了問,老三是否需要這樣的機會?

    陷入回憶的豐自明,被任嘉致這段話拉回現實,他愣了一秒,望向人群中,正端著酒杯在喝的女人,突然騰地一下起身,大步朝那熱鬧非凡的的地方走去。

    論耍小把戲,她遠不是安子墨的對手,論酒量,她更是勝不了那一桌人。

    她就是仗著自己在場,故意折磨自己,也折磨他,偏偏,他每次都心軟的被她牽著鼻子走。

    不然能怎麼辦呢?

    他根本做不到對她糟踐自己的行為視而不見,做不到見了不心疼。

    任嘉致幾人默契的對視一眼,皆是無奈的搖搖頭,表示兩人這種相愛相殺的互相折磨,已然看了太多次。

    然,這一晚,凌楚翹還是喝醉了,醉到軟綿綿地被豐自明抱著離開。

    而一再被自家小耳朵提醒別玩太晚,明天不准有一點黑眼圈的任嘉致,也藉口給兩人開車,提前離場。

    反正他來時,就跟會所打過招呼,今晚二樓的所有消費都記他帳上。

    在送兩人回去的路上,任嘉致聽見,被自己摯友抱在懷裡的女人,瓮聲瓮氣,含糊不清的說了句,「差一點,我們也結婚了。」

    他下意識抬眸看後視鏡,見摯友臉上痛楚浮現,抱著女人的雙手也在不斷收緊,直到聽見懷中女人被勒得哼聲喊疼,才條件反she的放鬆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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