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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本來是想問,有看到過她家裡來過別的男人嗎?
話到嘴邊,想到這話對任嘉禾影響不好,才不情不願的改成男友。
余多多微詫異的搖頭,「異性是只見過你一個。」
鍾逸辰似鬆了口氣,他立刻掏出自己名片,遞過去,「這是我的聯繫方式,以後你如果看到有異性找她,或她遇到什麼困難,都可以麻煩你告訴我一下嗎?為表誠意,日後若你遇到困難,我也可以給予一定幫助。」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請幫忙,自己也要拿出點誠意,而他作為鍾氏總裁,許出這麼個交換條件,對對方來說應該算是好事一件。
只要不是違法犯罪,他基本都能幫得上。
但余多多卻是微緊起眉心,防備的看著他。
「我是她哥,也沒有要跟你套近乎,搭訕的意思。」鍾逸辰很懂,也很順溜的解釋,「她一個人帶孩子住在外面,我不放心,又怕她識人不清被騙,想如果她有男朋友,就親自幫她把下關。」
不放心是真的,但把關……
呵呵!
如果真揪出所謂的男朋友,他一定是先把人打得滿地找牙,不能人道,再談別的。
欺負他的人等於自尋死路。
「你姓鍾,她姓任,是表兄妹嗎?」饒是他解釋了,余多多也並沒有相信,再者,「這屬於私人隱私,我不想做小人,如果真想知道還是自己問她吧。」
說著禮貌地對他點下頭,「很抱歉,我幫不了你。」
「……」鍾逸辰拿著自己名片,看著她說完,毫不猶豫地轉身,開自己家門。
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個拒收他名片的女性。
這防備心,真不是一般的重。
他悻悻地收回名片,又盯著任嘉禾家門看了會才轉身走回電梯。
渾然不知,自己主動搭訕,主動遞名片的舉動,都被屋內母女通過監控,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任嘉禾臉色暗沉的對著監控裡面的背影說了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嗯,未免每次有人經過都發出聲音打擾到自己,她家裡的實時監控是關掉聲音的,所以……
盛怒之後,是惆然若失,走出大樓,回到自己車上的鐘逸辰,頗有些失魂落魄,整個人都似被泡在酸壇之中。
越想越不是滋味。
最終他還是打電話,讓司機過來接的自己,他覺得,就自己的精神狀態,開車上路是件挺危險的事。
而一回到家,他就更加失魂了,整個腦子都亂糟糟的,心裡也沉甸甸的,直將疲憊的自己扔到床上,一睡一天,滴水未沾。
相對的,任嘉禾是忐忑不安的等了一天,時刻做著,父母或兄長會殺過來找自己的準備,為此,她還特意把放假的保姆叫回來,想等如果真來了,就讓她把女兒帶回去,避開可能會有的爭執。
像跟鍾逸辰談話那樣的,被女兒聽到的事,她不想再有第二次。
正文 199:兩小疑猜,半天不出來是掉進廁所了嗎?
像跟鍾逸辰談話那樣的,被女兒聽到的事,她不想再有第二次。
然,等到天黑,她都沒有等待有關此事的隻言片語。
如此忐忑地過了幾天,父母家人沒有動靜,連鍾逸辰也不再給她打電話,或是過來找她,他就像過去那幾年一樣,突然從她的生活里消失了。
沒有隻言片語。
連她鼓起勇氣的,主動給他發信息,他都沒有回,電話也沒有接。
有一天,她忍不住了,把孩子交給保姆,跑去找他,可都鍾氏樓下了,她又臨時打退堂鼓,默默掉頭。
如此過了一個多星期,兩人再有交集,是在林聽扯上命案後,鍾斯年邀請大家去他家燒烤,陪林聽解悶。
若是平時,任嘉禾是能推掉就推掉,畢竟她還有個孩子需要帶,但這次,接到哥哥電話,她沒有片刻猶豫就答應與他們一起赴約。
經過一個多月休養,舒若爾身體雖是仍未完全痊癒,但傷得並不是特別嚴重的腿腳,卻是可以拋棄拐杖,自由行走了。
當然,也只限於行走而已。
畢竟用胡靜芳的話說,傷筋動骨是要養一百天的。
於是,當到鍾斯年家,她要幫著大家洗菜,做事時,任嘉致緊張地不行,不過十分鐘,就要去看下,問她,「有沒有不舒服啊?」
「沒有。」被愛人關心緊張是甜蜜的,但太過,又是當著大家的面,這甜蜜就變得有些難為情了。
可任嘉致卻是渾不在意的,「如果有就說,千萬別逞強。」
「嗯。」每次,舒若爾都是紅著臉應。
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惹得林聽好生羨慕,連沉默寡言又有點心不在焉的任嘉禾都忍不住說,「哥跟嫂子的感情真好,記得我在國外的時候,跟你們通過幾次視頻,都不是現在這樣的,果然,現實跟網絡是有差距的。」
在國外,只跟夫妻兩共同通過幾次視頻,每次兩人都是沒什麼互動,回國後也沒在家住幾天,又加之是在父母身邊,確實,任嘉禾是沒見過,他兩真正的私下日常。
自然也不知道,她之前的感覺是對的,他們以前的感情確實很不咋地。
不過這些已過去的事,舒若爾沒有提,只是微微一笑就過了。
來來去去,進進出出,幾次碰面,鍾逸辰都沒像以前那樣主動搭理自己,但任嘉禾能感覺到,只要在一個空間裡,自己就一直被注視著。
燒烤時,面前盤子也從來不缺自己喜歡吃的食物,那個坐在她對面的人,就憋著氣,一串接著一串的,只烤不吃,但該跟大家說笑時,他還是應著,笑著,一點不見反常。
任嘉禾心裡很不是滋味,後面就回國首聚那晚對林聽的態度道完歉後不久,她便再受不住的,藉口上洗手間,暫時離場。
而在她離場後十分鐘左右,鍾逸辰也沒忍住起身,他斜靠在洗手間門口邊上,聽著裡面自來水的傾瀉聲,情緒很壞的開口,「半天不出來是掉廁所裡面了嗎?」
正在洗手的任嘉禾聞言一頓,關掉水龍頭,連手都未烘乾就出門。
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臉色很臭。
正文 200:兩小疑猜,看清自己的心,是男女之愛不是兄妹之情
想到那些沒被回復的信息,沒被接聽的電話,她忽然感到很委屈,就像小時候一樣,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鍾逸辰真是服氣,垂眸凝視她,妥協似的輕嘆氣,「我又沒跟你家人告狀,你有什麼好哭的?」
「那你是不是都不想理我了?」她還好意思得很,渾然不想,自己之前是怎麼晾著他的。
可這都是被自己慣的,以前就是太順著她了。
鍾逸辰心裡想著,嘴上便應著,「我也不是無堅不摧,毫無脾氣的。」
就她做出的事,就她那天那麼維護那個王八蛋的態度,就夠他心塞成疾了。
而他不僅有脾氣,且脾氣還很大,只是沒太對她發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