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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睿沒吭聲，申子旬讓他喝了藥，小孩臉頰紅紅的也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因為被說中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申子旬嘆氣，伸手遮了蒼睿的眼，輕輕跟他說睡吧，片刻還是俯身在蒼睿額頭印了個吻，「你好好的，就好……」

    隔天開始終於不怎麼燒了，又歇了兩天小孩才徹底恢復元氣，功課落下不少，申子旬沒有追究，蒼睿也不像之前那樣熬到很晚寫作業。每天十二點之前一定爬床，長跑始終沒斷過，申子旬鬆了一口氣之餘，有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焦躁在日益增長。

    生活雖然忙碌，重要的日子卻都沒有錯過，申子旬的生日，蒼睿的生日，甜甜蜜蜜美好得像是不真實的，越是臨近高考申子旬心情越糟，小孩幾次無意提到高考志願的問題都被申子旬含糊帶過，申子旬的胃開始頻繁地隱隱作痛，亂七八糟的心思攪得人不得安寧。

    蒼睿當兵也好考其他學校也好，他們都是要分開的，朝夕相對尚且患得患失，申子旬哪有信心去堅持異地，根本想都不敢想。蒼睿正值青蔥歲月，人生不過剛剛起了個頭，太多不確定因素，申子旬甚至沒有勇氣期待什麼未來。高考就意味著結束，意味著這段維持了近兩年的關係由盛走衰，而他申子旬不能恬不知恥地拽著小孩不讓他去展翅，只能停留在這裡，等著蒼睿一個電話或者一條簡單的簡訊，跟他說，我們算了吧。

    高考那幾天連日來晴空萬里，申子旬和別的家長一樣等在考場門口，看著天邊輕遠的浮雲，被陽光刺激得眼睛發疼，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時間一晃，最後一場考試結束的鈴聲就響起來了。很刺耳，像是驚醒了什麼，申子旬看著第一批如釋重負的學生從考場裡走出，轉身落荒而逃。

    剛進家門就接到小孩的電話，申子旬接了，蒼睿的聲音就像是外面的陽光，很燦爛又生機勃勃，一邊嚷嚷著解脫了一邊說問他在哪，申子旬像是沒有意識，眨了眨眼有液體溢出眼眶順著臉頰滑落，申子旬聽見自己的聲音陌生至極，說，「蒼睿，我們分手吧。」

    第49章 申老師我們不分手好不好？

    小孩明顯愣了，片刻之後當即撂了電話，申子旬知道小孩在往家趕，一陣恐慌默默擦掉臉上的水痕，調整心情數著秒數等蒼睿回來。十來分鐘後門被很大力地推開，小孩看起來還算平靜，面部表情繃得有些難看，「你再說一遍。」

    申子旬根本不敢對上蒼睿的視線，動了動唇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蒼睿已經逼過來捏了他的腕，「你他媽當著我的面，再說一遍！」

    疼，蒼睿的手勁不小，申子旬皺了皺眉掙扎，反而被捏得更緊，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說，我們分手……」聲音是顫的，幾乎沒辦法好好說出來，申子旬差點將自己口腔內壁咬破，明明調整了半天，為什麼還是嗓子啞了？

    蒼睿也被氣得呼吸顫抖，卻沒有當場發作，一股隱隱的怒氣有如暴風雨前的平靜，好不容易從牙fèng里擠出三個字，「為什麼？」

    「不為什麼，你不會懂……」申子旬抿唇，接近無情地回了這麼一句，導火索終於燒到盡頭，蒼睿怕自己做出什麼傷害申子旬的事情，鬆開人攥緊拳頭在屋裡來回踱步，怒氣沖沖呼吸很重，手邊的桌上放著空了的玻璃花瓶，蒼睿沒忍住，拿起來狠狠砸出去。

    花瓶撞上牆壁應聲四分五裂，申子旬不由自主一顫，也不說話，默默走過去想要撿碎片，才一伸手就被小孩制止，蒼睿推了他一把申子旬跌進沙發里，然後小孩自己蹲下去收拾滿地狼藉。

    蒼睿仍舊沒消氣，眼眶通紅，申子旬瞧著也是不忍，那是他一直寵著的小孩啊，何時受過這等委屈，霎時有些心軟，想著要不好好談談吧，沒必要鬧到這種地步，輕輕喚了一聲小睿，蒼睿一顫像是炸了一般，回過頭來瞪他，「你閉嘴！我不同意！死也不同意！申子旬你想分手，下輩子都沒門！！！」

    蒼睿第一次發這麼大的脾氣，申子旬直接被攝住，那瞬間從骨子裡泛出絲絲恐懼，混亂不堪哪裡留意到小孩將玻璃碎片緊緊攥在了手心，定了定神申子旬艱難地開口，「你別這樣，我們談談……」

    蒼睿才不要跟他講道理！他高高興興地考完試，想著回家來要跟申子旬匯報感覺考得還行的好消息，順便動動手動動腳，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親近過了好麼！一個字都沒說出來，申子旬就給他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還把他死死按在帶了冰碴的冷水裡不讓他往上浮，窒息般的怨氣愈演愈烈，蒼睿連手上的疼痛都感覺不到。

    那邊搞不清狀況的人還在自說自話，「並非臨時起意，你先冷靜一下，我們再說。」申子旬說完起身要走，蒼睿一把拽住他，感覺到手上的觸感不對勁申子旬低頭，這才發現小孩滿手是血，被刺痛了雙眼一時沒能動作，蒼睿捏了申子旬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對視，「說個屁！我告訴你死都別想！」

    說完直接咬上申子旬的唇，暴虐狠戾驚得申子旬呼吸都噎住，唇被肆意撕咬，蒼睿的舌頭入侵過來，一副要將他生吞活剝的架勢，鼻息還有讓人不安的血腥味，申子旬被莫名的恐懼籠罩，大驚之下奮力掙扎。

    蒼睿簡直像是一隻炸了毛的野獸，哪裡容得他反抗，腰上掐了一把，申子旬悶哼，呼吸被掠奪慌得毫無章法，一下子就把小孩給咬了，蒼睿吃疼，這下是連唇上都見了血，怒極反笑，舔了舔傷處捲走血珠，鐵鏽的味道刺激著各種神經蠢蠢欲動，他早就已經失控了。

    死死箍著申子旬的腰不讓人逃，蒼睿這次埋頭咬在申子旬頸側，沒有情慾的繾綣，一口上去疼得申子旬倒抽涼氣，不受控制地哀鳴出聲，喉結顫抖，申子旬捏著蒼睿的雙臂推拒，「嘶……疼……」

    掙扎得太厲害蒼睿不耐，把人推進沙發，自己棲身壓上，申子旬又混亂又恐慌，卻還惦記著小孩流血不止的手，勉強自己鎮定，「小睿，等等，手……嗯……」蹙眉，又被小孩捏了下巴，骨頭生生地疼，蒼睿喘息雜亂，眼底的情緒複雜，申子旬讀不出來，「申老師，你乖，說不分手，我們不分手……」

    長痛不如短痛……申子旬覺得有點累，閉上眼錯過了小孩動唇吐出的無聲哀求，還是說出了更殘忍的話語，「就算我現在說，也是騙你的，蒼睿，我……」被堵了唇，蒼睿驚惶地索取，申子旬能感受到小孩的混亂，竭力克制住恐懼，不回應也盡力不去抵抗，卻不知這種淡漠的態度越發擴大了小孩的不安，像是迫切要占有證明什麼，蒼睿開始撕扯他的衣服。

    申子旬瞳孔驟縮這會才意識到不太妙，小孩理智全無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反抗麼？還是縱容？不等他想個所以然出來性器已然落入蒼睿手中，一揉一捏，力度沒控制好很疼，申子旬輕顫不停，雖然不是完全沒快感，但是和平時不一樣，「小睿，不要……嗚！」

    咬唇，申子旬出了一身冷汗，蒼睿並沒有停手，扣了他的雙手按去頭頂，安撫性器的手倒是放輕了動作，幾番套弄就讓申子旬完全挺硬，蒼睿顫顫巍巍，湊過來吻在他唇上，「申老師，你看，你是喜歡我的……」說話間用指甲去摳弄鈴口，刺痛夾雜著尖銳的快感直擊腦幹，申子旬喘息雜亂，管不住自己的聲音，「蒼睿，住手！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