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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如果我提出,不管她後面為這事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你都不准管她,不准幫她,你願意嗎?」輕饒她可以努力說服自己,尊重他過去感情,但如果到現在他都還要去幫孫琦雪善這件事的後,那她真的會心塞死去。
任嘉致利索地應下,「可以,只要你不生氣就好。」
她不說,他這次也不會幫孫琦雪。
舒若爾心裡舒服了一丁點,她冷哼出聲,「說得好像你有多在乎我生不生氣一樣。」
「在乎得不得了。」任嘉致又是利索應下,在她看不見的車廂里,男人本繃著的臉,隨著柔和起來。
對她在這時不揪著為難他這點,心生感激。
而客廳里的舒若爾卻是在抬眸再度看向仍黑著臉的父親時,忽然生出惡趣味,未握手機那隻手扣著輪椅,狀似隨意的說道,「那個視頻,我爸也看到了,你就不擔心他會生氣嗎?」
「擔心……」這是毫無疑問的,饒是見慣了各種大場面,在對自己毫無好感的岳父面前,任嘉致還是會覺得有壓力,但……
「比起咱爸,我還是更擔心你。」
只要她不生氣,只要她願意跟他好好過,岳父再生氣也不能真把他怎麼樣。
可如果她生氣……
不需要她爸做什麼,她自己玩冷暴力,就能把他虐得抓心撓肺的難受。
本就臉色不好看的舒父,再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冷冷出聲,「這種光會用油嘴滑舌哄女孩子的男人最是信不得。」
「……」這瞬間,任嘉致有些懵。
這丫頭開著外放也不暗示他一下,這麼坑他,真的好麼?
腦補他此時反應,舒若爾又舒坦不少,她語氣輕快的說著結束語,「我爸是真生氣了,就醬紫,拜拜。」
不等他說好就按下結束。
任嘉致聽著嘟嘟忙音,似無奈,又似鬆口氣的,輕笑出聲,「呵。」
如果這麼坑他,能讓她心情好點,那就隨她坑吧,反正都是小事。
不過為了更進一步穩定父女兩情緒,讓自己晚上回家能舒坦些,他到總公司後還是又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父母,說,「媽,我這邊走不開,你跟我爸去我那看看若爾跟她爸唄,我擔心他們會受網上新聞影響,尤其是她爸,本來就很不放心讓若爾跟著我。」
「已經在路上了。」是胡靜芳沒好氣的回他,把心裡的不滿都倒了出來,「以前只道孫家小女刁蠻任性,沒想竟還能做出這麼惡毒,又沒有原則的事來,真是枉費你這些年對她那麼好。」
胡靜芳本就是那種,我家的人,我再不喜都是我自己家的事,外人想要摻和,欺負,門都不給開的人,更何況,這欺負的方式,還是這麼狠毒,是在她看來,摔得不好就會致命的。
還有一個她不能忍的點,那就是連累她兒子也被某些網友質疑,謾罵。
所以氣得不得了了的她,想到自己兒子的現在的處境,就說服自己,跟任伯年一起出門了。
想想,她這媽當的也是心累。
好不容易才肯接受舒若爾這個她本不看好的兒媳婦,又換人家爸爸不看好她兒子了。
有時想想真是生氣,但氣過之後換位思考,如果是自己女兒結婚幾年都不告訴自己,她肯定也會各種生氣,各種不滿。
說道完了,胡靜芳又問,「知道是誰把這事痛到網上去的嗎?」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單是那名工作人員,就算有膽量也做不到如今這樣這種地步。
「慕邵霆。」任嘉致沒有隱瞞。
胡靜芳的眉頓時擰了起來,「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他怎麼還老是陰魂不散的纏著你?」
「好了,媽,我正忙呢,先掛了。」任嘉致並不是很想談論這個問題。
別人或許不知,但他卻明白,慕邵霆把這件事搞得這麼轟轟烈烈,並不單單是為了過去的事給他添堵,最重要的,還是幫他家小耳朵出氣,順便也加深他家岳父對他的不滿。
那神經病,還是不死心的想要拆撒他們夫妻,就算不能拆散,也要不放過任何可用機會的,給他們的婚姻增加難度。
但這些,他現在還不想告訴任何人。
尤其不想讓舒若爾知道。
結束與胡靜芳這通電話後,任嘉致就全心投入到工作之中,忙得不可開交的間隙,還接了通孫家人表示不滿的電話。
傍晚,下班回家時,他特意繞去花店買了束百合。
正文 173:本不會主動的舒若爾,被他教得非常熟練(第七章,2千)
舒若爾腿腳不方便,聽到他回來時,並沒有出客廳,是以,當她聽到他問她在哪,又看到他抱著花進客廳時,她懵了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他跟兩位爸爸打招呼,又抱著花走到自己面前,泰然自若的說道,「路過花店,看到它很適合你就買了。」
終於反應過來的舒若爾,倏然就紅了臉龐,她尷尬地看看兩位爸爸,又抬眸看面前抱著花的男人,心裡撲通撲通跳得歡快,又想著,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為什麼會突然送她花,還當著家長的面?
「不接是不喜歡嗎?」他也沒哪根筋不對,就是下班的時候突然想給她份驚喜。
選百合,除了覺得適合她以外,還有一個簡單粗暴的原因……百年好合。
舒若爾點頭接下,「喜歡。」
第一次收到他送的花,就算場面有點尷尬,花送的有點莫名其妙,她心裡也還是歡喜的。
「喜歡就好。」等了好一會沒見她接,以為她不喜歡的任嘉致暗暗鬆口氣,轉而又問她,「今天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
舒若爾搖頭。
「嗯?」搖頭是沒有不好?還是不好?
「挺好的。」舒若爾解釋。
「哦…」任嘉致這下放心了。
說來也怪,兩個認識三年的人,這會不知怎地,突然有些尷尬,尷尬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具體應該是有想說的,但不知道該怎麼說。
看得兩位爸爸也是迷之不懂年輕人的世界。
還是任嘉致垂眸看著已到她手裡的花束,感覺這麼抱著有些奇怪,想了想開口問,「找瓶子插起來?」
「嗯。」舒若爾點頭,目光盯著自己腿。
任嘉致又問,「你會插花嗎?」
「會一點。」姑娘還是點頭,還是盯著的腿。
任嘉致站起來,「那我帶你上去,我幫找瓶子,你修枝插瓶。」
說著就帶人出客廳。
任伯年滿臉嫌棄,舒父暗自氣惱,心裡明白,這小子明明是嫌他們兩位長輩在這不方便,故意下套把人帶走。
到樓梯口,任嘉致就直接棄輪椅,轉將人抱起來,腳步沉穩的踏上抬價,目標精準的走向主臥。
進了門,他先將她抱著的花放到茶几,而後抱著人走向中央那張醒目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