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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你要犯賤,我可不會陪你。」任嘉致說著,使出剩餘所有力氣,狠狠地將她推開。

    ***=失去摯愛+終身性心理陰影。

    他是寧死都不會碰孫琦雪這瘋女人。

    是的,瘋女人,連給男人下春藥這種事都出來的女人,簡直是喪心病狂,又賤到了極點。

    真如母親所說,枉費自己過去那些年對她那麼好。

    大概是沒想到他還能使出推人的力氣,毫無防備的孫琦雪被推得後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形,一抬頭就見他已將手伸進褲兜,意識到他要拿的是手機時,她瘋了似的撲過去,死死按住他掏手機那隻手,跟他搶奪,阻止他打求助電話。

    嘴裡還說著厚顏無恥的話,「我親愛的姐夫,你何必要這麼激烈的反抗呢?不過是正常的一次男歡女愛而已,及時享樂不好嗎?」

    誰家正常的男歡女愛需要下藥?

    誰他媽想跟你享樂?

    任嘉致憤怒地不再說話,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力量正在快速的消散,但他還是緊緊地握住手機,又忍著身體因女人靠近而升起的更為強烈的渴望,抬起另只手,再次使盡力氣地將孫琦雪推開。

    已有防備的孫琦雪使命抱著她,卻是怎麼都推不動了,不僅推不動,身體還在兩人爭執時,磨蹭出要命的快感。

    他感覺到自己的神智也在藥物控制下,漸漸流逝,感覺到,孫琦雪那張噁心的唇,已吻上自己,甚至自己的身體也在做著本能的回應。

    同中藥物的孫琦雪已經失控了,她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意願,怎麼舒服就怎麼來。

    但他不能。

    乘著孫琦雪忘我的解自己衣扣時,他本做著無謂抵抗的手,轉而拔處隨身攜帶的軍刀,動作迅速的,毫不留情地扎進孫琦雪正攀著自己的腿。

    「啊……」孫琦雪痛得尖叫,整個緊貼著他的身子都因此退出,佝僂下去,那些因為藥物而迸發的強烈***,也暫時消退,人清醒過來。

    她看著扎進自己大腿的刀,順著握刀的手往上,看向那張讓自己迷戀多年的俊臉,不可置信又萬分心痛的,「你……啊!」

    話沒說話,又一聲更刺耳的尖叫,震撼著彼此的耳膜。

    是任嘉致毫不憐惜地拔出刀。

    頓時噴出的鮮血,濺到兩人身上。

    孫琦雪已站不起來,她抱著被扎的腿,痛到臉部扭曲,痛到眼淚直流,痛到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唯有痛呼不止劃破整間臥室。

    本以為中了春藥,又失去力氣,自己會很順利,沒想到……

    他竟會這麼決絕,這麼狠。

    是的。

    狠。

    不僅是對她。

    任嘉致對自己也毫不手軟,未免自己被藥性控制,徹底失去理智,把控不住自己,他握著刀,毫不猶豫地對著自己手臂劃下去。

    疼痛能讓流逝的理智暫時回歸。

    半秒不敢耽擱,他立刻拿出手機撥打電話……讓任嘉謙上來開門。

    這種事,他不希望被外人看到,更不想被舒若爾知道。

    不是怕她多想,而是這樣的自己,他自己都嫌棄的不行……太他媽憋屈,太他媽窩囊,窩囊的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這絕對是人生第一次,也是恥辱。

    然,事實總是有違人願。

    這是一出早就謀劃好的,專門針對他而來的戲。

    在他進房十分鐘,差不多也就是孫琦雪發出第一聲尖叫時,舒若爾手機響起信息提示音,她以為又是李隊長有話交代,這次是第一時間就看了,看完,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

    「媽,嘉致的臥室是哪間?」她慌張地抓著胡靜芳問。

    胡靜芳也被她這突然的反應弄得緊張起來,忙反問著,「怎麼了?是不舒服想休息嗎?」

    「不是……」她想直說,但目光撇到在場其她人,又生生忍住,轉把手機遞到她面前。

    簡訊上寫著:你老公任嘉致被下春藥,正在他房裡跟孫琦雪啪啪啪,若想阻止,請速去。

    胡靜芳的臉色也頓時難看起來,她顧不得與其她太太打招呼,起身就推她離開花廳。

    外面李隊長站立如松的守著,見她們慌裡慌張的出來,忙上前,「出什麼事了。」

    胡靜芳把坐輪椅的舒若爾交給他推,「帶上若爾,跟上我。」

    不需要再多解釋,敏銳的李隊長已然知道是出事了,他第一個想到,剛接任嘉致電話時,手機那端傳來的,略顯紊亂而又粗重的呼吸。

    只是任嘉致當時說沒事,而他作為保鏢,第一要務就是無條件執行僱主安排的任務。

    三人匆匆趕到樓上時,任嘉致房門剛被打開,門口聚集了好些人。

    有被孫琦雪那兩聲尖叫吸引來的,可能也有受孫琦雪那位合伙人安排的,前來參與捉jian在床的。

    而,任嘉謙只比她們早到幾步,所以,門是被別人打開的,而房裡的一切都被人盡數看了去。

    不過讓那些想捉jian的人沒想到的事,看到不是赤身滾在一起,正在做著激烈運動的男女,而是一個抱著血流不止的腿,攤在地上痛呼流淚,一個隱忍的靠牆坐著,任由手臂淌血。

    舒若爾跟胡靜芳剛趕到門口,就聽到任嘉致憤怒的吼,「滾,都給我滾!」

    隨即是任嘉謙跟鍾斯年幾個走出來,並反手將門關上,其中鍾斯年對著圍觀的人說道:「把手機里的東西都給我刪了,今天這事誰都不准透露出去。」

    舒若爾一看這情形,臉就白了,她慌張的望著任嘉謙,結結巴巴地,「二,二哥,嘉,嘉致他……」

    不會真如信息里說的那樣吧?

    她沒勇氣問的話,胡靜芳接了過去,「嘉致怎麼了?」

    「受了點傷,我去拿醫藥箱。」任嘉謙說著就匆匆繞過她們,去找醫藥箱去了。

    房門口,安子墨跟鍾逸辰已開始不由分說的逼人交出手機。

    他們是聽到動靜,又聽到任嘉謙接電話時,一起上來的,原本他們就是坐在一起熱鬧的。

    正文 185:萬一憋壞了如何是好?(3000+))

    聽到不是那啥啥,舒若爾暗鬆口氣,旋即又反應過來是受傷,即刻又更緊張了,慌忙又問,「傷得嚴不嚴重?我要進去看他。」

    「我也去。」胡靜芳也急得不得了,說著就往前沖。

    任嘉謙已走,留下幾人互看一眼,正想該怎麼跟她說,房裡就又傳來任嘉致粗重的聲音,「帶她走。」

    這樣的嗓音,於舒若爾是再熟悉不過,每次歡好動情後他都是這樣。

    她臉色一白,又想到剛剛的信息內容,被下藥……

    「嘉致,你現在怎麼樣了?我很擔心,就讓我進來看看你好不好?」鍾斯年幾個都在,那豐自明定在裡面,所以即便知道他中了春藥,她也並不懷疑。

    任嘉致克制著,「我沒事,你不要擔心,乖乖到樓下等我。」

    就他們對話這半分鐘,胡靜芳已心急如焚地推開鍾斯年,推開房門,「嘉致…啊,天吶,你怎麼流這麼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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