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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08:52 作者: 織越Zoey
「為什麼?」丁一臣似乎很滿意這樣的距離,彎起唇角耐心卻又帶著一絲不可一世的繼續說道:「可是他卻總是想給予一些不屬於他的東西,試圖猜測我的心思……還妄圖動他不能動的人。」
說罷,他將目光看向雖然在拍攝中卻同樣將目光看過來的秦非,笑意漸深。
「不能動的人?」她疑惑的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看到了剛好站在與他們相對位置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的孫佳琪。
她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卡!!」左導的聲音再次響起,而這次被NG的人,卻是黎希。
「不好意思,可能是吃得太多,胃有些不舒服。」黎希歉疚的笑著詢問可否稍作休息。
左導看了看時間,雖然時間已經很趕了,但是畢竟提出要求的是黎希,他也便點了頭示意大家稍做休息。
蔣漁見是黎希出了問題著急的跑了過去扶住正按著肚子表情有些哀怨的黎希。
黎希卻側過頭對秦非眨了眨眼:「我可是幫了你一次!」
而秦非卻明顯有些興趣缺缺,敷衍的點了頭,快步走到一邊的休息區。
當然,與蔣漁的摸不著頭腦不同,黎希當然知道秦非的反常是因為什麼。她轉頭看看身邊不明所以的蔣漁,笑得高深莫測。
秦非走到丁一臣的身邊,拿起放在桌上的水。
丁一臣看著走近的人,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愜意的舒展著筋骨,他看著靜靜站在旁邊漫不經心喝水的秦非輕聲說:「想知道剛才我們在說什麼麼?」
那樣遠的距離的耳語,他確實是未聽到分毫,他不喜歡這樣超出掌控的事情,但當他將目光轉向微笑著的丁一臣時,他還是壓下了心底那一絲浮躁,將水杯放回桌上同樣輕聲的說:「可偏偏有人覬覦著別人的東西,卻又求而不得。」
「你?!」丁一臣的笑容僵在臉上,可他似想起什麼又再次找回了笑意:「是你的又如何,難道是你的就一直都是你的?你又是哪來的這些自信呢?」
秦非居高臨下的看著在座位上與他僵持不下的丁一臣,忽然笑了笑:「那我就等著你實現你的自信,那你說,她什麼時候會對我說分手呢?」
丁一臣的面色再次變得有些鐵青,他怎麼從來不知道,秦非會有這樣的「迷之自信」,又會這樣的咄咄逼人?在他看來沉默得有些不願意表達自己的少年,是被逼急了也會有這樣的反抗,還是這些才是他可以偽裝藏好的本性……
他眯著眼,與站在他面前的少年對視著。
他心底的困獸叫囂著衝出,想與這個不可一世的少年一較高下。他丁一臣即便是屈服,也只是為了他心底的那人折腰,又何曾會為了一個根本不足以與他並肩為敵的人隱忍呢?
難道永遠這樣遮遮掩掩便是他想要的?
不,不夠,他要的遠遠不只是這些。
他有什麼呢?論出身他不及自己,論成功他也無法與自己相提並論,即便是就誰喜歡「她」更多一些,他也絕對相信,自己對她的心意,絕對是比這個對什麼都漫不經心的少年要多太多太多。
他有什麼?不過是仗著她愛他……而已。
他站起身,第一次正視著眼前的少年,與他在這個喧囂的拍攝場地中,無聲的對視。
「你們堵在這裡做什麼呢?」黎希捂著肚子,在蔣漁的攙扶下走到兩人身邊,奇怪的看著這兩個對視著的男人。
蔣漁扶著她坐到一邊的座椅上,看著兩個已經將視線移到別處的男人,黎希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說,你們倆這是在公眾場合公開搞基啊?」
第一百六十九章 示演
短暫的休息過後,幾人再次開始了後幾場戲的拍攝。
進行的都還算順利,今日的拍攝也已經到了最後一場,也就是重新補拍前一日未拍攝成功的那場戲。
各部門準備就緒,休息了良久的孫佳琪也被再次補妝後站到了台階的下方準備拍攝。
卸好妝的黎希走到蔣漁身邊,看好戲一般的看著拍攝準備中的孫佳琪,對身邊的吃瓜群眾漁說:「你知道麼,昨天這場戲可是NG了無數次,打破了左導多年NG史的記錄啊。」
見丁一臣也有些好奇的湊過來,黎希卻有些興趣缺缺,她擺了擺手說:「算了,既然護花使者還在這,那我就不說了。」
「你明知道我……」丁一臣想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白白受了黎希的幾個眼刀,決定這件事要解釋還是需要從長計議。
幾人正說著,另一邊的拍攝就已經開始了。
還是一樣的劇情,在雨中向山上跑去的女孩,遇到了為她撐傘的男孩,四目相交間----
「卡!!」左導氣得將劇本摔在地上,或許是這些天積蓄起的怨氣在這一瞬間終於爆發,他站起身對著場中的孫佳琪厲聲道:「昨天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難道你還是不明白麼?女主角雖然失去了前世的記憶,但是那麼刻骨銘心愛過的人,再次相遇時你怎麼就只知道用你那雙懵懂的眼睛瞪著他?我跟你說,這個場景算得上是這部電影裡幾個精髓的場景之一,你即便是其他時候拍得再爛我都可以忍了,你就不能讓我好好的收個尾、好好過個年?」
或許是礙於丁一臣在場,左導覺得,他已經將他這段話的分量減了再減,可是當他咆哮出這段話之後,原本站在雨中的孫佳琪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場戲,怕是暫時拍不成了。
想到這,原本站在她身邊的秦非,將撐著的傘遞給了一旁的工作人員,走到休息桌坐了下來。
「不去哄哄?」秦非難得的開口,挑眉看著坐在旁邊的丁一臣。
就連身邊的蔣漁和黎希,聽見孫佳琪的哭聲也頗有些不耐煩的瞪向他,仿佛再不去安慰,他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一般。
吃了悶虧,丁一臣起身示意人工降雨暫停,走到孫佳琪身邊低聲哄著她。
左導見狀,重新坐回座位頗有些頭痛的揉著重逾千斤的腦袋。
溫聲耳語過後,丁一臣將外衣解下披在她的身上,擁著她走到導演面前笑著說:「她可能有些累了,稍微休息一下吧。」
「丁總,您的面子我是一定會給的,可是您要知道,她根本不是累了,這場戲昨天拍了多久她也應該很清楚,我可以等,我這降雨的設備都多租了一天,我有什麼不能等的?可是丁總,我要等多久才能等來她會演戲?」
丁一臣微笑斟酌著應該如何作答,左導卻看見了一邊與蔣漁低語的黎希,便高喊了聲:「黎希,你過來!」
「左導,怎麼了?」黎希收回正與蔣漁笑談的目光,疑惑的看向左導。
「你來給她演示一次這場劇情。」左導言語間多了一絲寬慰與懇求,似乎是見到了許久未曾放晴天空中的陽光。
黎希卻想了想婉拒道:「左導,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個胃是真的疼,剛剛勉強撐下來這幾場戲已經是極限了。」看著左導逐漸變得絕望的面色,她又重新提議道:「我看不如這樣,讓蔣漁試試,她的劇本,她應該最清楚角色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