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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看你的眼睛。你的小迷妹都說你眼裡有整個宇宙。」

    他笑了笑：「我眼裡裝不下那麼多東西，只裝得下一個你。」

    我(高冷的一批)：「……」

    (內心：啊啊啊啊啊啊臥槽臥槽臥槽!!!!顧飛揚!!!!你TM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在撩我!!!!撩一個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男人!!!!!!……啊我死了。)

    然後，他吻上來了。

    就一直推搡著推搡著進了洗手間，邊玩火邊戲水。臥槽那真是……

    這種事情只有零次和無數次的區別，有些火點得太旺，會撲不滅的。

    所以，沒有所以。

    45.

    又是星期一。

    上次那個吳雨甜好像找著了新歡，沒有再騷擾過我。至於那四個說話不太尊重的社會學妹，也在知道我和顧飛揚的關係以後不再來找我的麻煩了。

    這幾天日子過得舒坦很多，特別是換位子以後坐到了窗口，下課時一抬頭看向窗外就可以看見顧飛揚在對面教學樓欄杆上趴著看我。

    談戀愛的感覺。

    (雖然這個時候宋清心總是會非常不合時宜地來一句「獨自莫憑欄」，但是這並不影響我看他他看我互相眉目傳情眉飛色舞眉來眼去)

    有次我和我們班另一個GAY一起聊天，談起現在在學校里談戀愛相比異性戀我們的好處在哪裡。

    他說，都是早戀，分什麼高低貴賤。

    大概兩個人在學校里形影不離勾肩搭背舉止親密，也只會被老師歸類到好兄弟好姐妹一類去，他們聯想不到一個「愛」字。

    同學也是，她們可能會把這些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笑料，指指點點說這兩個人有點給里給氣，但是真要說他們兩個是情侶，大概是沒有問過那些一心想撈一個當男朋友的女生的意見吧。

    這算差不多沒有人理解的好處嗎?

    他很認真地說：「洛凡，你男朋友在本校，還好說一點。我和我男朋友分隔兩地，我和別人說我有男朋友，他們還笑話我是想吸引人注意故意搞噱頭。」

    我：「姜鄭白，相信你自己就好了。別太在意別人的說辭。」

    他：「完全無視別人的生活是不可能的。但是你可以只為了自己而活。」

    這是個文藝的下午。

    46.

    今天體育課和姜鄭白一組練桌球。練著練著就開始瞎幾把聊天，聊著聊著這球打得就失去了水平。

    體育老師：「有點激情啊這體育課!這麼文雅?那邊女生打得都比你們激烈!」

    姜鄭白撇了撇嘴，給我發了個角度刁鑽的下旋球過來----

    我沒接住。

    我：「我只會打文雅的球。」

    姜鄭白：「老師走了，那繼續吧。對了，我剛才說到哪裡了……我男朋友和我初一就在一起了，到現在也不少日子了。」

    我：「初中時候你們真的已經懂什麼叫喜歡了嗎?」

    姜鄭白：「不算懂。那個時候大概就是好哥們那種。可能等中考考完那年暑假才發現不對，不是死黨的喜歡，是情侶之間的。我想上他你知道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念頭。」

    我：「中考完的暑假?」

    姜鄭白：「對。以前一直當兄弟的，穿一條褲子，整天互相摸來摸去，都覺得挺正常的。後來有幾個兄弟陸陸續續找女朋友了才發現不對勁，我對男人的興趣好像比對女人大得多。」

    我一擊把桌球扣過去：「想上他。」

    姜鄭白只手捏住了那球，又一拍子給我發過來：「是啊。太不正常了。」

    我：「最後上了嗎?」

    姜鄭白：「算沒有吧。他哭得我心疼，沒敢了。」

    我：「膽子挺大。」

    姜鄭白：「這男人精蟲上腦還得了?媽|的，現在提起來想想我都能硬。那小妖精偷了他爸媽放在床頭櫃的套兒過來跟我暗示了好一陣子，還傻不愣登給我灌白酒，就等著我狠狠操|他一頓。得虧我酒量好，沒真醉了。」

    我：「不然他能兩三天下不了床吧。」

    姜鄭白笑了笑：「真他媽誘人。你不知道他叼著套在我身邊蹭來蹭去哼哼唧唧著想讓我怎麼他那個樣子，我靠，真他媽的日|了|狗|了。」

    我也笑：「你們怎麼膽子大成這樣?初中時候就懂這麼多了。」

    姜鄭白握著球一陣摩挲，對著球哈了口氣又給我揮過來，攻勢那叫一個猛：「不知道那傢伙看過什麼東西，他媽的懂得這麼多，連勾引人都會了，他還……你知道吧，今年暑假，就前幾天，他想做，把我興致勾起來了突然又發脾氣說不做了。這傻|逼，惹了火不管滅，後來好說歹說答應了，結果又不聽話。」

    我差點笑出聲：「那後來呢?」

    姜鄭白(一本正經地開葷腔)：「那哪能輕饒?叫他惹了火就跑。」

    我憋笑憋到肚子疼：「然後呢，哭著求饒了?」

    姜鄭白揮了揮拍子：「他娘們兮兮的，動不動就哭著喊求饒，習慣了哪還能求個饒就放過他?」

    我：「我倒還挺想認識認識你們家那位。人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