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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不算濃情蜜意的情話,他只是真實的說出自己的感覺,不再像以前那樣藏著掖著。

    舒若爾的心亂成一鍋粥。

    這種平淡樸實的真實說法,遠比甜言蜜語更具威懾力。

    偏偏他還在一旁問著,「難道你從來都不會想我麼?」

    「嗯?」尾音輕挑,說話間他又向她湊近,近得呼出的熱氣都噴在她臉上。

    任嘉致是不相信,她會對自己毫無感情。

    睫毛輕顫,舒若爾睜著雙眼看她,眼神清澈明亮,她緊咬的唇鬆動,囁嚅著,好半天也沒能把心裡那句,『想啊,怎麼會不想』說出口。

    這樣的沉默不見尷尬,卻讓時間變得漫長,空氣似也受到影響的漸漸聚起曖昧因子。

    是任嘉致再近幾分,含住她那張不似往日紅潤的櫻唇。

    淺嘗即止,意猶未盡。

    「晚安,你該睡覺了。」是他的唇近在厘米的繼續往她臉上噴灑熱氣。

    小心臟失控的厲害,舒若爾眨著眼皮,聽話地閉上雙眼,實則也是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

    晚十一點多,確定病床上人已進入睡眠狀態,任嘉致起身走出病房。

    門口左右站著兩值班保鏢。

    剛來半小時左右的李隊長坐在走廊椅子抽菸。

    聽見開門聲,三人齊齊轉頭,恭敬打招呼,「任先生。」

    李隊長按掉未抽完的半截煙起身,「是現在過去嗎?」

    「嗯。」任嘉致輕應聲,目光深沉的看著李隊長,淡聲說著,「我太太睡了,你跟他兩一起在這守著,沒有她允許任何人都不准進去,若她醒了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他就出去一會,應該是不會醒。

    本以為自己也要跟著一起走的李隊長愣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點頭,「好的,任先生。」

    動作麻利地上交車鑰匙,報車牌號。

    任嘉致此行是去會暗做手腳的工作人員。

    下午,負責查明馬失控原因的保鏢在現場找到一根針,當即致電李隊長,讓暗中留意同樣被送到醫院的兩位工作人員,以防嫌疑人逃跑,而後他又順著線索分別調查兩人,幾經查驗,終將目標鎖定其中一個,可當他帶著未數不多的證據找上那人時,那人卻死不承認。

    出於對僱主的尊重,李隊長是第一時間將這事告知任嘉致,當時任嘉致剛洗好手出衛生間,對此只回了一句話,「先關著什麼也不用對他做,等我晚上過來再說。」

    正文 147:解心頭惡氣

    這點事本不需要他親自上陣,但對方敢不知死活的對他公然護著的人動手,他不親自會會,實在對不起對方這份勇氣,也難出他心頭惡氣。

    保鏢們原本同舒若爾一起住在距離片場不遠的民宿房,距離醫院大半個小時車程,賓客往來的環境也並不適合關人,故而李隊長又臨時讓人租了間房,距離醫院十分鐘車程左右,方便任嘉致隨時過來,也方便他們及時響應他的號召,不過內外部環境都要比找給胡靜芳住的那間差很多。

    時間匆忙,能找到並可立即入住已是不易。

    任嘉致是被保鏢接近小區,領上樓的。

    那名工作人員被五花大綁著,堵住嘴,單獨關在一間房裡,為擊潰他的心裡防線,方便任嘉致來時好問出個所以然來,保鏢們沒給他開燈,甚至連窗簾都拉得嚴嚴實實,確保一絲光線都透不進來。

    房門的突然打開,頭頂燈的突然驟亮,都把那名工作人員嚇一大跳。

    他本能地低頭避開刺眼光線,待稍微適應了才提起勇氣,望向門口,那顆本就害怕不已的心在看到任嘉致時嚇得緊縮起,他整個人都不可抑制地發抖,甚至差點沒忍住尿褲子。

    「唔……」他一個勁地對著任嘉致點頭呼喚,卻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任嘉致站在門外,冷若冰霜的下令,「帶出來吧。」

    保鏢如擰小雞仔似的將那人擰到客廳,毫不客氣地扔到地上。

    任嘉致入座簡陋沙發,姿態隨意的翹起二郎腿,又掏煙盒火機,抽出一支煙點燃,吸一口才隔著薄霧看向癱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男人,「我不喜歡別人對我撒謊,給你一支煙的時間好好考慮該怎麼說。」

    清冷的語氣,聽不出情緒,但那雙眼睛迸發出的溫度卻似來自極寒之地,陰冷入骨。

    工作人員慘白著臉搖頭,發出啊啊悶喊聲。

    他這給的不是時間,給的是精神跟心理的雙重折磨。

    沒有任嘉致示意,那名工作人員就是搖掉頭,喊得塞嘴的襪子都被口水浸濕,保鏢也不取出給他說話的機會。

    一支煙抽得再慢也終有完時。

    任嘉致按滅菸蒂,抬眸看向保鏢,「鬆綁。」

    保鏢立即執行,鬆綁完畢,到最後扯下對方嘴裡濕膩的襪子時,滿是嫌棄快扔掉,實在是太他媽噁心。

    工作人員大口喘氣,身體抖得比先前更加厲害。

    任嘉致倒也不急,等地方呼吸緩過來才出聲,「現在開始說吧?為什麼要謀害舒若爾,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那名工作看他一眼,又忙心虛低下頭,吞吞吐吐好半天,經過一番天人交戰的糾結,最終是不怕死的搖頭否認,「我沒有害人,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好,很好,非常的好。

    任嘉致微眯起眼眸,原本面無表情的臉頓時變得陰氣沉沉,他從沙發上起身,朝站在一旁的保鏢伸出手,「給我把刀。」

    保鏢依舊是立即執行指令,拱手送上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

    死不承認的工作人員在聽到他要刀時,就嚇得三魂丟掉氣魄,此時見他拿著刀走向自己,滿目驚懼地撐著地板,節節後退,怕得連求饒的話都不知道說了。

    任嘉致幾步走到那人面前,蹲下一把拉住那人只手,狠狠將其踩在腳下。

    「啊……」房裡頓時響起殺豬般的嚎叫。

    震耳欲聾。

    踩著手的腳還惡意研磨,直把對方的手踩得似要廢掉才停駐,做了個掏耳的動作,「這大晚上叫著太擾民了,既然不想說就還是先把嘴堵上吧。」

    保鏢:「……」

    好吧,你是僱主你說了算。

    只是一時半會去哪找東西堵呢?

    兩保鏢對視一眼,最終是其中一人手腳麻利地再貢獻出一隻襪子。

    「……」再來一隻是嫌剛剛那隻不夠噁心人麼?任嘉致是有些嫌棄的,畢竟現在是自己在近距離接觸這將被臭襪子堵嘴的人,但他並沒有對此表現出不滿,更沒有發表意見。

    悲催的男工作人員,剛得自由只來得及尖叫就又被奪走說話權。

    面前還有如惡魔般的老闆在說著,「據說賭場裡的人都很喜歡用剁手腳來威脅欠債者還錢,你說我現在是剁掉你一隻手好?還是等明天把你送到馬上,讓你也被馬甩一次好?」

    工作人員驚恐搖頭,兩個他都不想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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