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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安子墨夾著煙,吊兒郎當的站在門內,邪魅的望著外面,見到他們走近,揚眉笑開,「二哥,二嫂來了。」

    「嗯。」任嘉致惜字如金的應,舒若爾接問,「你就一直站在這看,怎麼都不去阻止啊?」

    就她剛看到,那對昔日情侶是真吵起來了。

    安子墨聳聳肩,愛莫能助的樣子,「阻止不了,就我看到的,這已經是本月第四次了,我都懷疑那凌大小姐是故意的,不然怎麼每次跟三哥出來玩都能遇到她呢?」

    每次遇到都是跟男人在一塊,玩得很嗨,每次豐自明都要強迫著把人送回家,然後,他每次都玩的不痛快。

    不了解的舒若爾,對這兩人越發感到好奇,不過再好奇都還是忍著,等回家再問自己老公,在他面前八卦才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每次被氣得內傷,還每次都要上趕著湊上去被虐,照這樣下去,我覺得他會被那女人逼瘋的,我肯定他今晚回來又會喝得爛醉。」三人上樓時,安子墨忍不住發表自己的觀點,「真搞不懂愛情有什麼好,值得那麼多人為它飛蛾撲火。」

    一聽這話就是沒愛過的純情的青年。

    當然,是僅限於心理情感上的純情,至於生理,已經不知道被多少女人染指過了。

    舒若爾見他身邊男人沒有回答的意思,便應聲,「會有你懂的那天的,只怕到時你會對現在的所作所為深感後悔。」

    「那還是算了,我一點都不想懂。」如果真愛一場,是要像老三那樣傷筋動骨到懷疑人生,他真的一點都不想體驗。

    還不如現在來得輕鬆自在。

    像他這种放盪不拘的,天生就是塊做渣男的料,他只要有膚白貌美大長腿的美人,時時滿足下他的生理需求就可以了。

    那些愛的死去活來的事,真心不適合他。

    舒若爾轉眸看他不以為意的樣子,笑而不語,儘管她心裡很不贊成安子墨的男女觀,但人各有志,誰都沒權利對別人的人生指手畫腳。

    倒是本沒吭聲的任嘉致,走著走著,突然在安子墨肩甲拍了一下,意味不明的說句,「祝你好遠。」

    也不知道是祝福他得償所願的好運,還是遇到真愛的好運。

    安子墨愣了會,「謝謝,我肯定好運。」

    確實好運。

    好遠到將來遇見某個女人,不給他睡,不准他親,不讓他擁抱牽手,甚至連追都不讓他追,對他嫌棄得不得了。

    當然,那都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目前,關於這個話題,在安子墨篤定自己不需要真愛後結束。

    不過進了包間,坐不到半個小時,他又忍不住覺得自己被迫吞下一把又一把的狗糧,被狠狠地虐了一次又一次。

    終於忍不住,「我說兩位收斂下好嗎,旁邊還有個單身漢呢,好歹考慮下同伴的感受行不行?」

    「……」舒若爾細嚼慢咽著嘴裡橘子,不是很懂的看他,「我們做了什麼讓你覺得不舒服的事嗎?」

    慵懶靠著沙發的任嘉致見狀,自覺抽出紙巾,幫她擦流出來的一點橘汁,並道,「安心吃你的,不用理他,他那是無病呻吟,無理取鬧。」

    你看,你看,狗糧說撒就撒。

    安子墨哀嚎著躺下,「三哥到底還回不回來啊?」

    本來的計劃是四個人,吃點喝點,唱點玩點,現在剩他一人夾在一對蜜裡調油的夫妻中間,活像個千萬瓦電燈泡,根本調不起氣氛。

    原本,任嘉致就不是話多,愛玩之人。

    儘管任嘉致說得無所謂,但舒若爾卻做不到明知而為的忽視,畢竟就算拋下他們的兄弟情誼不算,人家今天也幫了自己忙,現在也是我方在請人消遣。

    她放下未吃完的半邊橘子,看向安子墨,「你是不是覺得太無聊啊?要不我們三個……鬥地主,或是去打保齡球吧?」

    因著任嘉致的關係,她並不需要費心出去應酬,思來想去,在這會所也就鬥地主,保齡球是自己玩得比較溜的。

    安子墨看著他兩,自動腦補鬥地主跟打保齡球的畫面,然後突然回想起那次打桌球驕事,這一萬一保齡球打著打著也要教,那他一個人站邊上看著,豈不是更尷尬?

    果斷選擇前者,「那就鬥地主吧。」

    任嘉致沒有異議。

    為增加點趣味,三人商定要加點籌碼,排除了不適合舒若爾的罰酒,有戲,最終定下最俗氣又最萬無一失的----賭錢。

    於是當豐自明回來時,看到的是舒若爾面前堆了一疊籌碼,而安子墨則輸得慘不忍睹。

    因為,他前面贏得太多,而舒若爾總輸,於是護妻狂魔任嘉致就上線,跟妻子上演了一次又一次的默契配合,讓但凡兩人當平民時,都必贏。

    看見他來,安子墨立刻扔下牌不干,的對他訴苦,「你總算是來了,跟你說,我以後再也不要跟他兩打牌了,二哥實在是太不講道義了。」

    ……

    次日,任嘉致復工上班,朱傲芙也做了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正文 220:被推上風口浪尖

    為轉移注意力,幫她儘快從朱傲芙一事走出,任嘉致開工第一天,就向旗下娛樂公司下達《冼夫人》一劇復拍的指令。

    儘管,他很捨不得放她出去。

    而頭一晚,結束回家就已得知這個結果的舒若爾,為了更好的迎接工作,早上起床忙完,就窩在家裡看劇本。

    大約是在十一點半,背著台詞的她,突然接到唐姝電話,原本她以為是工作,一聲餵說的很是輕快。

    「你快看我私發給你的直播。」與她輕快相反的是唐姝的火急火燎。

    若是與己不相關,唐姝即便告訴自己,也不會是這種態度。

    舒若爾心中一緊,忙問,「出什麼事了?」

    「那天在商場遇到的那個女人,開直播說是你媽,還說他聲淚俱下地說你棄養。」唐姝在那邊應著,語氣是非常氣憤。

    認識這麼久,她從沒聽舒若爾提起媽,但卻知道她跟爸爸感情很好,對她爸爸也很好。

    根本不是不孝之人。

    舒若爾打開私信的動作猛地頓住,好半天,才顫抖著手指繼續,找到唐姝發過來的信息。

    盯著連結上的標題《聽舒若爾媽媽訴說被女兒棄養的事》,驚濤駭浪了好久,才鼓足勇氣,點開連結。

    手指都是不可抑制的顫抖。

    待終於點開時,顯示的卻是無效,不存在。

    還不知情的唐姝,等半天沒聽她出聲,還以為是電話掛了,拿下手機看眼屏幕還是通話中,就又開口喊,「若爾,你有在聽嗎?」

    「在。」舒若爾機械地把手機放到耳上,回應唐姝,「沒看到,直播被封了。」

    「那肯定是任總讓人做的,有他在,你也不用擔心,他都會處理好的。」唐姝在那端寬慰著她,作為經紀人,她其實還是想了解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又怕戳中她傷心事,想想還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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