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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即便相信了他只是看了孫琦雪脫衣服,她心裡都介意得不得了,想他當初看到,鋪天蓋地都是她跟別的男人開房,被別人拍裸照,得多煎熬?

    而她那會,連句服軟的話都沒跟他說。

    更不曾像他今日這般,耐心地解釋到她相信為止。

    她甚至都沒有好好解釋過。

    想到這些,舒若爾心裡難受,愧疚的不行。

    她說得沒頭沒尾,但任嘉致卻是領悟到了,他愣了一會,直將她從輪椅上抱起來,「以後知道注意就好,過去的就不要再想了。」

    在那個她沒醒來,事情沒搞清楚前的早上,那個想到,她如果是自願的,是跟別人兩情相悅的,他該怎麼辦?他又能怎麼辦的自己,她若不提起,他真的從來都不回想。

    那等待結果的過程,太煎熬。

    煎熬的,他幾乎用盡了所有心力,才克制住自己,沒在搞清楚事情始末前發瘋

    任嘉致把她放到床上坐好,低頭噙住她唇舌,熱情而又瘋狂的吻著,直到暫解了癮,才鬆開,曖昧的幫她擦去唇上銀絲,「等著,我去拿毛巾擦臉幫你擦臉,再敷下眼睛,不然等爸看到,還真以為我欺負你了。」

    已被欺負到渾身軟綿的舒若爾,別開意亂情迷的雙眼,不願開口回應他,一是要搶奪呼吸,二是聲音已變。

    任嘉致看著她的樣子,低低笑開,起身走進浴室。

    不一會,左右手拿著兩條毛巾出來,冷熱交替的幫她敷眼,間或,還幫她按摩眼周肌膚。

    溫柔細心地,好似在呵護稀世珍寶。

    心裡再多不滿,吃味都被呵沒了,有的只是動容,還有,愜意地想要睡覺。

    而想到現在睡會影響晚上睡眠的任嘉致,沒給她睡著的機會,就結束敷眼,帶她下樓了,說是,「外面的臘梅都開了,帶你去轉轉,難得我翹一次班。」

    ……

    考慮到舒若爾身體不便,老太太壽宴那日,任嘉致是直接把造型師請到家裡,幫她法裝綰髮。

    兩人準備妥當,才與舒父告別。

    出門前,舒父抓著女兒的手囑咐一大通,最末了才轉向站在一旁默默傾聽的女婿,「我把若爾交給你帶出去,你可要護好她。」

    既是名流聚集的宴會,又是作為新媳婦,第一次正式亮相,加上連路都走不利索的身體,舒父擔心的眼皮直跳。

    「放心吧爸,我定會讓她毫髮無損的回。」任嘉致很是肯定的保證著。

    老宅也是自己家,到處都是自己人,再加上現在,全安城人都知道她是他老婆,作為任家一份子,她回自己家,給家裡長輩祝壽,確實不太可能出意外。

    更何況,為防自己中途可能會有事走開一時半會,他還特意帶上李明,讓李明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以李明的能力,如果這麼近身的保護,都能讓她有損,那他真的可以改行了。

    但舒若爾還是在真正前往老宅時,忍不住緊張的掌心冒汗,不過她緊張的不是怕自己會出什麼事故,而是擔心自己會出差錯,畢竟這是她第一次這么正式的,進入他的家庭。

    正文 182:不誠心的道歉,她不稀罕(3千字)

    但舒若爾還是在真正前往老宅時,忍不住緊張的掌心冒汗,不過她緊張的不是怕自己會出什麼事故,而是擔心自己會出差錯,畢竟這是她第一次這么正式的,進入他的家庭。

    也不知道爺爺奶奶對她,是真正接受,還是跟以前一樣?

    有所擦覺的任嘉致,握住她汗濕的手,溫聲寬慰著,「別緊張,家裡人現在都是支持我們的。」

    若不是真的接受,大可以借她受傷不方便這個原因,拒絕邀請她到場,而不是主動提出讓她來。

    當然,就算家裡人不主動提出,他作為丈夫也還是會帶她出席,但意義肯定會有所不同。

    類似於爺爺奶奶已接受自己這樣的話,早在今天之前,他就一再地跟她說過,但自己沒有證實,心裡難免會有些懸。

    於是,本就不是多會哄人的任嘉致,無可奈何地,一路握著她手,陪著緊張兮兮的她抵達老宅。

    老宅那邊的管家幫開車門,迎接賓客的伯父伯母第一時間走上前,「原來是嘉致跟若爾到了,若爾身體好些了嗎?」

    舒若爾出院回到安城時,家裡長輩都有去看過。

    「好多了,謝謝伯父,伯母。」是舒若爾禮貌的回應著,又在他們幫助下下車。

    整理好禮服,很是不好意思地坐上李隊長從車內拿出的輪椅。

    兩位長輩並未覺得這有什麼不好,又笑著跟他們說,「快進去吧,爺爺奶奶在客廳。」

    時間尚早,已到賓客不多,但在場的,看見任嘉致推著坐輪椅的舒若爾進門,無一不把目光看向兩人,一面打量一面客套的打招呼,期間也不乏沾親帶故的人問,「嘉致,這是你媳婦啊。」

    「是的。」任嘉致大方承認。

    不識人的舒若爾則是挺直背脊,掛著大方得體的微笑。

    她本是演員,這兩年也走過不少紅毯,出席過不少大場合,應對著這些非任嘉致至親的人,她除了覺得坐輪椅很尷尬外,其餘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客廳里,陪在爺爺奶奶身邊的任嘉麗聽到任嘉致回應別人的聲音,歡喜的告訴兩位老人,「三哥三嫂到了。」

    「是嗎,那怎麼還沒進來?」年紀大了,外面又噪雜,自是做不到聽聲識人。

    不過,不等任嘉麗再說,老太太已等不及朝外喊了,「是嘉致到了嗎?怎麼還不帶我孫媳婦進來?」

    「……」舒若爾聞聲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的仰回頭看任嘉致,見他挑眉,似以眼神回應:看吧,我剛剛就說了,家裡人是支持我們的。

    老太太這一發聲,百分之百的對外人傳遞一個信息,舒若爾這個媳婦是他們認可的,甚至可以說是喜歡的。

    是在為她正名。

    舒若爾懸了一路的心,慢慢回落。

    進客廳,大方地跟著任嘉致叫人,又由衷的祝福老太太,「奶奶生日快樂,壽比南山,每天都笑口常開。」

    禮物是任嘉致準備的,不過卻是由她遞交出去的。

    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接下禮物時拉住她手,「來,坐到奶奶身邊來。」

    這一坐,就坐到賓客滿堂,壽宴開始。

    所有到老太太跟前祝賀的人,都是一進客廳就看到,陪坐在老爺子老太太身邊的舒若爾。

    而老太太也會主動跟來人介紹,「這是我孫媳婦,嘉致的老婆。」

    用意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不過最讓人意外的,還是看到正處在風口浪尖上的孫琦雪也隨孫父出現。

    要知道她被推上風口浪尖的原因,是設計讓任家新媳婦受傷入院,到現在都還得靠著輪椅行走。

    這個時候,這種場合,她不躲著,還厚顏無恥地跑過來做什麼?

    明顯,無論是在外,還是進到客廳,任家人都並不待見她,連帶著面對孫父都笑得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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