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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他用那種極陰冷,極憤怒的表情,語氣對她,「這麼緊張是戀愛了嗎?何不讓我看看,是什麼樣的男人需要這麼躲躲藏藏的,見不得人。」
正文 162:兩小疑猜,她哭得他心神劇顫
泡了他從小疼到大的珍寶,還跟個窩囊廢一樣不敢見人,鍾逸辰氣得恨不得把那人拖出來打死。
不理會她的阻擾,他火大的上前兩步,伸手開門…
他大力地擰幾下被反鎖的門的門把,垂眸看面前已臉色發白的女人,忍著忽然而起的心痛,「我數三下,再不叫他出來,我就要踹門了。」
他幾乎是用吼的。
分貝震得本就慌亂的任嘉禾耳朵發麻。
「沒有。」她轉抱住他腰,整個撲在他懷裡,擋住他,仰頭對著他連連搖頭,「小哥哥你想多了,我沒有戀愛,我只是,我只是……」
「一。」
「我沒有男人,裡面是我朋友。」
「二。」
「她是女的,小哥哥你別衝動好不好?」
「三。」
「鍾逸辰……」任嘉禾失聲大叫。
「大晚上,吵吵鬧鬧的是在做什麼呢?」最後關頭,是秦歡拉開房門,穿著剛換的,屬於任嘉禾的睡衣走出來。
為營造出被吵醒的樣子,她還特意把頭髮散開,抓出蓬鬆,凌亂感。
任嘉禾僵住,緊抱著男人腰間的雙手緩緩鬆開,轉身,「歡歡……」
一開口叫完秦歡,就忍不住落出淚來。
她是真的委屈。
天知道,她剛剛都快被這油鹽不進的男人逼崩潰了。
秦歡是沒想到她會哭,愣了兩秒才關門,走到她面前,拍拍她肩甲,「沒事,沒關係的。」
說著抬眸看向呆滯的鐘逸辰,「我好像聽見你說要找我,現在我出來了,請問你有何貴幹?」
「你是誰?為什麼要睡在我妹房裡?」在鍾逸辰印象里,任嘉禾還是以前那個不善交際,沒什麼朋友的姑娘,他完全沒有想到,在這個夜晚,把自己氣得爆表的人竟然是個女的。
愣怔過後,他不由想,小禾該不會是百合吧?
不然怎麼會跟這人女睡一起呢?
要知道,他跟他親哥都不一起睡的。
如果她是……
鍾逸辰狠狠的想,就算他不能對個女人動粗,他也非得把她們拆散不可!
「我是嘉禾閨蜜,受不了家裡人逼婚,躲到她避幾天難有什麼不可以的嗎?」秦歡一點也不怕他,面不改色的說謊。
「只是這樣?」鍾逸辰仍然質疑。
是默默流淚的任嘉禾突然失控的回身推著他,大聲地反問,「不然你以為呢?」
「我……」剛背對著,自己又滿腹怒氣,沒有注意,這會見她淚流滿面的轉過來,鍾逸辰慌了。
任嘉禾卻不給他機說話的會,繼續地推著他,炮轟著他,「門給你開了,人也出來給你看了,你還不滿意,那要不要再進臥室搜一下,看我有沒有在家裡藏男人?」
「就算我真藏男人,又跟你有什麼關係啊?你還真以為你是我哥啊?」
一個幾乎沒大發過脾氣的人,一個安靜如水的人,突然失控的大哭大叫,饒是她喊出的話有些扎心,鍾逸辰也被震得顧不上自己,滿心滿眼都有對她的心疼。
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有任她推著,打著消氣,跟著她節奏連連後退,直退到退無可退,方捉住她兩隻手,溫柔卻又無措地用衣袖幫她擦淚,「好了,不哭了,我下次不亂發脾,不瞎衝動就是了,你別哭了好不好?」
可知,她哭得他心神劇顫。
「不好,我不相信,你肯定還會生我氣,肯定還會對我發脾氣的……」豈止是會發脾氣啊,他恐怕會想要掐死她。
原本就哭著的任嘉禾,經他一哄哭得更凶了。
那感覺就像是憋了多年的委屈,突然找到了宣洩口,也有對未知未來的恐慌。
秦歡一看這狀況便覺不妙,連忙開口,「嘉禾,你們兩有什麼矛盾慢慢說,好好說,我先回房換件衣服。」
她特意加重回房兩字。
失控的任嘉禾,倏然減輕動靜,只在他懷裡輕聲抽泣。
秦歡一進臥室,任可欣就急不可耐的跑出來,嚇得秦歡連忙關門,以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任可欣便很懂的放壓低聲,「歡歡阿姨,那個叔叔是欺負我媽媽了嗎?」
「沒有,他是在逗你媽媽玩呢。」秦歡撒了個善意的謊言,雖然她並不清楚外面那男的是什麼人,但很確定,他跟任嘉禾關係匪淺。
若是親人,則不宜讓任可欣對那人留下不好印象,說到底,任可欣最終還是要公之於任嘉禾親朋友好友的。
「逗玩不該是笑嗎?那我怎麼聽到我媽媽在哭?」任可欣一副,你年紀小,你不要騙我的表情。
秦歡有些無言以對的捏捏她鼻子,「可能是那叔叔太笨,不會哄。」
任可欣將信將疑。
門外,說什麼都不能哄好的鐘逸辰,抱著任嘉禾,讓她靠在自己胸膛,心痛懊悔地聽/看她抽泣不止。
最終這場鬧劇的結束,是人民警察找上門。
解釋清楚後,是那報警的姑娘尷尬扶著眼鏡框,又真誠的道歉,「對不起,是我沒搞清楚情況,以為這位先生是來找這位女士麻煩的,擔心會出事就報了警,給大家造成麻煩,我很抱歉。」
余多多是準備睡覺時,突然聽見外面又是踹門,又是惡狠狠的威脅,心裡想著隔壁住著孤女寡母定會吃虧,就貿然報了警。
其心不壞,也是為了任嘉禾安全著想,故而,任嘉禾也沒怪她,反而深表感謝。
對此唯一感到鬱悶的只有鍾逸辰。
他想,自己近來定是水逆期。
正文 163:這免無可免的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舒父堅持守在醫院,任父任母也只好全部留下,白天上午,兩位爸爸,下午胡靜芳跟管家,到晚上,則是一般沒事就24小時都待在醫院的任嘉致獨自守著,而三位長輩及管家則回李隊長找的三房兩廳休息。
舒父到的第二天,胡靜芳又私下找任嘉致確定,「你是不是真的以後都打算跟若爾過?」
「不然我為什麼要跟她結婚?」任嘉致有些惱,他沒想到,都走到今天這一步了,他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這一個個的還在懷疑他的決心。
「我也沒別的意思,就問問。」其實看著兒子那麼盡心盡力地照顧舒若爾,胡靜芳心裡就有譜了,會這麼問不過是想最後確定。
只有得到兒子確實肯定的答案,她才能放開心去對待。
任嘉致看著的母親的樣子,又更加堅定的補充,「自領結婚證那天起,我就沒想過要離婚,要放開她,所以媽,我希望你能真心接受若爾他們父女,其實只要你用心去接觸,就會發現,若爾其實挺好,比很多自詡名媛的大家閨秀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