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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
砰的關門聲,似直接敲打在心上,舒若爾經不住顫了一下。
從駕駛座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氣場,也讓她覺得很不自在。
不自在之餘又覺委屈,莫名其妙,心裡想:至於麼?她不過是看了幾眼前任演的電影而已,搞得好像他自己沒有前任一樣。
心裡這樣想,嘴上就冒出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反正我問心無愧,不像有些人,遮遮掩掩,還跟前任藕斷絲連,不清不楚。」
僅對前任妹妹都那麼關照,那對前任本人……
「真不知道這種人哪來的臉生氣。」舒若爾越想越覺得他太過分,太雙標。
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手背泛白顯青筋,任嘉致扭頭看她,被噎得臉色很難看。
再然後,他就突然傾身,捏住她下巴,不由分說的對著她那張嘰嘰哇哇的小嘴吻下去,霸道又粗暴的抽走她的呼吸。
舒若爾也沒想到,他會在這種時候,做出這樣的舉動,待被吻了想要推搡,已是亡羊補牢為時晚矣。
甚至連緊閉嘴巴,阻止他深入都因被他捏著下顎而無能為力。
這是次強迫性的,時間很長,卻一點都不溫柔的接吻。
但到結束,兩人還是氣喘吁吁,一個是快要窒息的搶奪空氣,一個不知是氣急極,還是動情。
「你……唔。」舒若爾瞪著他,稍穩住呼吸,一句氣急的,你神經病啊,才喊出第一個字就又被堵住嘴。
這次比方才多了些柔情,繾綣。
又一吻結束。
任嘉致呼吸粗喘,先她發飆前開口,「看到自己老婆直勾勾地盯著別的男人看,反應還那麼大,我怎麼就沒臉生氣,怎麼就不能吃醋了?」
「……」滿腔惱羞成怒的話語就這樣卡主了,舒若爾看他,也是眼睛都不帶眨的。
他說生氣是因為吃醋……
「我……我那只是太意外了,震驚而已,哪……哪有直勾勾的盯著看。」最終是她連舌頭都沒捋直的解釋著。
任嘉致保持緊挨著她的姿勢不動,望進她純粹的雙眸,一秒,兩秒……好一會才撂下句,「最好是這樣。」
退回到駕駛座坐好前,他還用手指揩了揩她唇上的銀色,動作極盡曖昧之能事。
車輛啟動後,舒若爾打開窗戶,讓冷風吹醒自己理智,吹散這滿車廂燥熱。
心裡一個勁的自我批評:舒若爾啊舒若爾,你怎麼就那麼沒出息?怎麼就那麼容易被他誘惑,被他帶偏,怎麼就不知道也逼逼他,讓他好好說道說道那個前任呢?
任嘉致的溫度也慢慢降了下來,他開著車,不時用餘光看向副駕駛座,在某個十字路口,停車等待綠燈時,忽然說道:「你想的沒錯,我確實是有前任,也一直都有跟她的家人保持聯絡。」
「……」舒若爾愣住,緩慢的將對著窗外的臉轉向他,默不吭聲,卻難掩眼中詫異,好奇,還有不可忽略的在意,心慌。
任嘉致凝視她,語氣平緩的猶如春日微風,「她叫孫雁凝,已經離開很多年了。」
瞳孔緊縮,濃密睫毛眨動。
見他深吸口氣,「去了另一個世界,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原來,他以前說的不存在,真的是指已逝。
難怪,她當時懷疑快遞來自前任時,他會那麼生氣,難怪……很多問題都找到答案了。
舒若爾張了張嘴,卻覺得喉嚨乾澀的,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餘下的路程,各自沉默,各懷心思。
曲父電話打過來時,車子已經開進兩人先前居住的別墅區,看到來電,任嘉致並沒有立即接聽,而是任由手機響了停,停了會又再度響。
如此反覆四次,直到到自家院子停下車,方接聽,「喂,曲總。」
正文 117:計劃之中,意料之內
「曲總這是什麼意思?」任嘉致的語氣驟然下沉。
「什麼意思?你還好意思問我什麼意思?」曲父的怒火被他這態度加了把油,大得把自己嗆得直喘,「你敢說我女兒被蠍子咬傷的事跟你沒關係?」
父女兩吃完晚飯,回到酒店各自回房,在網上聊了會***的曲玥準備拿衣服洗澡,結果一打開行李箱,就被密密麻麻的蠍子圍攻,她嚇的癱坐在地,連滾帶爬也沒能倖免被咬中的命運。
「任嘉致,你真當我們曲家是軟柿子,很好欺負嗎?」不等他回應,曲父的怒火又燃起。
一想到正躺在病床上的女兒,他就氣得心肝脾肺痛。
任嘉致開門下車,絲毫不為所懼,「我不是很懂曲總的意思,你女兒被蠍子咬了,你不去找放蠍子的人,跑來質問我有什麼用?」
電話里傳來曲父粗重的呼吸聲。
「根據找出給我太太寄毒蛇毒蠍之人的經歷,也就是找到曲小姐的經歷,我由衷地提醒曲總,要想找到這放蠍子的人,您老行動得快些,不然可就什麼線索都沒有了。」他還很好心的給對方加油加火。
加完了不給對方還嘴機會,就道收線,「話已至此,沒事就先掛了。」
話落即掛,半秒都不浪費。
醫院走廊里,盛怒至極卻又無可奈何的曲父,聽著嘟嘟忙音,狠將手機砸得稀碎。
看他結束通話,舒若爾忙問,「是曲玥那邊出事了嗎?」
沒開外放,她只能憑他的言辭猜測結果。
「嗯,被蠍子咬了。」計劃之中,意料之內的事,任嘉致回應她時,又撥了個電話出去。
「情況怎麼樣?」他問的是負責做件事的保鏢。
電話那端回,「中毒不深,除了受罪並無大礙。」
準備的蠍子無劇毒,就算每一隻都朝曲玥咬一口,她也出不了大事,不過心理上,她怕是很長時間都走不出這個陰影。
「辛苦了,讓她住的那家醫院多注意些,然後沒事你就下班吧。」要的就是給對方一個深刻教訓,對這個結果,任嘉致並無多餘情緒,也不擔心曲父會找到指控他的證據。
因為蠍子並不是在酒店裡放的,即便曲父削尖腦袋也不會找到半點蛛絲馬跡。
鍾斯年手下的人辦事,他很放心。
結束通話,任嘉致抬手安撫性的摸摸身邊緊張兮兮的小女人,「這下可安心了?」
這次通話,他開的外放。
舒若爾輕點頭,確定人無事,她確實大鬆口氣,不過還是覺得,「這種事以後還是不要做了吧,總覺得不是很好。」
不是她聖母,而是覺得這種懲罰方式不夠光明。
她還是比較崇尚法律手段。
事實該負什麼樣的責任,就負什麼樣的責任。
那樣比較心安理得。
任嘉致沒有回應,只是挑了下眉,無聲的笑笑,帶她進門。
家裡管家,聽到停車聲,已忙從客廳走到大門口,「先生跟太太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