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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沒有VIP病房,洗手間也是全層共用。

    任嘉致去洗手時,順帶也把要仍的都拿出去扔掉。

    聽見關門聲,舒若爾才睜開眼睛,以雙手捂著燙紅的臉,覺得自己再一次被感動到了。

    雖說夫妻之間,在這種時候體貼照顧是應該,但她卻是真的完全沒有想到,尊貴如天之驕子的他會願意為自己屈尊至此。

    熱度未消,開門聲又起,正當舒若爾納悶著,這人去洗手怎麼會如此快時,進門之人的聲音響起,「咦,嘉致呢?」

    是胡靜芳跟管家準備好晚餐回來了。

    舒若爾忙拿開捂著臉的雙手,「去……去洗手間了。」

    方才那種不好意思的感覺還未完全消散,以至於她說話都不敢正視婆婆。

    作為過來人,胡靜芳一看她那紅透的臉蛋,就能猜出背後原因,但她並未對此發表隻言片語,只是神態略不自然的吩咐管家準備開飯,末了對躺在病床上的兒媳說著,「你不方便起床,晚餐就先讓管家餵著吧。」

    無法確定任嘉致願不願意餵飯,先把這件事交給管家是最為保險,恰當的。

    面對婆婆,即使心裡想的是,我可以自己吃,舒若爾也還是點頭應好。

    只等任嘉致回來便可開飯。

    晚餐後十分鐘,胡靜芳單叫任嘉致出門。

    「到底有什麼事?」病房外走廊,是任嘉致問著欲言又止的母親。

    胡靜芳神態略不自然,她搓著雙手,左右看看,確定無人經過,才輕咳聲說道,「那個……雖說你們現在是小別勝新婚,但她現在是傷員,還是那種不可隨意亂動的傷員,對於那方面的事,我希望你能克制些,以免造成更為嚴重的後果,嗯……最好是完全不要有,暫時想都不要想。」

    兒子婚後久不圓房,她擔心兒子那方面有問題,現在圓房了,貌似也沒有那方面障礙,她這心還是不能完全放下,她這媽當的實在不易。

    「……」那方面是哪方面?任嘉致懵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頓時對自己母親感到無語,難道她覺得自己禽獸麼?老婆傷得動不了了還要纏著做那檔子事,最終是他泰然自若的回應著,「你想太多了,我還不至於那麼沒分寸。」

    「你要真有分寸,那我剛過來看到的,她臉紅得跟西紅柿似的,害羞的連我跟傭人都不敢看是怎麼回事?」對自己的猜測堅信不疑的胡靜芳,顯然是把他看成敢做不敢當的騙子。

    饒是二九三十的大男人,跟自己媽談論這個問題,任嘉致也會有不好意思,他頗是無奈的扶額,「她那是剛解決了內急,臉皮薄。」

    他也只能說這麼含蓄。

    「……」難道真是自己想差了麼?胡靜芳僵住,繼而僵愣的臉又慢慢龜裂,很是尷尬的呵呵乾笑,「真是這樣就好,那快進去吧,人一個人在裡面也怪悶的。」

    這麼尷尬的談完話,不進去只會繼續尷尬著。

    母子兩先後回病房。

    平躺著的舒若爾尋聲而望,很快便發現婆婆臉色似乎是有些不太對,再看任嘉致,面無表情,她對兩人剛在外面說了什麼很是好奇,但當著婆婆面又不好意思問,只好等任嘉致坐到病床邊時,以眼神詢問:媽她叫你出去說了什麼?為什麼她看起來那麼不自然呀?

    任嘉致未理會,連一點表情回應都沒有。

    舒若爾;「……」

    好尷尬哦,但還是要努力保持微笑。

    舒若爾傷的並不是太嚴重,豐自明晚餐後留下一名醫生,自己便與送孫琦雪的保鏢一起,搭鍾斯年偵探所的飛機返回安城。

    晚八點,任嘉致安排人送母親跟管家回下午剛讓李隊長在醫院附近租下的居民房,也是她們晚上準備晚餐的地方…環境比不上大城市裡的星級酒店,但比當地酒店卻要好很多。

    舒若爾在睡前擦身洗臉,又方便了一次。

    全都是任嘉致親力親為。

    已有過一次經驗,第二次儘管仍是害羞窘迫,兩人的配合默契也升了好幾個檔次。

    完事也善完後,任嘉致握著她手感嘆,「以後真不想再讓你拍戲了,尤其是古裝,仙俠這類的。」

    舒若爾咋聽有些急,聽到後半句又頓悟,「不是每次都會發生意外的。」

    「一次都受不了,可不想再來一次。」夜深人靜適合說點心裡話。

    正文 146:任嘉致問,難道你都不想我麼?

    「那……那你明天交給護工或是管家做嘛,我以後會注意安全的。」顯然,舒若爾是誤以為,他是嫌這麼照顧自己太麻煩。

    也顯然,她目前還並不想放棄拍戲。

    任嘉致凝視她,雅致手指扶過她額頭碎發,「看著挺聰明的人,怎麼會是個傻姑娘呢?」

    「……」什麼嘛?這是在吐槽她麼?那她要怎麼接?

    任嘉致起身坐到床上,半靠著,湊近她,又將她手貼向自己心口,「並非不願照顧你,我只是心疼,捨不得讓你受苦。」

    外人所見的無限風光都是她一顆汗水掰成八瓣的拼出來的,作為他的妻子,百亞國際的少夫人,她本可不需要吃這份苦。

    舒若爾吞咽口水,眼眸跟被他握著的手都顫了一下。

    他的聲音在這樣的夜裡格外的好聽,加上靠的近,說的內容動人,輕鬆把人撩得心律失常。

    「小耳朵。」是他放低聲在身邊說著,「放棄拍戲這個又苦又累又危險的工作不好嗎?我們家不缺錢,也不缺更好的工作。」

    確實,以他的實力,別說給她安排工作,就是她開口說要自立門戶,他也能輕鬆成全她。

    可他又怎麼會懂?

    最初入行演戲,她只是想還清家裡債務,自力更生再爭取給爸爸創造優渥的生活條件,這兩年多來,她拍戲,代言廣告,參加各種活動,偶爾跟著他玩點股票,投資,儘管真實工作量不比同行人多,卻也早已賺到讓自己跟爸爸安然度日的資金,但她後來變貪心了。

    雖然之前一直說要離婚,也一直覺得他們走不到最後,但心底里她又抱了份能夠與君共老的期望,故想努力往高處走,好讓自己能夠稍微配得上他一點。

    是的,稍微,畢竟他是那麼優秀,家世又是那麼好,而她除了一副早晚會老去逝去的,現在相對來說有那麼點好看的皮相,什麼都沒有。

    她承認自己的想法很膚淺。

    可這世界原本就很現實不是麼?

    最終是舒若爾垂下眼眸,低聲回應著,「這個問題,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誠如任父提起這個問題時,她內心所想的那樣,近兩年沒有退出的打算。

    雖說公司也是任家的,但她還是想有始有終的履行完五年合約。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倔?」意料之中,任嘉致沒有意外,但失望卻是有點的。

    舒若爾咬著唇,不吭聲。

    任嘉致輕聲嘆息,又道,「今天看你受傷,我心裡難受,以前看到你拍戲辛苦,我也捨不得,所以我總是蠻不講理,又不顧及你感受的限制你接戲,參加活動,但除了不舍,我也還有一份私心,那就是我不想總是跟你分開,我很討厭那種經常見不到你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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