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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兩人跟長輩打了招呼,就一起離開。
到上車,舒若爾才問,「管家說寄件人是個叫曾瑞的,你認識這個人嗎?」
眉骨微攏,想了想搖頭,「沒印象。」
「哪會是什麼人呢?」舒若爾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任嘉致偏頭看眼她愁眉不展的樣子,「別擔心,有我在呢,沒事的。」
等真到家,拆快遞時,舒若爾緊張兮兮地抓著他衣服,躲在他身側,「你真的不要戴個防護手套嗎?萬一又是歹毒的活物怎麼辦?」
任嘉致本來是很淡定不懼的,被她這麼一驚一乍,也不由有些心裡發毛,安撫性的拍拍她抓著自己的手,利落地劃開膠封口。
那瞬間,舒若爾心驚肉跳的呼吸都停滯了。
但當完全打開,看見所寄之物與預想相差甚遠時,她又不禁詫異,「怎麼會是U盤啊?」
任嘉致拿起快遞盒內U盤,直身轉向她,「走,去看看是什麼內容。」
舒若爾有些愣住地由他牽著前行,心裡是大鬆了口氣。
只要不是那些嚇死人的活物就都好。
可不過幾分鐘,她又覺得,那些活物再可怖也遠不如這U盤裡的內容來得更讓人寒涼,扎心。
存在U盤內的正是個不足五分鐘的***視頻,內容恰是朱傲芙那天攔車的全過程。
視頻播放後的末端,也只有一段文字:看完自己一個人來市人民醫院找我,不然我就把這段視頻發出去,讓大家看看當紅女星是怎麼棄養病重媽媽的!
看到這樣的話,舒若爾被刺激得臉色發白,一股子寒意從心尖蔓延至全身,讓她即使身在開了恆溫的室內,也倍覺寒冷。
倘若朱傲芙只是純粹的想要見她就罷了,可這段視頻的存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說明,那天的攔車是蓄意謀劃。
現以此逼她現身,目的可能並不會太單純。
舒若爾氣得擱在辦公桌上的手都有些抖。
任嘉致關掉電腦,擁住她,握住她捏緊的拳,「我會讓人時刻盯著,不讓這東西被發出去。」
其實就算漏網讓它流露出去,那隻要把事情始末說出,再加以公關操作,於她的負面影響也不會很大,但,那樣鬧大會放大她心裡的痛,對她造成二次傷害。
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我要去醫院。」自憐自愛是沒有用的,她要去看看,那個女人想對她玩什麼花樣。
如果真是不念血親的謀陰詭之事,那她正好徹底死心,不必再心軟的做蠢事。
任嘉致支持,「我跟你去。」
對方越是聲明讓她一人前往,他就越是不放心。
「嗯。」舒若爾沒拒絕。
……
因著他們昨天的安排,朱傲芙已從普通病房搬到了獨立病房。
這次來,他們沒再經過醫生。
走廊里,舒若爾冷著張臉,告訴身邊的人,「等會你在外面等,我先進去聽她怎麼說。」
說明了讓她一個人來,如果多了一個,那女人可能會有所保留。
任嘉致擔心她一個人進去會吃虧,不過想,自己就站在病房外,對方還是個病人,出事的機率甚微,就同意了,囑咐她,「如果有事就叫。」
舒若爾點頭。
可現實總喜歡跟人唱反調。
等真到了朱傲芙病房,兩人還沒靠近門,就聽到裡邊有聲音傳出,「距離東西送到已經過一個多小時了,你猜舒若爾會不會過來?」
「我又不是她,我怎麼知道。」問話的男聲不認識,但答話的漠然女聲卻是舒若爾記憶尤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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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她,我怎麼知道。」問話的男聲不認識,但答話的漠然女聲卻是舒若爾記憶尤深的。
果然那段視頻的存在,是經這女人允許的。
她行走的腳步猛然頓住,側仰頭看眼臉色沉著的男人,放輕腳步靠近門,以手握上門把,但卻沒有立刻打開。
「我猜她肯定會來,像她們這種娛樂圈藝人,最在乎自己的形象。」是剛那名男聲篤定說著。
呵!
她確實來了,也確實很在乎自己的形象,但這一趟的目的並不是如他們所以為的是為形象。
隔著門看不見裡面人的表情,只知那男人不等朱傲芙吭聲,就又說,「一千萬能拿得到嗎?」
原來是想敲。詐拿錢啊。
不過僅憑那么小段視頻就想要一千萬,你他媽怎麼不去搶啊!
不再猶豫,也不想再聽下去,舒若爾粗暴地推開門,「兩位的如意算盤打得真好。」
病房內兩人被這突然動靜,嚇一跳,那名翹著二郎腿坐著的男人,嘴巴還保持著欲說話的半張開模式。
而朱傲芙則是臉色慘白,也不知是被嚇的,還是病的,只見她心虛慌亂的愣了會,開口,「若爾……」
「這麼多年,你都是以這種坑蒙拐騙的方式騙錢的嗎?」舒若爾譏消地打斷她,驕傲地走進去,尖酸地懟人,「煩請你這種拋夫棄女,狼心狗肺的人不要叫我名字,我嫌噁心。」
哪怕心中已是千瘡百孔,她嘴上都能尖酸刻薄的回擊對方,字字句句都往都往對方心窩上扎。
坐在病床上的朱傲芙,因她這話晃了下身體,似是受到了天大打擊。
「呵!」舒若爾冷笑著撇開眼,不去看她假惺惺的樣子,「費盡心思的逼我過來,有什麼就趕緊說吧,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
寧願坐在家裡發呆,看電視,也不跟著浪費時間,因為不值得。
聽到病房裡有男人,任嘉致不放心,也隨她走進病房,不過他只是默默的守護她,並不打擾,儘管,看著她豎刺逞強的樣子很是心疼。
那名老大爺似的坐著的男人,反應過來,看眼渾身撒發壓迫力的任嘉致,趕忙心虛地撇開眼,虛張聲勢的質問舒若爾,「不是說了只讓你一個人來麼,怎麼還帶個人啊?」
「你當自己是誰,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越受打擊,舒若爾的戰鬥力就爆表,加上有任嘉致在邊上撐腰,她是一點都不怕這個,「吃軟飯的狗東西。」
如果來的路上,她還抱著份希望想,朱傲芙這樣做只是為增加順利見到她的籌碼,那在一分鐘前,聽到他們的談話,知道是為錢,她就死心了。
原本,她昨日醫療費,請護工,是存著想幫這女人治病的心思的。
「你罵誰是狗呢?」男人憤怒地站起來,氣勢擺的很足。
仗著有人撐腰的舒若爾仍是不怕的懟,「這裡除了你還有別人長著張狗臉嗎?」
這曾瑞在當地是小有名望的二流子,在家更是天皇老子般的存在,從來還沒哪個女人敢這麼不給面的跟他說話,這會一再被舒若爾罵狗,自覺自尊,威嚴受到了損害,怒的衝上前就要抽舒若爾耳刮子。
「曾瑞!」朱傲芙焦急的喊聲剛落下,一道尖銳的男聲就響徹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