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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擱在腿上雙手攥緊,舒若爾緊抿著唇,糾結好一會兒,才點下頭,「那……就去吧。」
任家爺爺奶奶能接受她固然是好,不能接受……既然免不了,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攥緊的手被握住,舒若爾扭頭,看見任嘉致眉目溫和,心想,他應該是高興的吧?
任父在她做下決定後抬眸看她一眼,又移開,不發表意見。
任嘉禾垂下看她的眼眸,安靜淡然的臉上,唇角微勾起笑意,淡,淺,轉瞬即逝。
「那我去打電話,嘉志你帶若爾去挑幾件禮物。」無需更多言語,胡靜芳的態度足以表達,她對這個決定是滿意的。
早在任嘉致決定在老太太生日那日公布舒若爾身份時,就覺得很不妥,覺得這樣突然性的公布會讓大家措手不及,恐有人做出讓人貽笑大方的事。
任嘉致聽母命,帶妻子去收藏室挑選禮物。
可上了樓,一避開他人視線,他就迫不及待的將人推抵到走廊牆上。
「嘉致……唔。」猝不及防的舒若爾驚呼,想要提醒他不要亂來,話還沒開始說,就被吻封住嘴。
兇猛,熱烈。
若不是有冰冷牆面降溫,舒若爾毫不懷疑,自己會被這團突然而起的大火燒成灰燼。
一吻終,沒被燒成灰燼,也軟了身,需靠身前男人托著才不至於滑落在地。
任嘉致緊抱著她,舒緩身體的渴望,也傳達心中喜悅之情。
若不是等會就要出發,若不是在父母眼皮底下,他定會把她帶進房,身體力行的跟她來一次深入情感交流。
「好了。」舒若爾恢復理智,羞怯的催促著他,「快鬆開了,等被人看見,爸媽也該等急了。」
就算的挑現成禮物也是要費些時間的,而她並不喜歡讓人等。
任嘉致鬆開緊密擁抱,眉眼噙笑的看著她,又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才牽著她手,帶她去挑選禮物。
正文 121:婚姻這件事,除了自己誰都不能干涉
任嘉致開車,一家五口共乘一輛,不過二十分鐘,就從任父任母居住地,轉到老宅。
一個方從異國學成歸來的任嘉禾,加上一個突然多出的舒若爾,足以撼動家裡所有人出來迎接。
爺爺奶奶杵著拐杖,分別由大兒媳二兒媳攙扶,一起站著的加上兒子,孫子,孫女,共九個人。
再算上傭人……
這龐大的陣勢讓舒若爾緊張的,心臟咚咚,跳的飛起。
連任嘉致他們都感到意外。
誰也沒想到,掛掉胡靜芳通知會帶媳婦過來的電話後,老爺子會像家裡其他成員下達,只要能回就必須回來吃晚飯的命令。
下車時,舒若爾倍覺腿軟。
任嘉致走過來,握住她手,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說,「跟著我就好,別緊張,也不要怕。」
「爸,媽,大哥,大搜……」任伯年胡靜芳夫妻兩已按長幼次序叫人。
接著是任嘉禾,她是晚輩,年紀在家裡算小,一圈下來從「爺爺,奶奶。」一路往下叫到,「哥姐嫂子。」
再來便是任嘉致,不過沒等他把人都叫完,老太太就忍不住打斷他,直看著舒若爾,「這就是你媳婦嗎?我怎麼看著有些眼熟啊?」
從舒若爾下車,大部分人都已認出,知道她是公司演員,而老太太沒事在家,也會看看電視,即便沒有看過舒若爾演的劇,也完全有可能看過她拍的廣告,這會見著人覺得眼熟純屬正常。
不過這些,大家是不會站出來說的。
任嘉致轉摟住舒若爾腰肢,大方坦蕩的看著老太太,「是的奶奶,這是我媳婦,也是我們公司演員,他叫舒若爾,你們叫她若爾就好。」
無論他說不說,老爺子都完全有可能派人去查,但他並不擔心,因為除了被溫文樂陷害,被慕邵霆綁架這兩起,舒若爾並沒有其他值得人詬病的事,而這兩起,只要老爺子查,就一定會查到事情始末,相信以老爺子一貫保持的軍人脾性,不會是非不分,也不至於嫌貧愛富。
再者,就算查完仍不能接受,又能怎樣?
婚姻這件事,除了他自己,誰也干涉不了。
貼著女人腰肢的手稍用力些力,舒若爾接到示意,落落大方的叫人,「奶奶,爺爺…」
沿襲任嘉禾剛剛的順序,只到嫂子,就被任嘉致打斷,「那是堂妹。」
舒若爾一愣。
「嫂子。」任嘉麗已先跟她打招呼,心裡卻是暗暗吐槽,不過是打個招呼而已,用得著這麼護著嗎?
老爺子的臉色,在聽說孫媳婦是演員時,就沒剛開始那麼慈祥了,但還是招呼進門,「都進來吧,有話就放房裡再說。」
正文 122:感覺到他很在乎自己心情
一大家子進到大客廳,相繼入座,傭人井然有序的進出,準備茶水,點心,寬廣的客廳頓時充實起來。
「你家裡都有些什麼人?」傭人剛散去,任老爺子便發問。
舒若爾內心拘謹,面上禮貌,實話而言,「就我爸跟我。」
三姑六婆不算。
老爺子面色不變,「對你跟嘉致在一起這件事,你父親是什麼態度?」
「……」這個問題把舒若爾難住了。
「還沒告訴他?」短短几秒,老爺子已從她的神色中看出端倪,不等她回答又沉著問,「那你跟嘉致在一起是為情還是為了捷徑?」
當著這麼多人面,直問出這種問題,顯得很沒有品,但就這話於老爺子已是含蓄。
舒若爾臉色微白,貝齒緊咬著內唇,不知如何作答,因為她嫁給任嘉致的動機並不單純。
而這不單純讓她在任家人面前難以啟齒,也抬不起頭。
老爺子也黑了臉。
「爺爺……」將身邊人緊握成拳的小手包裹進手心,任嘉致直面向老爺子,護犢子的將問題往自己身上攬,「這段情是我自己要,也是我起的開端,無論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今夜,若爾第一次參加我們家聚會,又幸得大家如此重視,我希望所有人都可以愉快享用晚餐。」
寥寥數語,既讓家人看到自己對舒若爾的態度,也表明此時不是談論這些問題的時機。
在場的也都不傻,自也聽出他話中意思,後面包括老爺子在內,竟真的不再揪著舒若爾進行查戶口般的詢問,對她的態度,不熱絡,也不冷淡。
但這晚飯仍是吃得各懷心思。
返程時,胡靜芳看眼提禮而來,空手而歸的兒媳,終是什麼意見也沒發表。
舒若爾心事重重,對這場完全沒按順序展開,也並不對等的婚姻,她惆然若失,也不知如何是好。
是夜,任嘉致身體力行,突破兩人同房來限度,以身到心的掃除她爆滿的負面情緒,其方式,是讓舒若爾感到羞恥的……從沒想過他會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