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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如果,任嘉致真有話想說的話。
獨自在書房裡,發完火,又冷靜下來的慕邵霆,出門到客廳,倒杯酒才剛喝兩口,門鈴就響了起來。
他心煩不耐的去開門,一見是剛在影片裡,那個讓自己厭惡至極的人,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陰沉。
「你來幹什麼?想要我負責嗎?不用提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像你這種千人騎萬人操的賤貨,我是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趕緊給我滾!」他是把剛那股沒完全發泄出來的惡氣,都撒在了這個聯合別人算計自己的女人身上。
一看到就會想到昨晚的事,一想到就恨不得把人掐死。
口頭傷害,算是最輕的了。
迎頭就被這麼侮辱,曲玥臉色丕變得慘白,可不等她張開口,屋內男人放下話就砰的一下把門甩上,大勁道帶出的風颳得她睫毛都顫動。
可不過幾秒,被甩上的門,又突然被從裡面打開。
是忽然想到什麼的慕邵霆劈頭蓋臉的問,「吃過避。孕藥了嗎?」
難堪至極,憤怒至極的曲玥,聞言瞳孔閃爍,緊縮。
她一把自己收拾妥當,就不甘心的跑過來找他了,哪有時間去買避。孕藥?
慕邵霆一看,臉色就更加陰寒起來,二話不說就大力握住她肩膀,把人強拉硬拽的帶進門,又砰的一聲把門甩上。
「慕邵霆,你想幹什麼?」從未見過他這麼陰狠毒辣一面的曲玥慌了。
慕邵霆沒回答她,只是粗暴地將她推進客廳,將她鎖在裡面,自己摸出手機打電話,冷聲冷氣的命令,「立刻,馬上,給我送避。孕藥過來。」
他是用吼的,嗓音大的足夠客廳里的曲玥聽見。
「慕邵霆,你給我開門,你放我出去。」說法沒討到,還把自己給困住了,曲玥既後悔,又害怕。
她完全不知道,這個男人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事。
慕邵霆不理會的,走進書房,把自己剛看過的監控視頻調出來,抱著筆記本,又拉開客廳門,把筆記本塞進被門撞倒的女人懷裡,冷聲冷氣的,「好好欣賞,以後若再敢招惹我,我就把它發出去,讓大家觀摩你風***的樣子。」
「砰。」的一聲,他又被門給關上。
這一次,無論裡面發出怎樣崩潰的尖叫,甚至是噼里啪啦砸他電腦的聲音,他都無動於衷的坐在餐廳里,繼續喝著剛沒喝完的酒。
直到助理送藥過來,他才又把那扇鎖著的客廳門打開,冷漠地把藥扔到癱坐在地的女人面前,「把它吃了,你就可以走了。」
曲玥失魂落魄地看向腿邊未拆封的避。孕藥,忽然怒從心起地抓著,將它扔進客廳垃圾桶,站起身,不再畏懼地瞪著冷漠的男人,「這件事是我一個人的錯嗎?你自己不也主動了,你自己不也慡嗎?憑什麼要讓我一個人負責,憑什麼怪罪到我一個人頭上?」
聽著這話的慕邵霆,兇狠地似要吃人,他眼神如刀的剜著她,什麼也沒說的,走進去,把被扔到垃圾桶里的藥撿起來,拆封,再轉身,幾個大步走到曲玥面前,在她最為驚恐時,狠狠掐著她臉,強硬地逼迫她張開嘴,而後便將另只手中的避孕藥塞進她口中,又死死的用封住她唇,阻止她把藥吐出。
如此過了大概一分鐘,確定那小小的避孕藥已經被咽下去,他才鬆開手,還不忘回應她剛剛那番話,羞辱一番,「如果不是陰險的聯合別人算計我,你以為我會碰你?如果不是你犯賤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貼上來,你以為我會碰你?你是不知道,睡你兩次,我到現在都還噁心反胃。」
若問言語能傷人幾分?
慕邵霆這些話,對一女人的傷害值是一百分。
似被萬箭穿心的曲玥搖搖欲墜,臉上是一絲血氣都沒有了,她扶牆看著面前這個,自己從未真正認識過的男人,許是心被傷到了極限,也就真的什麼都不怕了。
「反胃你就去吐啊。」她頂嘴,又叫囂,「我知道你現在很是關注舒若爾,千方百計的幫人家報仇出氣,又削尖腦袋的想要拆散人家夫妻,把那賤人搶到自己身邊,我告訴你,如果真有你成功的那天,我一定會把你今日對我的羞辱,都還到她身上,我也詛咒你,永遠都不能得償所……」
最後一個願,還沒來得及說出,脖頸就被滿身狠戾的男人掐住。
慕邵霆掐著她脖頸,將她推到貼到牆上,不斷的加大手中力度,殘暴地看著她被漲得通紅的臉,冷冷地開口,「不用等到我成功的那天,你現在就可以去羞辱她,盡情地羞辱,隨便羞辱,我都無所謂,我只要看到任嘉致難受就可以了,你這麼倒貼我這麼多年,應該不會不知道我跟任嘉致是仇敵關係,而我妹妹又是怎麼死的吧?」
曲玥瞳孔睜到最大,感覺已是瀕臨死亡,但還是從抓住了他這番話的重點。
以前不知他跟任嘉致的敵對關係,現在卻是知道了。
也明白,他為什麼會那麼關注舒若爾了。
可是,也不對啊,如果只是為了報復任嘉致,那他沒必要那麼大費手筆的對付孫琦雪啊?
他那樣看似為難了任嘉致,實際還是在幫舒若爾出氣。
這些,曲玥都沒有腦力想了,她感覺自己要死了,雙手拼盡全力地去抓住他的,臉上表情也會驚恐地祈求他放過自己。
終於,在她快要咽氣前,慕邵霆鬆開掐住她脖頸的手。
曲玥無力的摔倒在地,摸著被掐疼得脖頸,大口大口的搶奪呼吸。
慕邵霆只給了她一分緩衝的時間,就毫不憐惜的將人拽起來,一路拖到家門口,像扔垃圾似的,把人扔出門外,似蔽瘟疫的,一秒不停頓的甩上門,徹底隔絕。
……
鍾逸辰決定探明任嘉禾秘密是在一次,他邀請她吃晚餐被拒之後的第二天,也就是星期日。
事情起因是這樣的,周六下午,鍾逸辰突然很想跟任嘉禾一起吃飯,並且當即就給她打了邀請電話。
可她卻說:「不好意思,我在自己家,晚餐要跟我爸媽一起。」
說不失望是假的,但人家要陪父母,他再失望也只能作罷。
然,距離他那通電話不過一個小時左右,他就在遊戲裡碰見任嘉致,一時很隨意地問了句,「二哥今天也回家了嗎?」
這個回家指的是哪個家,任嘉致是明了的,當下就給他回復,「我爸媽現在就在我這,我還回去幹嘛?」
就這一句,鍾逸辰的臉色倏然沉了下去,但他還是不甘心的問出,「那小禾也在你那嗎?」
任嘉致:「沒,她說跟朋友有約,我看她也難得交一兩個朋友,就隨她去了。」
簡單兩句話,鍾逸辰的臉色已徹底黑了,他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來自一個自己全身心信任的人的欺騙。
這讓他很是惱火,氣憤,甚至難受。
是的,心裡突然覺得很難受。
難受的他連招呼都沒跟任嘉致打一聲,就退出遊戲,他當時第一想法是衝動的,要立刻找到任嘉禾,當面問清楚,為什麼要說謊騙他?但拿了車鑰匙還沒出門,這股衝動就被控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