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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連受了十天恐嚇的舒若爾,抱著快遞如同抱著一個噩夢。
無奈的跟上。
電梯裡,被保鏢們刻意讓到與任嘉致並排而立的舒若爾不時偷看電梯壁面里的男人,見其,俊臉緊繃,薄唇緊抿,眼神冰冷,妥妥一副很生氣的模樣。
到了居住樓層,任嘉致並沒有遣散大家各自回房,反而是一聲令下,「都給我進來。」
舒若爾刷房卡的手一抖,隨後門便被他打開了。
進了房,任嘉致解開大衣扣子,入座沙發,坐姿端正,不怒自威,活像古代的九五之尊。
舒若爾與唐姝李隊長他們站在一起,像是等待受罰的宮女,緊張的連快遞盒都忘記放了。
黑眸一眼掃過去,任嘉致的臉更沉了,「對於今晚的意外,你們是不是該給個說明,為什麼這麼多人都看不住一個女人?當初讓你們跟著出來是怎麼說的?尤其是你……」凌厲目光she向唐姝,「作為經紀人,管不好手下藝人,還同流合污,欺上瞞下,你是腦子被門夾了?還是不想幹了?」
沒有怒氣沖沖質問,但熟識的都知,像他這樣的悶騷男,越是生氣就越可能會表現平靜。
更何況,就他現在這氣場,不大發雷霆也已經快要把人嚇死了,尤其是對兩個女人而言。
舒若爾抱著快遞盒的手都出汗了,但還是鼓起勇氣,「那個,是我自己蓄意避開保鏢的,唐姝也是被我逼著陪同的,這事跟他們沒有關係。」
作為被無辜受累者,唐姝今晚受的罪比她大得多。
「別著急,你的懲罰不會比他們輕。」任嘉致毫不顧她顏面的回嗆,轉而看向眾保鏢,「我沒鍾大那麼嚴厲,對今晚的失誤,就象徵性的罰你們到樓下健身房做三百個伏地挺身,三百個深蹲,三百個仰臥起坐,外加快跑半個小時。」
做這麼多還叫象徵性?那嚴厲的不得把人累死去?
舒若爾第一個不服,可她剛開口說了個「都說了…」就被穩坐前方的男人冷冷打斷,「再多嘴,你就一起下去練。」
她頓時沒有出息,也很沒義氣的慫了。
正文 39:無法忍受你這種男人
保鏢們一走,房裡就兩弱女子面對冷麵閻羅,作為任太太,舒若爾還算沉得住氣,而作為員工的唐姝卻是有些腿軟了。
目光從倔強不服的女人臉上掃過,任嘉致看向與她並排而立的唐姝,沉默好一會才開口,「念及你對若爾的維護,及今晚所受之罪,我會私人另付你獎金,但作為員工,你立場不堅,錯了就要受罰,故我決定,等錄完明天節目就解除你跟若爾的工作關係,待回到安城,公司會安排你帶新人。」
賞為私,罰為公,合情合理,但唐姝心裡還是不甘心,不服氣。
帶十個有靈氣的新人,也比不上帶一個已經成名,有潛力又有上升保障的舒若爾
只是她還沒有表態,舒若爾已忍不住跳出來,「我不同意。」
從進公司就是唐姝帶她,兩年相處,默契感情都有了,換做別人她不習慣,也捨不得。
「失責就該受罰,這事由不得你不同意。」任嘉致絲毫不買她帳。
今晚被他牽起的總總漣漪,此時都隨著他的不留情面飛灰湮滅,舒若爾氣鼓著胸膛,心裡難受之餘,也硬氣起來,「都說是我拖著她出去的,你要罰就罰我。」
對她的叫板,任嘉致清寒著臉未予理會,犀利目光晲著唐姝,清淡下令,「出去。」
唐姝心裡咯噔,明白這事暫時不會有轉圜餘地,她伸手扯扯身邊人的衣服,想暗示她不要跟任嘉致硬槓,可惜……
「唐姝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欺負你的。」深陷個人情緒的舒若爾把這暗示誤解成求助。
弄巧成拙。
在外圓滑的姑娘,每次到總裁大人面前就腦抽到雙商為零,對此唐姝也是無語得很。
隨著任嘉致一聲不耐的厲喝,「還不快滾!」她忙鬆開舒若爾衣服,鼓起不怕死的勇氣,匆匆丟下一句,「吵架傷感情,有話好好說。」就一溜煙的跑了。
「砰」的關門聲後,數秒安靜,倍覺憤怒委屈的舒若爾失控的將手裡快遞盒扔向沙發,爆發性的,「任嘉致,你是不是瘋了?」
在路上都是好好的,還抱著她吻,便宜占盡了,一回酒店就翻臉。
「明明那個變態是衝著你來的,我跟唐姝都是無辜受害,你憑什麼懲罰我們?難道我就不能出門,不能有點自己空間,不能有點自由?」她因他而遭受到巨大驚嚇,他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舒若爾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繼而越發口不擇言,「我簡直無法忍受你這種自私霸道,冷血無情的男人,完全不顧及別人感受,也完全不懂得尊重人。」
快遞沒有對準他砸,任嘉致如同落下沙發就躺在角落裡的快遞盒一樣,連眼睛都不動一下的盯著她,直到好一會沒見她開口,他才起身,壓著怒意的問:「都說完了嗎?」
舒若爾呼吸微急,臉扭向一邊不吭聲。
聽見他朝自己走來,嘴裡還說著,「說完就該接受懲罰了。」
正文 40:最大的錯就是嫁給你
舒若爾胸脯起伏得厲害,被戳中激憤點的她,扭頭瞪視他,眼睛都紅了,仍要不服輸的,「好啊,你想罰什麼?軟禁,撤工作,苦力,或掃地出門,我統統都接受。」
任嘉致臉蹦著,到她身邊,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拉著她胳膊,拽著走到牆壁,將她推到牆上,「貼牆站好,先思過反省,再寫書面檢討。」
「……」貼牆站,寫檢討,他以為自己是形體老師,班主任嗎?沒想到他會罰這個的舒若爾愣了會,冷笑出聲,站得筆直,卻是滿臉不服氣。
任嘉致看著連眼神都懶得給自己的女人,伸手摸出煙盒,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又摸出打火機將煙點燃。
冉冉升起的青煙,模糊他的神態,也給他鍍上一層縹緲朦朧的色彩,感覺是比這秋夜溫度還要低寒,尤其是當他邁步走到窗前時,舒若爾瞟了一眼,那挺拔的背影看著竟日狗似的多出幾分讓人心疼的孤寂。
她連忙在心裡呸呸幾下,暗嘆,自己不是腦抽的厲害,就是見了鬼了。
他都這麼對她了,她幹嘛還要心疼他?他又有什麼可讓人心疼的?
任嘉致吹了兩支煙的風,完了轉身看向貼牆而立的女人,還是剛剛那副倔強得死的模樣,感覺剛壓下去的那些惡劣情緒又都升了上來,他深吸幾口氣,手摸向兜里煙盒,終放棄繼續抽的走到面前,「認識到錯誤了嗎?」
仰起頭,舒若爾在他俯視下微點下頭,「認識到了。」
「說。」任嘉致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
舒若爾微勾下唇,無聲的笑了一下,「最為任太太,我不應該不聽你話的私自外出,成為你仇人要挾你的籌碼,但作為一個人,我又實在想不出錯在何處?我不過是正常的出去做個SPA而已,娛樂圈那麼多名人,也沒見誰出門必帶保鏢,於是我想了又想,明白,我最大的錯就是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