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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08:52 作者: 織越Zoey
    「去、去什麼去!哪也不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再見!」

    他不置可否,將欲逃走的她困在牆邊再次俯身吻住她。

    只是這次的吻繁密卻又帶著淺淡的疏離,她退他便進,她稍稍回應他便激流勇退。到了最後,她懊惱卻又游離的攥緊他的衣袖,仰頭追逐著他的吻。

    他滿意的看著她水霧迷離的目光,指腹輕輕在她抹胸裙裝上沿的邊際磨砂著,一邊用唇角描繪著她的唇形一邊沉聲笑問:「那換一個問題,在這裡還是跟我回家。」

    「回、回家,回家……」

    得到答覆,他鼓勵的輕吻她的鼻尖,牽起她的手順著安全通道疾步而下。

    她迷迷糊糊間就被他塞進在一邊停好的車內,又迷迷糊糊的被他拉出車門一路飛奔回家。

    他隨手帶上房間的門,延續著剛剛未完的吻將她按在門上挑開她礙事的裙子。

    在她稍稍的僵直和抗拒間,他抱著她走進臥室低頭細語:「你走的時候把東西搬了個乾淨,讓我都覺得家裡冷清了不少。」

    她攥著他的衣襟,眼眶微紅。

    將她在床上安置好,他轉身走進浴室,沒一會,浴室內就傳來嘩嘩的水聲。

    她乖巧的鑽進被中等他回來。

    秦非從浴室出來時圍著浴巾,隨手用毛巾擦著頭髮。他將一件襯衫丟給她:「你去吧,家裡沒有你的衣服了,先湊合穿我的。」

    她接過襯衫,提著裙子灰溜溜的鑽進浴室。

    家中除了已經沒有她的東西,似乎一點都沒變。她感慨萬千的衝過澡,換好他的衣服輕手輕腳的推門走出浴室,見他只留了臥室的床頭燈,頂著半乾的頭髮低頭看著手中的劇本。

    這段時間,他都是這樣忙碌的吧。

    他聽到聲響,從劇本中抬起頭:「過來。」

    她乖巧的走過去,拉開他身邊的被子鑽進去。

    他隨意的將她圈入懷中,像是圈住一隻小貓或是一個抱枕,注意力始終集中在另一隻手中的劇本上。

    見他專心在忙,她也安靜的趴在一邊不打擾他,被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卻忽然震動響起,隔了秦非,她伸手去夠手機,卻被他搶先一步,直接拿起電話掛斷。

    「誒?那是我的電話。」她奇怪的小聲嘀咕著。

    「恩。」他卻頭也沒抬的應聲,將電話放到更遠的位置,才又將她圈進懷中。

    她忽然想起,她就這麼走了,也沒對丁一臣說一聲,剛剛的電話應該是他撥過來的吧……

    「我、我給他回個電話。」她壯著膽子小聲說。

    他將視線從劇本轉向她,威脅的一撇就又轉了回去。

    「我就這麼走了,總要告訴他一下。」

    「他知道。」

    「???」

    「這點直覺他還是有的。」

    她愣了愣,有些不確定的問:「所以,今天你帶我回了,是為了氣他?」

    秦非懶得回答,手指纏著她的發輕輕打著圈。

    「幼稚!」她嗤之以鼻,氣憤的向旁邊挪了挪試圖脫離他的「魔掌」。

    他卻輕鬆的將她帶回懷中,笑著淺吻她的額頭:「想什麼呢,只是B市太冷,就分外想念我的小火爐。」

    她的掙扎漸漸平息,視線被他的手臂吸引,靠在他身上看著他手臂上的一處擦傷。

    「已經好了。」注意到她的視線,他笑著解釋。

    「怎麼弄的?」

    「拍戲,這點小傷難免。」

    她看著那處已經結痂的擦傷,有些心疼的問:「還有哪裡受傷了麼?」

    「要檢查一下?」他挑眉似乎對這一話題頗為感興趣。

    「不,你看劇本吧!」她沒好氣的說。

    他笑笑,果真低頭繼續看劇本了。

    過了很久,在他安撫著穿梭在她髮際的指尖下,她漸漸開始打著哈欠睜不開眼,又幾次掙扎強撐著睜開眼睛,像一隻慵懶的貓。

    他將目光轉向她:「困了就先睡吧。」

    她卻忽然來了精神,睜大眼睛奇怪的看著他:「你叫我來,就是讓我陪你看劇本的?」

    「不然呢?」他輕挑唇角,看著她吃癟的神情。

    「哪有什麼不然?好好看你的劇本。」她氣憤又心虛的轉身縮進被子中,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又被他調戲了一次!

    他看著背過身去賭氣縮成一團的人,笑著將她再次帶入懷中:「睡吧,天很快就亮了。」

    天亮?應該還會有些時候吧……她聽著他有些無厘頭的話,思索卻也不知何解,卻有萬千睡意淺淺翻湧,她漸漸進入了夢鄉。

    再次醒來時,天已大亮,身邊的人也早已不知去向。

    她起身簡單的洗漱,換好昨天的裙裝灰溜溜的走出房間準備滴一輛車回家,這麼冷的天,她覺得即使出門有車她也會凍死在B市的街頭。

    不多時,接到了車已經到達的電話,她下樓跑出樓道時,看著前後停好的兩輛車愣住了腳步,甚至忘記了此時的天寒地凍。

    一輛車當然是她滴來的,而另一輛再熟悉不過的車旁邊,正靠在那裡向她看過來的丁一臣。

    第二百一十三章 人性本私

    丁一臣見她出來,從車上取出她的外套快步走上去替她披上。

    她看著同樣未換的衣服,嘴角還有些青灰色的胡茬的人,一時間有些語塞。

    他什麼都沒說卻低頭擁著她上車,身後的司機看了看兩人,打開車門疑惑的問:「是你叫的車麼?」

    她萬分歉疚的拉開車門對後車的人道歉:「不好意思,我……」

    丁一臣卻不由分說的將只披了一件大衣卻依舊單薄的她再次塞進車裡回頭對那人說:「多少錢,我付給你。」

    車上的暖風開得很足,她漸漸舒緩了被凍得有些僵硬的全身,偷偷看向一旁沉默開車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她莫名的覺得有些心虛,就好像……被捉姦一樣!!

    似乎察覺氣氛的尷尬,她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到了她現在住所的樓下,她道了別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他卻也跟著下了車。

    「送你上去。」見她驚悚的看著自己,他平靜的說。

    到了門口,她再次道別,正欲關門時他卻撐住門走了進來。

    他隨手帶上門,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好抬眼看她:「我需要一個解釋。」

    她像是受訓的孩子一樣低著頭。

    「和好了?」

    沒有……

    「恩。」她思考後還是點了頭,雖然沒有,但是這個時候承認還是比較好的,否則總歸拖著不是辦法,也會耽誤了他,如果他能因為他們已經和好而放棄,那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那我呢?」他忽然站起身,走近她:「是我做得不夠好麼?」

    「不是。」她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怎麼會是他做得不好呢,他的善意與遷就甚至隱忍,她都看在眼裡,只是,可能感情的事情真的無法預知和用簡單的對錯來評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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