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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08:52 作者: 織越Zoey
說罷,她不等秦非回答,便刷卡按亮了13層的按鈕,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電梯。
秦非回到家時,室內並沒有開燈。他借著微弱的月光走進臥室,在床邊坐下。
很長很長時間,他都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讓她以為他是不是已經靠在床邊睡著了,還是在那裡發呆想著什麼。她有些疑惑,卻不敢睜眼去看。
良久之後,床邊傳來細細嗦嗦的聲音,他在她身側躺下就像往常的那般,她以為他要睡了,便暗自鬆了口氣。
然而這口氣還未舒完,他便傾身壓了上來。正在裝睡的她醒也不是,不醒也不是……
正在騎虎難下之間,卻聽到他在耳邊淺笑低語:「裝睡?」
她繼續裝死,往常只要她睡了,秦非便不會再吵她,可是今天這樣的方法卻失了效,見她不為所動,他低頭輕咬她柔軟的耳垂。
「我錯了我錯了……」她「噌」的一下紅了臉,有些裝不下去的伸手去推他。
第一百五十一章 等不急
「哦?哪錯了?」秦非低沉的聲音帶著笑意,他將頭抵在她的額頭凝視她局促不安的表情。
「哪都錯了!」
「哦?」這樣明顯敷衍的話似乎對他並不受用,他微眯著眼俯視著她,似乎非要一個答案不可。
蔣漁被盯得無法,想著措辭無奈的認著錯:「我、我應該及時阻止黎希!不讓她想那些奇怪的辦法!」
「哦?」秦非卻依然上挑語調不置可否,讓她有些忐忑。
「不對麼?」她小心翼翼的問:「那是因為什麼啊……」
他看著她噘著嘴滿臉委屈的樣子,笑問:「你不知道為什麼,還躲起來裝睡?」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她拉起被子小心翼翼的想將頭蒙在被子裡,卻被他及時抓住,再次拉了出來。
「別總鑽被子,空氣不好。」
「……哦。」她撇了撇嘴,答應得有些勉強。
「我今天生氣,是因為什麼,你不知道麼?」
聽秦非這麼問,她很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卻還是搖了搖頭。
「……」平時古靈精怪,關鍵的時候卻反映這麼遲鈍又這麼笨麼?他有些無奈,想著黎希的話:「我……」
聽他似乎要說明原因,她立刻屏息聽得極為認真,可秦非卻終究沒有說出原因。他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又看著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的人。
「算了。」他最終放棄。
「算了?」等了這麼久,卻只等到一句算了,她有些崩潰:「不能算了啊!你都說你生氣了,那你總要告訴我為什麼啊?」
「不重要了,不過,你是不是忘了些什麼?」
「忘了什麼?」現在是六月,不是秦非的生日啊,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自己忘記什麼了?
他低頭在她的唇上輕啄:「我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你的歉意。」
歉意?什麼歉意……思考良久,她才忽然想起,之前通話的時候秦非那次說的那句……要等回去好好接受一下她的歉意……
明白秦非說的是什麼意思之後,她有些害羞的低著頭,而他卻抽身離開,靠在床邊安靜倚著床頭。
她莫名的看著離自己很遠的秦非,剛剛……剛剛明明不是說……他怎麼又忽然離自己那麼遠。
正當蔣漁反覆思索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的時候,卻聽見他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不是說要表達歉意麼?還愣著做什麼,過來。」
原本正在猜測秦非是不是因為什麼在生氣的她,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的在被子中滾了一圈靠近他的身邊,看見他眉目間的笑意,她也忍不住彎了眼角。
「傻笑什麼?」
「感覺好不真實。」她托腮有些緊張的看著他:「你回來了,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是做夢。」
「哦。」她翻著白眼,順勢拉起他的手腕便想要咬上一口。
而他趕在她下口之前,捏住了她的臉頰笑問:「你咬我做什麼?」
「看看是不是做夢啊,我又怕疼那就咬你被。」她回答得坦坦蕩蕩,仿佛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秦非似乎已經習慣了她這般的理直氣壯,雖並未惱火垂眸溫和的看著她,可手上的力道卻是不減,將這個試圖以奇怪理由咬他的奇怪生物牢牢抓在手心。
「疼……」她見掙脫不開,便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喊疼。
而他果然鬆了力,讓她趁機逃脫撲在他懷中。
似乎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的親昵,她的手環著他的腰安靜而留戀的依偎著他。而他見她不再胡鬧,也便由著她,修長的手指在她柔軟的發間穿梭打著圈。
這樣安逸的時光似乎太久未曾有過,兩個人都選擇了沉默,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或許是因為他們兩個都很清楚,這樣的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因為不僅現在秦非已經開始忙起來了,下一部劇的拍攝已經近在眼前。
因為現在電影的前期工作蔣漁也有在跟進,所以她比較清楚雖然前期的幾組鏡頭拍攝還會在B市拍攝,但是後面絕大部分都會放在因影視拍攝基地而出名的H市。
在這個交通便利的時代,或許多遠的距離都不會成為阻礙,但是,對於他們來說真正的阻礙卻是世界的目光。
想到這些,她不禁有些心中酸澀,可是這樣又如何呢?至少現在他在身邊,讓她覺得,至少現在,他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她微微抬起頭,用前額親昵的蹭了蹭他的下巴,像是一隻討寵的貓。
秦非原本順著她發的手指來到她的臉側,觸感軟而細膩,他不禁輕輕的捏了捏低頭在她耳畔輕聲問:「等急了?」
「什麼等急……」她話還未說完,他便探身帶著幾分令她熟悉而又沉溺的氣息吻了上來。
她才明白,他所說的「等急了」原來說這個?她哪裡有啊……
可是這份羞澀與委屈在這個讓人沉淪的吻中變得微乎其微,他們貪圖的貼近,仿佛他們都是彼此的氧氣,只有貼近才方能存活。
坦誠相見之時,他附耳低聲詢問。可這又哪裡需要回答呢,她迷離的目光像是溫和無害的小鹿,卻似乎迷失得聽不清他的問話。
見她這幅樣子,他低聲輕笑,輕吻她的眼眸。
可原本目光迷離顯得有些秀色可餐的人,卻忽然清醒了過來!她哼哼著推搡著他學著他的語氣問:「著急啦?」
他的動作隨著她的話一僵,隨機伏在她的頸間低聲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笑你怎麼還記上仇了。」他的聲音帶著笑意,悶悶的傳出。
「那當然……」她說得一本正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女子報仇一天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