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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到他這個年紀的成功男士,不可能沒有故事,想來想去,如果是他的女人,那也只有前任才會視她為小三。
「不可能。」任嘉致嚴肅肯定的否認她的猜測。
「為什麼?」舒若爾騰地一下子從他懷裡坐起,轉身面對著他,才發現男人臉色陰鬱暗沉,心裡頓時不舒服起來,「不管是溫文樂的老婆粉,還是你的前任,又或現在跟你有感情糾葛的男人,女人,任何有動機的人都該核實排除,可是現在,對於你的前任,你連問都沒問一句就篤定一定不是她,任嘉致,你是不是太偏心了點?」
她只是大膽提出猜測,他就擺臭臉,好像責怪她說的話冒犯到了那個前任。
這樣的認知,讓她的心酸楚得慌。
「既然這樣,那當初為什麼又非要娶我呢?」她看不懂這個男人,從來都沒有看懂過。
正文 51:認識你時我是單身
原本和諧的氣憤,突然就僵了,那種降至冰點的冷意,連被屏蔽在駕駛座上保鏢都能感覺到。
不過這樣的氣憤並沒有持續多久,任嘉致歸於平靜,他抬手摸向身邊人臉頰,想要哄哄她,可手剛伸過去就被拍開。
「你不要碰我!」舒若爾的反應有些激動。
任嘉致手一僵,心裡忽然升起躁意,但沒發作。
「舒若爾。」過了許久,他連名帶姓的叫她,握住她雙肩,強行掰過她身體,黑眸眸沉沉的盯著她雙眼,無比嚴肅的,「接下來的話我只說一次,你給我聽好,也記牢了。」
舒若爾沒抬眸看他,只是睫毛如碟翼飛舞般動了幾下。
任嘉致抿下唇,好似在做某種重大抉擇,好一會才開口,「認識你時我是單身,你來之後再無別人,餘生到死我都會跟你過,所以不用擔心我會在外面養女人,至於我的前任……」
說到這,他停頓片刻,長舒口氣,「她是最不可能傷害你的人,因為她不存在。」
一個不存在的人,是不可能跳出來行陰詭之事的。
眉心一緊,舒若爾抬起眼眸時,男人已鬆開她雙肩,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她直愣愣地盯著他看,蹦出大腦的第一個念頭,他這些話信息量好大啊,然後七轉八拐,最後就剩下一個,這個不存在是指已不存在這個世上?還是不存在前任這個人?
或許應該是前者吧,不然那晚在電話里叫他姐夫的女人又該怎麼解釋呢?還有慕邵霆也說過,他的上一任是溫柔賢淑型的。
舒若爾心裡並沒有因為他的解釋變得輕快,反而更沉重了,她想到句話,永遠別跟死人爭,因為爭不過。
他沒有回答為什麼非要娶她這個問題,而她此時也沒有興致再問。
近在咫尺的兩個人,心思各異的沉默著,消化信息,稀釋情緒,直到到安城,被任母一個電話叫回家。
許是看過觀眾上傳的,她被襲擊受傷的視頻,又或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小別後再見,二老沒有因為慕邵霆設計出的「醜聞」對她發難,但要說笑臉相迎也不算。
充其也就是和睦。
只是飯後,任母提出想要單獨跟她聊聊。
「媽。」舒若爾還沒給出回應,任嘉致已自動開啟護妻模式,「有什麼事就當面說,一家人搞私聊那麼神秘幹什麼?」
對兒子這種有了媳婦就忘娘的態度,胡靜芳是極為不喜的,當下板起臉,「我就找她說幾句話,你還怕我吃了她?」
吃不至於,但給她難堪卻是有可能的。
任嘉致腹誹。
眼瞅著母子倆要鬧不愉快,舒若爾再不想獨自面對任母,也還是站起身,「走吧媽,我陪你聊天。」
正文 52:太不符合人的生理需求
胡靜芳的臉這才好看一些,不過出客廳前還是對著任嘉致重重的,冷哼一聲。
院子裡有個很大的花房,裡面種了許多任母鍾愛的茶花,品種齊全,這個季節正值茶花開放,一進花房滿室花香。
燈光下,各色品種,或含苞待放,或爭奇鬥豔。
傭人端上熱飲,點心,又退出。
婆媳二人圍桌而坐。
舒若爾雙手放在膝蓋上攪著,心裡有些緊張,不知任母接下來會說什麼。
胡靜芳端坐著,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對面兒媳,一會,輕咳一聲,「你這次突然出差,是因為上次回來我們讓你受了委屈的緣故?」
很多時候,她們婆媳間交流都是直接了當的。
若拐彎抹角,多半另有目的。
「不是。」舒若爾搖頭否認,「工作都是很早前就安排好的。」
這種事,她寧可打碎牙齒和血吞也萬不能承認。
心知肚明的事,胡靜芳呵呵兩聲,不再繼續這個已經翻篇的問題,轉而又問,「你跟嘉致結婚兩年,這夫妻生活是你不願意履行?還是他不願意?」
「……」她暗想了無數種要聊的話題,以為此次鬧出醜聞會是著重點,萬萬沒想到,這第二句就是這麼私密的,舒若爾砸吧唇,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我要聽實話。」胡靜芳卻是一點不難為情。
承受著任母灼灼的目視,舒若爾目光閃躲,吞吞吐吐,「應該……算是他吧。」
「嗯?」胡靜芳緊皺起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說清楚點。」
「他。」一咬牙就把任嘉致拋出去了。
事實上她也不算撒謊,結婚時,她確實是做好準備了的,是他自己不要,那她現在說什麼都不能背這個鍋,以免被二老懟。
胡靜芳臉色一沉,「那你就沒主動過?」
「…」別說她巴不得他不要,就算她想,她一個女兒家怎麼好意思?
舒若爾那臉,仿若花房裡開得最艷麗的紅茶花,紅得似要滴血。
胡靜芳的視線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見此似乎是有些明白了,進入下一個問題,「圓房後到現在,你們總共有幾個晚上那個了?」
可能是正在談論的緣故,舒若爾秒懂這個那個指的是那個,原本就紅的臉,更紅了,難為情的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回了,索性低下頭,豎起兩根指頭。
「兩次?」胡靜芳激動的飆高了音,「那這第二次是在你走之前?還是他去蘇城找你之後?」
實在無法理解,婆婆為毛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詢問她這種問題,但還是吞吞吐吐的說實話,「之前。」
「哎喲我的天。」胡靜芳扶著額頭,全然受到重大打擊的模樣,許久喃喃自語,「這實在太不符合人的生理需求了。」
正文 53:心口軟軟的,熱熱的
後面胡靜芳又問了一些她胸傷的事,而她以為的著重點卻是只口不提,而在結束時給出提醒,「今晚的談話,我希望你不要告訴嘉致。」
「好的,媽。」就算不提醒,她也不會跟任嘉致談論這些問題,除非她喝高,或是腦抽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