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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圈裡名媛千金,他也接觸過不少,有些人的品質真心是讓人不敢恭維,而他的小耳朵,雖然有點刺蝟屬性,但只要別人對她好,她就會給予回報,品行也很安分。

    嗯……除了對以前的他。

    對兒子當著自己面,這麼維護另一個女人,胡靜芳心裡有些吃味,表現在臉上是明顯不開心,但她最終說出來的卻是,「如果真決定了,就好好利用她養傷這段時間,讓她爸爸看到你對她的心意,抵消他心裡的不滿吧。」

    「我知道。」任嘉致清楚,該怎麼做才能讓岳父放心,但他並不認為這是利用,因為就算舒父沒來,他也會全心全意地照顧好她。

    如果可以的話,他寧可自己在徵得她父親同意的路上走得艱難一點,也不願她經此一難。

    接下來一起相處,胡靜芳對舒父,沒有特意討好,卻也做得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半點不自在。

    任伯年也一點沒有大集團董事長的架子,與舒父相處融洽。

    而作為最讓舒父介懷的任嘉致,他則盡心盡意的照顧病床上妻子,全方位展現自己對舒若爾的耐心,緊張,關懷,在意……

    舒父盯了幾天,連一個表示不滿的機會都沒有。

    一個人是真心還是作秀,到了他這個年紀,總還是看得出一些。

    然,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鬆口。

    作為被照顧者,舒若爾表示非常尷尬,過意不去,奈何,無論她怎麼勸,這幾人都仍堅守著,不提前返回安城。

    就這麼熬到出院。

    舒若爾提前一日偷偷向任嘉致提出,「等到安城,我們暫住回之前的家吧?我怕我爸會不自在。」

    作為女兒,她是有感覺的。

    「好。」任嘉致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她。

    舒若爾暗鬆口氣的同時,也有些過意不去,「那爸媽那邊……」

    她知道,胡靜芳是非常喜歡他住回家裡的。

    「我去跟他們說。」任嘉致寬撫著她,「別擔心,我們家的人都很懂顧全大局,很講道理的。」

    這個舒若爾深有體會,在過去,胡靜芳對她再不滿都只是私下。

    第二天,不清楚任嘉致是怎麼跟父母溝通的,反正最終結果是毫無懸念的,待到安城,直回他兩之前的小家。

    公婆同行,只幫他們安置好,只待到共享完晚餐,走時任父還約舒父改明兒喝茶。

    熱熱鬧鬧的氛圍,隨著任父任母離開,安靜下來。

    客廳里,夫妻兩個坐在一起,與舒父面對面,以電視機里傳出的聲音作為背景,是任嘉致端著溫白開,將配好的藥,送到舒若爾面前,看著她全部吃完,喝完,末了還體貼的抽紙巾給她擦嘴。

    這樣的情景,自打出事來,每天都會上演,按理該是看的人跟被照顧的人都已習以為常,但事實卻是,直到現在,當著長輩面時舒若爾仍覺得難為情。

    任嘉致卻是自然至極的將水杯放到桌上,又起身將用過紙巾扔進垃圾桶,而後問舒父,「爸,你喜歡看什麼電視?我幫你換。」

    他有心想跟岳父拉近距離。

    「沒有特別想看的。」此刻,舒父心不在電視上,他看著兩人,神情嚴肅的開口,「坐下吧,說說你兩的事。」

    這免無可免的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小夫妻兩對視一眼,各自心中皆是緊張。

    作為長期處於高位的掌權者,任嘉致面上還是沉穩的,他坐回原位,自然而然的握住妻子已因緊張握成拳的小手,暗暗給予她支撐。

    舒父目光從兩人小動作上抬起,簡單直接的開問,「你們結婚多久了?」

    「……兩年多。」表面再怎麼沉穩,面對這個問題,任嘉致內心都是底氣不足的心虛。

    畢竟是自己招呼不打一聲的拐了人閨女。

    聽此,舒父臉色刷地一下難看起來,語氣相較之前也更加嚴,他又問,「為什麼而結婚?又是為什麼要瞞著我,你心裡可還當我是你爸?」

    這話,基本是專對舒若爾而說的,尤其是最後一句。

    若是剛結婚不久,舒父或許還能安慰自己看開點,而事實,作為被隱瞞近三年的父親,他很是痛心,對女兒非常失望。

    正文 164:驟然加快的心跳,雜亂的似要跳出來

    若是剛結婚不久,舒父或許還能安慰自己看開點,而事實,作為被隱瞞近三年的父親,他很是痛心,對女兒非常失望。

    在他看來,這是件大逆不道的事。

    面對父親失望的質問,舒若爾的臉倏然發白,連帶著身子都抖了幾下,她囁嚅著唇,欲解釋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還是任嘉致接過話頭,「爸,你別怪她,這是我的意思。」

    舒若爾聞言猛然扭頭看他,連連搖頭,「不是這樣的,是我,是我……不讓說的。」

    是她自己要求隱婚,要求不告訴家裡人,現在又怎能把鍋甩給他來背?

    「爸,讓我單獨跟你說好嗎?」舒若爾提出要求。

    「若爾。」任嘉致並不同意。

    舒若爾扭頭面對他,堅定中帶著祈求,「你先出去,就讓我單獨跟我爸聊聊好不好?」

    這事,原本計劃就是她先向父親坦白,而後在帶他一起回家,現在被被場突如其來打亂了節奏,而這幾天身邊又總有人,他們父女兩也沒時間可敞開心的溝通。

    可任嘉致又怎麼捨得,怎麼忍心讓她一人應對?

    若真要追究,這大錯的源頭是他。

    「嘉致……」舒若爾扯著他衣袖,眼裡祈求更濃了。

    這一幕看得舒父火氣上涌,他沒好氣的打斷兩人,「你出去,我倒要看看她能說出什麼話來。」

    氣憤著女兒的隱瞞,又見不得她可憐兮兮的祈求另一個男人。

    任嘉致到底是出去了,出去還頗不放心的拜託岳父,「你們好好說,但爸你要是有氣就先忍著,等會對著我發吧,若爾她身體還沒好呢。」

    就算好了,他也還是會捨不得,不過現在,也只能希望,身體因素能壓著點岳父的怒火。

    而舒父未予以理會。

    他現在看到這個拐了自己女兒,還隱瞞近三年的男人就煩。

    任嘉致出去,客廳門關上後,舒若爾撐著一動就疼的身體起身,面對著舒父,緩緩跪了下去,「爸,對不起,是女兒不孝。」

    舒父心臟都被她嚇得要飛出來了,急忙走過來扶她起身,「說話就好好說話,你現在的身體是能隨便折騰的嗎?」

    身上身下都骨折,即便是已出院,也還要養好久才能康復。

    「不,爸你就讓我這樣著說吧。」舒若爾反握住父親攙扶自己的手,仰頭看著父親已然見老的容貌,哽聲到來,「我是在讀大三的時候認識他的,認識差不多一年就結婚了,結婚前他有提過要跟我回家見你,但我不敢,因為我怕這段婚姻會沒有結果,我不想讓你擔心,爸,是我錯了,對不起,你就罵我吧,但你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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