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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然,事與願違,經受巨大打擊的她,沒跑幾步,就病痛得痙攣,讓跑著的她狠狠摔在地上。

    不甘的望著那扇門,昏迷前都還叫著舒若爾名字,說了句話。

    可惜沒有任何人聽見。

    兩人離開醫院時,有醫院負責人過來試探,關於朱傲芙住院治療的事。

    麻木恍惚的舒若爾,愣到任嘉致提醒她才回,「盡你們做醫生的責任,費用不夠我再讓人過來繳。」

    那女人給了她生命,她現在就當是報生育之恩,最終能不能康復,全看個人造化。

    經過今日這齣,她是沒力氣想別的,也不想再湊上來找虐了。

    按程序,他們該同警察打警局做筆錄,但任嘉致看她精神實在太差,就推脫了,叫律師去處理,警方那邊,有任何問題可直接跟他電話聯繫。

    離開醫院,上了車,舒若爾身心無力的靠著椅背,輕聲淡語的開口,「我想回家睡覺。」

    「好。」任嘉致知道她心裡難受,但這事,他也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能是順著她,默默地陪她度過。

    舒若爾閉著眼又補充,「回我們兩的家。」

    她現在的狀態,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肯定比得知那女人病重時差,現在大白天三位長輩又沒外出,回去實在太擾人心。

    任嘉致順著,「好。」

    事實,不等到家,舒若爾就悶在車上睡著了。

    再是晴空萬里,也還是冷天。

    到家抱她下車時,任嘉致先脫下自己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她身上,才又小心翼翼地抱她下車。

    「先生……」聞聲迎出來的管家,一句太太怎麼了?還沒問出,就因任嘉致的噤聲動作夭折。

    默默退到一邊,看著任先生抱著任太太上樓,一步一步,走得特別沉穩。

    其實,被抱起來時,舒若爾就已經醒了,只是她迷迷糊糊地睜開條眼fèng,看清是自己老公,就又安心地閉上眼繼續睡。

    任嘉致抱她回房,輕緩小心地將她放到床上,憐惜的輕撫開散在臉上的頭髮,湊下去,在她額頭落下蜻蜓點水般的親吻。

    幫她蓋好被子,又盯著她看了許久才直身,離開房間。

    ……

    舒若爾這覺睡得很沉,醒來已是夜幕。

    見她下樓,管家立即上前打招呼,「太太醒了?請問現在要開飯嗎?」

    目光在所及之處看一圈,舒若爾不答反問,「嘉致呢?」

    「先生在書房,太太如果要開飯,我這就上去叫他。」管家恭敬地應著。

    舒若爾點下頭,「那你準備開飯吧,我上去叫他就好。」

    「好的,太太。」管家應聲,恭敬的頷首就退下,走向廚房。

    深吸口氣,舒若爾轉身,上樓去書房。

    「咚咚咚。」先敲門,不等回應就推開門,「嘉致,吃飯了。」

    任嘉致抬起看著電腦的目光,望向他,楊唇一笑,關掉電源起身,走向她,「睡得都還好嗎?」

    一個都字,包含了所有。

    舒若爾點頭,「沒有滿血,但總算是復活了。」

    任嘉致寵溺的揉揉她腦袋,「那先下去吃飯,晚點去赴小五跟老三的局?」

    「備份視頻都被找到了?」舒若爾由他牽著,往外走。

    任嘉致回了聲「嗯」又道,「小五都刪光了。」

    「那今晚該我們請客。」

    「嗯。」

    夫妻兩邊說邊下樓,但真到吃飯卻是食不言寢不語的,很是安靜。

    飯後休息大半個小時,就去赴約。

    霓虹閃爍的街道,裝潢氣派的會所外圍,車還未停,就見一男一女在拉拉扯扯,舒若爾定睛一看,手指過去,「嘉致,你看那是不是自明?」

    任嘉致偏頭,只一眼就點頭,「是。」

    「除了他堂妹,我還從來沒見過他跟那個女生有接觸,那姑娘是他女朋友嗎?」舒若爾對拿下五人里,最後一個清心寡欲的男人的女孩充滿好奇。

    可不過一秒,任嘉致就潑滅他對豐自明萬年單身漢的認知,因為他說,「正確說該是前女友。」

    「啊?」時常在地拍戲,休假時偶爾跟他出來也沒見豐自明帶過女伴,舒若爾一直以為他是單身,這一時間真是有點驚訝。

    更驚訝的還是任嘉致後面的補充,「低調談了三四年,我也是到他們去年分手時才知道。」

    以豐自明現在的年齡算,三四年前差不多是兩人最美好的時光。

    「我都沒聽你說過。」舒若爾癟著嘴。

    任嘉致停車回以她輕笑,「你知道我不愛談這些的。」

    更何況,那時候,他們並沒有現在這麼恩愛,他就是想跟她說,她也不一定會聽。

    「好吧。」舒若爾倒不會為了這點事跟他置氣。

    不過既然撞見了,她提了,任嘉致還是又告訴她,「那姑娘叫凌楚翹,是靈素董事長的長女,除了是自明初戀女友,還是去年差點就跟鍾大訂婚的人。」

    「啊?」沒想到還跟鍾斯年也搭了邊,舒若爾不由腦補起十萬字的三角戀言情小說。

    任嘉致伸手向副駕駛,拍拍她腦袋瓜,「下車了,好奇等我回去我再告訴你。」

    兩人下車,會所泊車員剛把豐自明的車開到路邊,將鑰匙遞給他。

    待他兩走過去時,恰巧聽到豐自明氣急敗壞的聲音,「你不走,不走你想留在這幹什麼?你一天就非要這麼犯賤的離不了男人是吧?」

    「我賤不賤你不是很清楚嗎?我離不了男人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那麼愛管閒事,你去管你的美菁去啊,以為我稀罕你對我指手畫腳?」分手後的凌楚翹就是個刺頭,即便兩敗俱傷也要虐他千百遍。

    更何況,這人還罵她賤。

    完全不能忍。

    眼看著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豐自明還要還嘴,任嘉致發出聲,「幹嘛呢這是?」

    衝出豐自明喉嚨的粗話卡主,他臉色很是難看向兩人,打完招呼,又接著說,「我先送她回家,晚點再過來。」

    「我說了現在不回去,你是耳聾了嗎?」凌楚翹並沒有在他面前給他留面子。

    自明卻是心累的不想再跟她爭執,扛起她就走向路邊的車,不顧她又叫有錘的炸毛,直接將她塞進副駕駛座,鎖上門,待自己繞到副駕駛那邊才解鎖,一坐進去,連安全帶都沒系的啟動車子。

    正文 219:被迫吞下一把又一把的狗糧

    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的舒若爾指著遠去的車子,很是詫異的低喃,「原來溫潤爾雅的公子哥也是會發脾氣的。」

    「公子哥也是有七情六慾的凡夫俗子。」任嘉致就不喜歡她對除自己以外的男人感覺太好,哪怕是自己好兄弟,也忍不住要吃醋。

    舒若爾被他霸道摟著,走向會所大門。

    還沒進去就又頓住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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