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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08:52 作者: 織越Zoey
「誒?我??」蔣漁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黎希,不知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提議。
「好好好。」左導似乎也覺得她的提議甚好,竟不問蔣漁的意見甚至躲避著她的目光對周圍的工作人員說:「那就準備好,再來一次,讓蔣漁試試!」
「左導,我……」她皺眉為難的看著身邊的黎希和遠處根本不看她的左導。
黎希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未必要你演得多好,我是真的不想給她做什麼示範再看她照搬模仿我的樣子,你就上去隨便演一演就好,也算是給左導一個台階下了。」
「可是我……」
「別可是了,快去!」說著黎希推了推她低聲道:「多好的機會,又不是讓你演戲,還可以跟你家秦非對戲,多好的機會啊!」
聽到這樣的話,蔣漁方才有些猶豫。她將探尋的目光看向身邊的秦非,在得到他微微的點頭之後,才緊張的對黎希點了點頭。
「左導!」原本哭得梨花帶雨的孫佳琪卻不可置信的看著左導:「她又沒演過戲,憑什麼讓她來給我做示範?!」
「孫佳琪。」在她身邊的丁一臣忽然沉著聲喚了她的名字。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於是她低下頭,卻仍舊心有不甘的攥緊著雙手。
蔣漁、蔣漁……憑什麼是她?她一個連演員都不是的人,居然要給自己做示範,左導這是要借著她來打自己的臉麼?
她不甘心,她怎麼甘心。
況且,她相信即便自己演技被他們貶低得一文不值,也絕對會勝過蔣漁的。
想到這,她不禁挺起了胸膛,她倒要看看,這左導要怎樣把黑的說成白的來貶低自己,還是最終他會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她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既然已經定了下來,原本坐到一邊休息的秦非也站起身準備補妝拍攝。蔣漁有些激動的準備跟上去,卻被黎希拉住。
「左導,既然是示演,那還是要把戲做全套才比較容易身臨其境。不如就讓蔣漁穿上孫佳琪的戲服,帶妝飾演吧。」黎希拉著蔣漁的手腕,對著遠處的左導高聲說道。
她的話不避諱眾人,就這樣高聲的提出,且也在情在理,左導略一思考便點頭同意了。
這下原本放鬆下心態的孫佳琪心頭的那把火也再次燒了起來,她咬碎一口銀牙,猙獰的看著遠處的黎希和蔣漁,似想將她們生吞活剝了一般。
可是身後的左導卻催促著說:「孫佳琪,你快去把衣服換下來。」
她回過身冷冷的看著身後的左導,最終將這口氣咽下,一言不發的走向了保姆車。
第一百七十章 換裝
漁漁漁:「就算被所有人肯定,也會希望得到你的一句讚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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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佳琪一言不發的走進保姆車,在關閉裡面試衣間的門時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在試衣間外的化妝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聰明的保持了沉默。
正當她們準備好化妝用具準備去給秦非和蔣漁化妝時,有人卻推開了保姆車的門,走了進來。
她們錯愕的看著丁一臣走進來,對她們笑了笑,之後毫不避諱的推開了試衣間的門走進去。幾個人誰都沒有出聲阻止,因為這些眼力她們還是有的……這孫佳琪和丁總,關係是顯而易見的不一般,自己又何必給自己添麻煩阻止這對情侶之間的「情趣」呢?
於是她們便默認了丁一臣的行為,收拾好東西火急火燎的下了車,又將車門仔細的關好。
「你們怎麼都出來了?」一名路過保姆車外的工作人員疑惑的問道。
「哦,我們去給演員補妝。」她們說著著急離開,但還是囑咐道:「女主演在裡面換衣服,你看好門別讓人進去。」
那工作人員雖然疑惑,卻也點了點頭安靜的守在一邊。
此刻的試衣間內,孫佳琪半退了衣衫站在鏡前,微低著頭身體卻有些顫抖。她的手中不知是什麼東西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瑩瑩亮光。
她卻忽然好像下定了決心一般的,瞪大了雙眼,將那根反著亮光細長的針扎在古裝戲服的褶皺間。
不會有人發現的。等下這件衣服會經化妝師的手交給她,這樣的戲服很有可能會用針別出一些動人的褶皺來增加戲服的飄逸與垂墜感,即便是發現這根針,大家也都會以為是粗心的化妝師在處理褶皺時不小心沒有做好針尖的封閉工作……就算有人懷疑她,也不會有確鑿的證據的。
身後卻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
她後知後覺的趕忙想將「罪證」藏起,瞪向身後不知所謂進來打擾她的「化妝師」。
然而走到她身後的卻是丁一臣。
他從背後抱住她,如同最親密的情人。
她有些驚恐的轉回身看向鏡子,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鏡中的兩人親密相依,她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顫抖的衝動,告訴自己他應該什麼都沒有看到。
然而----
他卻忽然抓住她握住那根長針的手。
她驚恐得渾身顫抖!!而他,卻低頭吻住她細白的脖頸,蜿蜒而下,輕柔而嬋娟。這樣溫柔的親吻如同最精心的愛人間的呵護,無關欲望,有的仿佛只有疼惜與憐愛。
這樣的吻,在她最無助的時刻,卻仿佛在她豎起了一道遮風擋雨的高牆,讓她不自覺的安下心來。她閉起雙眼,伸出手摸索著探向她耳側的男人,想輕撫他的面頰。
而他卻從她的肩膀處抬起了頭,低喃的耳語像是來自惡魔的誘惑。
他說:「乖女孩,與其做這些傷害別人卻自傷更多的事情,不如聰明些。」
「你……你都看到了?」她顫抖著收回手,攥緊手中半退的戲服。
「恩。」他的唇卻再次溫柔的輕吻她的耳後,宛若一朵朵在水面泛起的漣漪:「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做這些無意義的事情,不如……讓她失去她最心愛的東西。」
「最……心愛的東西?」她愣愣的看著鏡中相擁的兩人,仿佛被蠱惑得失去靈魂的信徒。
「對……」他不著痕跡的抽出她藏在戲服中的長針,收在身後:「既然她試圖搶走你的東西,那麼你就搶走她珍視的東西就好了。」
「她……珍視的東西。」她混沌的眼眸在這一瞬間變得清亮,似乎有一團火在其中熊熊燃燒,不可熄滅。
他放開懷中的人,轉身大步離開了試衣間。
保姆車的門被從內推開,守在一旁的工作人員見出來的竟是丁一臣,一下愣在那裡。
他卻輕車熟路般的走過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轉身離開。
行至無人之處,他才取出藏在身後的那根長針,指尖竟也有幾分微不可見的顫抖。
還好、還好……
他像是解氣一般的,用盡渾身的力氣將那根針重重的丟在地上,又用鞋子將它碾入山間的土壤之中,這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