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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正文 245:兩小疑猜,鍾逸辰曾經認定那是場逼真的不得了的夢
明明睡了她,卻毫無印象,讓她一個人跑到外面去頭偷生孩子。
其中艱辛,苦痛,可以想像。
「我氣的是心疼,愧疚。」最終,鍾逸辰總結性地說道。
關於這件事,她想過無數種,他知道後的反應,其中也包括現在已經上演著的這種,但任嘉禾還是有些意外。
感覺,一般人都不會喜歡,有人不經自己允許就生下自己的種,尤其是像他們這種身份地位的人,就算是私生子,也必須得要自己同意才行。
更甚至,就算是同意了,孩子也不一定能得到認可。
他的態度又讓任嘉禾放心很多,她扣著指甲,像是陷入了思考,抉擇,過了好半天她才抬起頭,「發現自己懷孕那天,我有給你打過電話,想要告訴你的。」
「那後來為什麼沒說?」鍾逸辰急問,心想,這或許就是她回國後對自己冷冷淡淡原因。
任嘉禾扣著指甲的手加大力度,她沉默的時間比前面久了一點,鍾逸辰不知道她想了什麼,只清楚,她最終出口的語氣是透著戲謔性的悲涼,她說,「電話是你那時的女友接的,她說……你在洗澡,讓我晚點再打給你,或是,把找你的事告訴她,她會幫我轉告。」
她什麼也沒說的掛了電話,從此再不跟他聯繫,也不去核對,那時他是不是真的在洗澡,那女人是不是真的是他女朋友,單是他跟自己發生關係,在自己懷孕時跟別的女人牽扯不清,就足以讓她對他不抱任何希望。
即便,他那會什麼都不知道。
或許有人會覺得她蠻不講理,覺得她既然沒有跟他坦白,就沒資格怪罪他。
但她就怪了,就生他氣了。
所有的心裡體會都是她自己的,別人有幾人能懂,有幾人能感同身受?
聽到她這話,鍾逸辰臉沉的比臘月寒冬還要冷,他在腦中仔細搜羅她出國後那一年的記憶,非常確定,「沒有人跟我提起來你打過電話的事,我也沒看過你的來電記錄。」
「所以呢?」如果他敢懷疑她編造,她絕對會立刻起身走人。
「對不起,我……」此刻,鍾逸辰是沒臉面的,愧疚感滿的溢出心窩子。
沒接到她電話,還讓別人刺激她,刪了她的來電記錄。
他覺得自己很渣,很混蛋。
已過去的事,再度提起仍然堵心,難受,但就他現在的狀況,任嘉禾也難奈他何,唯有不甘不願地真讓它過去,「這些不開心的事就不要再提,不要再想了。」
想了幾年,還是原諒了他,跟他走到一起。
此時再想都不過是庸人自擾。
且還是一擾擾了兩人。
「好,聽你的,不提。」不提,不想,卻不能忘記,鍾逸辰暗暗下決心,以後一定要加倍對她們娘兩好。
這話題告一段落,鍾逸辰又冥思苦想了會,還是忍不住再度追問,「能告訴我,欣寶是在什麼情況下有的嗎?」
「……」他就非要提這茬,過不去了是吧?
任嘉禾微張著嘴,半天沒坑出聲。
「我真的很想知道。」稀里糊塗就有這麼大個孩子,激動欣喜之餘,鍾逸辰也是很懵的,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自己什麼時候睡了人都搞不清楚,也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
任嘉禾深呼吸,低下頭,比蚊蟲還底的聲音,「出國前第二天,你發燒,我去找你,稀里糊塗……發生了意外。」
她是接到他電話過去的,去了後發現他燒得神智都不清了,就叫著要喝水,她當時想,餵他喝水頂多一分鐘,誤不了事,就決定先給他解渴再打救護電話,結果……
餵完水,剛把費勁扶坐著的他放下,他就瘋了似的,一把將她拉撲到他身上,又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翻身將她壓下……
後面不管她如何反抗,哭著,喊著求他,他都沒理會的,完全遵循自己意願行事。
一點都不溫柔。
跟著她的回想,鍾逸辰是記得有在她出國前發過燒,也確實能想起一點自己情不自禁地跟人做/愛的記憶,那種酣暢淋漓的慡快感,到第二天醒來都還有感覺。
記得他當時是一甦醒就下床,掀被子,尋找蛛絲馬跡,驗證那場情事是夢是實。
結果,他床上乾乾淨淨,沒有一絲絲歡愛過的痕跡,整間臥室也沒有男歡女愛後的味道,沒有女人的氣息,於是他就理所當然地把那些感覺都當成做夢。
一個逼真的不得了的夢。
此時得知,那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他不禁想起去年,睡在她床上那晚做的,她在自己身上哭個不停的夢……
他心尖一顫,一個認知蹦出頭,「我是不是……對你用強的了?」
「不然呢?」她都決定用出國幾年來淡化對他的感情了,萬不可能主動對他獻身。
更何況,他那會還交著個女朋友。
知道孩子是自己的,鍾逸辰就想過,這關係該是在自己不知情時發生的,或是她偷了自己精/子,跑到國外做了試管嬰兒,因為她在電話里說過,是因為太愛他才偷偷生的孩子。
事實遠比他以為的還要殘忍。
睡了不負責任,還特麼用強,簡直是渣出了天際。
正文 246:兩小疑猜,任嘉致直問,你兩現在是什麼關係(3千+)
也難怪她會冷著自己,疏遠自己,也難怪她會在自己那晚表明心意強吻時,情緒失控的上手打他。
他確實該打,該狠狠地打。
想著,鍾逸辰就抬手,「啪」地狠抽自己臉。
那聲音響亮的,聽著都覺得疼。
任嘉禾是被他的舉動弄得驚呆了,過兩秒反應過來,起身撲過去,抓/住他作勢又要抽到臉上的手,「幹嘛呢你,臉不要了是吧?」
三哥剛走時說了,他臉上的傷反覆裂開是會留疤毀容的。
「我混,我對不起你,我該打。」鍾逸辰深陷悔恨無法自拔,感覺是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這是他打小都最想護著的人啊,可看他對她做的事,一件比一件混。
饒是任嘉禾在悶,也被他氣笑了,惱怒地鬆開他被自己抓著的手,「你確實該打,但你要想好了,如果毀容,我是不會跟個醜八怪在一起的。」
「……」鍾逸辰被鬆開的手,還保持著張開手掌要抽自己的姿勢,但心裡卻忽然慫的怎麼都下不去手。
他不怕疼,也不是那麼在乎毀不毀容,但在乎她跟不跟自己。
最終,他還是在她居高臨下的注視下,換上另只手,狠狠抽在自己另一邊,沒受傷的臉上,巴掌聲比上一個還要響亮。
任嘉禾:「……」
慪得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她深呼吸,氣結地瞪著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實在不想再繼續跟他這個傻蛋待在一塊,怕自己會被氣死,於是她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向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