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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說到最後一點,男人態度變得格外嚴肅。
舒若爾翻個白眼,拉著他,閉上眼睛,「我現在不想說話,你也坐下不要再打擾我,我累了想睡會。」
麻醉後到現在已過大半個小時,她雖一直躺著不動,也沒說話,但剛經歷手術的身體免不了感到疲憊。
這會乘著無人無事睡會也好。
「那我在邊上守著,你有事就說。」任嘉致猶豫一會,也坐了下來,囑咐她。
舒若爾含含糊糊的回了聲,「嗯。」
正文 144:舒若爾急喊,不能你抱我去嗎?
舒若爾起先是閉著眼睛回想他的話,分析他的意思,漸漸撐不住,便抱著愉快心情入睡。
睡前還迷糊不輕地託付他,「幫我發簡訊給唐姝,讓她明天不用帶相冊過來了。」
情緒起伏太大會讓身體受罪,那就等出院後再說吧,她忽然不那麼著急了。
……
任嘉致微擰著眉,待確定她睡著,方出門給唐姝打電話。
先說明舒若爾讓他發的簡訊內容,再道自己意圖,「等會找到相冊,怕幾張照片發給我。」
「這樣不太好吧?」未經當事人允許,這可算是偷窺隱私啊。
任嘉致沉聲冷氣,「讓你怕就拍,廢什麼話。」
他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鬼相冊,讓她這麼牽腸掛肚,一會神神秘秘地要拿,一會又改口不要,連住院睡覺都不安生。
「那……好吧。」唐姝勉為其難地同意,不然能怎麼辦呢?她可沒有舒若爾那份勇氣,敢正面跟大老闆唱反調,不過,「任總,你能不告訴若爾是我拍給你的嗎?」
夾在老闆跟朋友之間,唐姝表示很為難啊。
任嘉致沒理她,直接掛了電話。
……
舒若爾及兩位工作人員被救護車帶走後,負責查證馬失控的保鏢也展開工作,然而,當他要求導演回放前情時,卻發現,影像未保存,又或是已被刪除。
「怎麼會這樣?應該是會自動保存的?」副導演不明狀況地納悶,也有點害怕地心驚。
拍戲受傷是常有之事,但這發生意外之人的身份,加之這場意外的負傷程度,他不得不擔心,上面會找麻煩,雖然他在劇組是副導演,但舒若爾現在的戲份卻是由他全權負的責。
而作為這部劇的導演兼大半個負責人的孫琦雪卻是不以為意的,「剛剛場面那麼混亂,如果有人不小心碰到,刪除了也並不是什麼稀奇事。」
「不過是墜馬而已,現場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哪來那麼多陰謀論,我看你們根本是小題大做。」從舒若爾墜馬,到被送醫,別說責任,她連最基本的人道主義都沒裝出一點。
保鏢目光犀利的看著她,無形中釋放著壓力。
沒想到小小一個保鏢,竟也會有點氣場,還敢用這種眼神看自己,孫琦雪不免心驚的同時,也惱羞成怒,尖著嗓子嗆聲,「看什麼?沒見過美人啊。」
保鏢冷淡收回目光,轉身離開。
影像記錄的莫名消失,越發讓他覺得馬的突然失控另有蹊蹺,現已無視頻,他便要抓緊時間尋找其它突破點。
後得知任嘉致已到,孫琦雪便召集正忙得熱火朝天的幾位主創人員前往醫院,於是便有了後面,她在醫院被任嘉致命人送回安城的情景。
……
一覺睡了一個多小時,醒來已是黃昏,開了燈的病房,安靜的冷清,唯有如睡前般被握著的手在訴說著,房裡並非她一人。
舒若爾偏頭,入眼是男人烏黑的頭頂,精雕細琢般的側臉,耳邊是淺淺呼吸。
任嘉致趴在床沿睡著了。
心中柔軟,睡前那種心悸猶如糙木逢春,歡天喜地冒出頭,甜蜜之餘又頗覺抱歉,想來過去,她的確不曾看清過他的心意,相處時也確實說了很多現在看來很是不該的話,有過不少氣人的行為。
卻原來,在我很是想你時,你也在想著我。
忍痛勾起笑弧,舒若爾是很不想叫醒他,想讓他多休息會的,但是……
「嘉致。」人生三急,她實在是憋不住。
惦記著她的任嘉致睡眠極淺,一聽聲音就忙響應,「怎麼了?醒了?有不舒服嗎?」
一連三問,話說完,人也完全甦醒,秒變嚴肅。
「我……」舒若爾閃著眼眸,吞吞吐吐,直把對方惹急了才慢吞吞地道,「我想……上廁所。」
她本不是臉薄之人,可面對他,她總是不受控的覺得羞怯。
嗯……也會玻璃心,突然變得嬌氣,承受力會比對外弱很多,就比如今天這事兒,在看見他前痛到哭,痛到暈都能咬牙堅持,可醒來,一看見他,就打心裡覺得受不了了,各種難受,直到後來給了止痛,才又好很多。
「我去叫人。」任嘉致說著立刻起身。
「不能你抱我去嗎?」舒若爾急喊,「我不想在床上那個,更不想讓別人幫著那個……」
她沒好意思說明,但任嘉致卻是知道,這裡的那個代表的是什麼。
他微蹙起眉,「不行,老三說了,你至少要臥床三天。」
「你抱我,小心一點應該不會有事的。」
「那也不行。」再懂她的難為情,任嘉致也不能拿她的康復開玩笑。
舒若爾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扇門開了關。
嗯……在關前,他還回頭問了句,「大的還是小的?」
「小……」聲輕如蚊,姑娘的臉都紅透了。
許久,門才又被打開。
舒若爾怎麼努力往他後面看也沒看見醫生或護士,有的,只是男人拿著東西,反鎖門,走到病床。
她驚訝的張了半響嘴才發出聲音,「你,你這是……」
「就是你想的那樣。」任嘉致淡定的放下導尿管,掀被就要開始,「剛請教過,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正文 145:夜深人靜適合說點心裡話
兩人至今已有過無數次負距離接觸,該看的不該看的也都被看光,摸過,吻過。
可此時,被他幫脫褲子,解決尿急,舒若爾還是窘迫害羞到了極點。
尤其被他手碰到時,舒若爾下意識的和腿,緊縮。
任嘉致拿著導尿管的手被夾在腿間,看不見裡面也不好操作,他只好用另只手掰開她那條未受傷又不聽話的腿,同時出聲,「別亂動,我看不見。」
真把腿掰開了,看清了,男人的眼都直了,暗了,不過數秒,他就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專心做正事。
待完事提好褲子,舒若爾整張臉都似被火燒,又紅又燙。
任嘉致幫她蓋好被子,交代著,「我出去洗個手。」
「嗯。」不好意思的舒若爾閉著眼睛點頭,心裡暗自催促著,快去吧,我也好乘著這點時間平復消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