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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再來便是他伸手拿起遙控器,關掉水晶燈。
室內,陷入黑暗。
雙雙失眠。
半夜,抵不住困意的舒若爾先睡著,任嘉致卻在她呼吸平穩後,半起床開了檯燈。
……
溫文樂一行人,查證後,未參與設計給舒若爾下迷~藥的人皆被釋放,他與經紀人被拘留。
律師來過,未能成功將其保釋出去,而公司到第二天才派人出面,卻不是擔保,而是來頒布解約的通知,順便再告訴他們一個殘忍的事實,「從昨天起,你們兩已經被封殺,再想在這行翻身是沒可能了。」
短短兩天,溫文樂陽光暖男的人設轟然坍塌。
公司人離開,脫離警員視線,溫文樂眼裡迸發濃烈恨意,咬牙切齒,「舒若爾那個賤婊,等老子出去非要玩死她!」
經紀人用餘光撇了他一眼沒吭聲,心裡在暗暗想著其它打算。
任外面風雲如何變化也影響不到舒若爾分毫,被禁足的她,沒事給遠在家鄉的爸爸通個視頻,跟好友聊聊天,或待在書房練字,作畫,除了晚上不得不陪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睡覺外,日子過得安然自在。
但這樣的日子也沒持續幾天。
任父任母提前結束旅行,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叫她跟任嘉致回家。
任家,光是任父一輩就是兄妹三個,加上年邁的爺爺奶奶,大伯跟姑姑家兒女,再是孫輩,是個熱熱鬧鬧的大家庭,不過那樣熱鬧的氛圍也只有逢年過節或是家有大事時才有,因為,平日裡大家都是分開居住。
但舒若爾嫁進任家兩年,沒參加過他們家族大聚會,除了任父任母,也沒見過任家其它人。
原因是她自己強烈要求的,參加大聚會,保不齊家裡有人見到她,會把他們的關係說出去。
與其日後離婚製造輿~論風~波,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讓任何人知道。
為此,她連自己親爸都瞞著。
而隱婚,也是她當初答應嫁給他的條件之一。
傍晚,任嘉致下班後回家接她,一起前往任父任母住所。
見到久未見面的兒子,二老並沒有半點喜悅之情,犀利地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蕩,最後落在兩人牽在一起的手。
正文 19:任父任母的套路
「爸,媽。」兩人分別叫人。
任父嗯了一聲,任母則是回以一聲冷哼就轉身吩咐傭人,「可以開飯了。」
舒若爾在並不喜歡自己的公婆面前秉承著,少說少錯的準則,除了禮貌性的問候,儘可能縮小存在感的不發表言論。
故,等待上菜時也就任家三人話些家長,開飯後便是各自優雅用餐的再不言論。
飯後,移坐客廳。
舒若爾坐在任嘉致身邊,一副低眉順眼的小媳婦樣,心裡則跟明鏡似的,明白關於她與任嘉致婚後兩年都未同房這件事,二老知道後不可能一點表示都沒有。
果然。
移坐後一杯水還未溫,任母就直入正題了,「對前幾天鬧得沸沸揚揚的醜聞,你們是不是該給個解釋?」
這個解釋,事發後第二天就分別跟兩人要過了,這會把兩人聚在一起談論,不過是為了下一步做準備。
舒若爾抬起眼眸,略慌亂的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公婆,又轉眸撇向身邊的男人。
任嘉致沒有分半點餘光給她,黑眸淡然直視問這話的任母,「正常的劇組聚餐,若爾被人設計下了迷~藥,除了被捆綁炒作,當晚並沒有發生其它的事。」
「孤男寡女的你怎麼就確定她沒被輕薄,沒做讓我們任家蒙羞的事?」對舒若爾與其他男人開房這件事,胡靜芳心裡是格外介意。
沒幾個母親會喜歡給自己兒子蒙羞的女人,不管這個女人是有意,還是被陷害。
「我的老婆,被沒被欺負我肯定知道,而你們只要清楚,算計她的人是同性戀就夠了。」那日從溫文樂經紀人電腦里找出的隱秘視頻,就是兩人的性~愛的短片。
二老頓住,一會,任母猛拍沙發,「這個可以說是被人陷害,那婦科體檢呢?你們誰能告訴我們,為什麼結婚兩年都沒同房,是你不願意?還是她不願意?」
類似這個問題,事發第二天,也分別問過兩人。
舒若爾垂著眉眼,有些搞不懂,二老到底是想他們離婚?還是不想他們離婚?
這套路,她有些看不懂了。
「是我沒有完全放開,沒有準備好,不過……」任嘉致把問題都攬到自己身上,隨即又來個轉折,頓了幾秒才道下文,「現在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以後我們的生活會完全跟正常夫妻一樣。」
舒若爾那臉,倏的一下紅透了。
心裡惱羞他怎麼可以把這種床底之事說給長輩們聽?
二老再度愣住,目光在兩人身上游移,心裡說不上信與不信,反正這事沒完。
「當初要命般的要結婚,現在說沒準備好,你們當婚姻是兒戲嗎?」二老交換一個眼神,這次由豐父開口,一上來就是中氣十足的厲喝。
正文 20:戲子
原本沉侵於羞澀的舒若爾被這突如其來給嚇得,身心都忍不住顫了一下。
任嘉致有所擦覺,大手移動覆上她放在大腿上的小手,緊緊包進手心,目光則坦蕩迎向父母,靜候他們的下文。
任父也不含糊,瞪著他們,疾言厲色,「我不管你們現在是什麼狀態,既然不是誠心想在一起,那就離婚。」
指間猛縮了一下,被男人緊握著的手下意識捲起,舒若爾咬著內唇,到這時仍是一聲不吭。
只是在心裡,一遍遍排斥掉那些因腦抽而來的異樣情愫,理智地告訴自己,離婚是夢寐以求的,也是對自己最好的結果。
心裡告誡幾次後,她又鎮定自若起來。
可緊握自己手的男人卻是堅定的,毫不猶豫地,「不可能,任何時候我都不會離婚。」
不僅是作為另一半的舒若爾,似乎連任父任母都被他這副態度震懾住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不離婚,像這樣彼此耽誤的耗下去有什麼意思?」任父豁然起身,目光銳利的看向從談論這事起就默不吭聲的兒媳,「婚姻是兩個人的,你心裡是想離還是想過?」
三雙眼睛齊刷刷地落在自己身上,於舒若爾有種虎視眈眈的壓迫感,她那顆本就因任嘉致那話而有所失控的心越發慌亂。
「我……」眸如鹿轉,我了半天,直到被握著的手傳來明顯痛感,她才定下來,望向公婆,「我想好好過。」
手被鬆開些,痛感減輕。
「哼。」任父重哼,很是不滿她這心口不一的態度。
任母臉色也是鐵青的,異常難看。
任嘉致完全鬆開握著她的手,改攬住她肩,將人往自己身上帶,「你們這麼凶,嚇著她了。」
「她一個戲子,什麼事沒見過還怕這點嚇?」對舒若爾的猶豫甚是不滿的胡靜芳張口就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