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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有賴於曾被任嘉致強吻過數次,才練就她而今這般機敏的反應,不然就被這被這個變態染指,吻上了。

    不可抑制的短促低笑至慕邵霆口中溢出,他頗有興致地盯著面前女人,「怎麼,以為我要吻你啊?」

    不等她回,他又贊道,「這次挺聰明,我確實是要……」

    他用行動訴說下文。

    手被抓住,被咬住,不過是瞬間的事,快速得舒若爾來不及反應就痛呼出聲,「啊……鬆口,放開我,慕邵霆你他媽真的是狗嗎?你放開我……」

    任她如何叫喚,慕邵霆也直把她咬出深深牙印才鬆口。

    舒若爾痛得不受控地冒淚。

    她輕摸被咬脫皮,泛青的手背,憤怒至極,也顧不得會不會進一步激怒他,提膝狠狠朝他頂去。

    慕邵霆以為她的目標是自己老二,忙噘臀躲開,結果……她提起的腳狠狠踹在他小腿骨上。

    她穿的雪地靴,大大鞋底印在他黑色西裝褲上,髒污顯眼,非常難看。

    這一腳,舒若爾下了死力,可被踩之人除了意外,還有一點點懵逼,並沒有感到太大痛感。

    舒若爾也就乘著這個間隙,發狠的猛推開他,拔腿跑開。

    似那日被蛇追時的速度,半秒不敢耽誤,直到順利進門才靠著門板喘氣,心裡鬆口氣的同時,也忍不住擔心,這次逃過了,下次再落單,再遇見,不知那變態會怎麼報復她?

    還有,這手……

    等會任嘉致回來看到,該怎麼解釋?

    而他又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

    舒若爾磨磨蹭蹭洗完澡出浴室時,任嘉致正在跟厲明朗視訊。

    不打擾,她默默拿上吹風機,進臥房吹。

    而等任嘉致忙完回房,她已吹乾頭髮,翻出隨箱攜帶的小醫藥箱,窩在房內的雙人沙發上,給自己的手塗抹藥膏。

    一個澡洗完,淤青更深,脫皮處發了白,觸碰沒剛開始那麼痛,但也不可忽視,至少她的眉,全程都是緊擰著的。

    「你怎麼了?」見她塗藥膏的任嘉致忙大步走過去,看到齒痕,沉眉冷目,「怎麼回事?誰咬的?」

    舒若爾放下藥膏,關上藥箱,「被條瘋狗咬的。」

    現在很多長牙期嬰兒都不咬人了,慕變態那麼大把年紀還牙癢,說是狗一點也不冤枉。

    酒店內哪來的狗?

    「慕邵霆那王八蛋又糾纏你了?」此次相見,除去拍戲時,兩人幾乎是形影不了,沒想到,才分開一會就出狀況。

    任嘉致盯著嫩白手背上的刺眼淤青,握緊雙拳,「你安心在房裡待著,我出去一會就回來。」

    正文 101:不能讓自己女人白受欺負(2000字)

    與自己想像的有所出入,抱著藥箱正欲起身去放好的舒若爾就這麼愣住,小半會反應過來,忙追上已大步走向房門口的男人,「任嘉致。」

    她慌裡慌張的拽著他,「你要幹嘛?去找慕邵霆打一架嗎?不要去。」

    上次他跟慕邵霆火拼的情景,她至今想起仍然膽顫。

    雙方出手都太狠了。

    被拉住的任嘉致停了下來。

    舒若爾站到他前面,仰頭盯著他陰沉狠戾的面容,「咬都已經咬過了,你現在就算過去把他打殘也於事無補。」

    說這話只是想阻止他的衝動,可聽在任嘉致心裡卻還有另一個意思,他垂眸盯著她,性感的喉結滾動著,「sorry。」

    他該先送她回房再跟孫琦雪私聊。

    不,他就不該跟孫琦雪私聊。

    「……」舒若爾一愣,淺笑,「又不是你咬的,你道什麼歉?」

    任嘉致不說話。

    舒若爾掰開他拳頭,再開口時多了些輕鬆,「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怎麼跟個毛頭小子一樣,遇事就暴躁的想用拳頭解決?這可與你呈現在外的氣質。」

    絕大多數時候,他都是沉穩內斂的。

    「那還不是因為……受到傷害的是你,我就不能忍。

    等好一會沒等到下文,舒若爾才忍不住問,「因為什麼?」

    俊臉略不自在,任嘉致跳過這個問題,反握住她,低頭看向她手背,「還疼不疼?」

    話題跳躍太快,舒若爾愣了一秒,也垂眸看自己被他包裹著的手,搖頭,「就是看著有點鬧心。」

    雪肌上一圈牙印,淤青像是某種印記,明顯得礙眼。

    濃眉緊蹙,任嘉致忽然鬆開她手,轉摸出手機,打電話。

    「任總……」厲明朗的聲音剛響起,他就直下令,「讓人把安城慕氏分公司正在談的生意搶了,還有蘇城那邊也給慕邵霆製造點麻煩。」

    不能動手,就換種方式讓他出血,橫豎不能讓自己女人白受欺負。

    待他講完電話,舒若爾已從初聽時的呆愣中回過神來,不可置信地盯著他,「就當是被狗咬了,你其實沒必要這樣做的。」

    他這些反應,會讓她忍不住想要相信,他是真的很在乎自己。

    這會讓她……淪陷。

    可任嘉致卻說,「到時,賺到的所有利益都打你帳上。」

    「啊?」思想不在一個頻道,舒若爾跟不上他的節奏。

    「不許拒絕,也不許不使用,不管多少都是他該付出的代價。」不容置喙的態度,宣布這筆錢,非她莫屬。

    「可是……」你這樣會為百亞召一個敵人,算是昏君行為。

    她話沒能說完就遭到打斷,「沒有可是。」

    「百亞跟慕氏,早已是敵對關係。」為讓她安心,任嘉致打斷她話後又如此解釋。

    儘管話是這樣說,但直到躺到床上,舒若爾的心都還在砰砰直跳,透過內心,她看見自己的心湖盪起無數漣漪。

    這漣漪,在聽見浴室門開,聽見男人腳步聲響起,感受到身下大床下陷,亮堂變成黑暗,盪得越發歡騰。

    身體被圈進寬闊懷抱,男人呼吸盡數噴在後頸,溫熱手掌鑽進睡衣,貼上她腹部肌膚。

    舒若爾慌忙轉身,面向他,推抵著他,「今晚可不可以不做?」

    「嗯?」抱和摸都是習慣使然,還沒正式開車的任嘉致聽聞這話稍愣住。

    黑暗中,想像出他俊逸臉上印滿疑問的樣子,舒若爾不禁紅了臉頰,吞吞吐吐,「這兩天太……頻繁了,我……我今天一天都是疼的。」

    疼得不明顯,卻也不能忽視,尤其是動作弧度過大時。

    「白天怎麼不告訴我?」若他知道,今天就不會讓她出去工作。

    這點舒若爾也深知,因為早在兩人剛結婚不久,她拍第一部戲時,他就因得知她感冒而讓劇組給她放假的。

    再後來,饒是她自己堅持工作,力爭與別人一樣,這兩年也還是享受了很多特殊待遇。

    這也成為大家堅信她被包養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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