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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子旬抬頭看他，小孩才十六歲，英俊帥氣的好小伙，大概除了不愛學文化課，挑不出別的什麼毛病來，居然，有這麼沉重的身世……就說蒼睿早熟得不像樣，看進蒼睿坦然又毫無躲閃的眼底，申子旬那瞬間明白了什麼，心口泛起尖銳的酸疼，「你……全部都記得是不是？」

    蒼睿怔了怔對他笑，「是。」

    明明當事人不是自己，申子旬卻比蒼睿還失控，疼，真的是好疼，頭一次主動上前抱了蒼睿，申子旬的聲音無法遏制地顫抖，「所以發生了什麼你也都明白是不是？」

    蒼睿任由申子旬抱著沒動，「小時候不太明白只是記得，後來長大了自然明白。」

    說不出話來，申子旬只能將蒼睿抱緊，小孩倒是笑得沒心沒肺，「申老師，你這樣我會覺得你愛上我了。」

    蒼睿越是若無其事申子旬越無所適從，小孩的經歷註定他不會走一條普通的路，申子旬這會顧不上自己到底是用什麼身份來質問蒼睿，他只是覺得恐慌，「你是不是想要報仇……？是不是一直沒放下？」

    這兩個問題像是用盡了所有力氣，問完申子旬的腳都有些軟，蒼睿終於回抱住他，「不是，說了從今往後都是你男人，我又怎麼會去做傻事？」看申子旬還是驚魂不定，蒼睿撞了撞他的額頭讓人回神，「虎父總不該有犬子，我只是，按照記憶里，他所希望的在努力。」

    申子旬聽了蒼睿的回答總算是把一口氣喘勻，他一下子認識了一個完全不同的蒼睿，好像活在另一個世界裡，和自己所在的世界全無聯繫，申子旬怎麼能不混亂，腦子裡亂七八糟，最後還是歸結在那個他已經問過的一次問題上，「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小孩撇了撇嘴答非所問，「我可以吻你嗎？申子旬。」

    再不用什麼蒼白無力言語，申子旬主動吻上蒼睿，小心翼翼，淺嘗輒止，唇瓣幾番觸碰，然後才是唇齒糾纏，相比平日裡的被動承受，今天更多的是申子旬在渴求蒼睿，一手輕輕撫上小孩的臉頰，進而扣住下頷吻得更深，不激烈，舌尖的輕舔和試探溢滿了細膩溫情，蒼睿被吻得有些飄飄然，主動的老師……好像更讓人招架不住啊……

    呼吸都困難了吻才停下，申子旬也冷靜了不少，對於蒼睿的隱瞞欺騙以及死皮賴臉住在他家甚至膽大包天對他做了各種糟糕的事，申子旬什麼也不想再追究，在這個叫做熱戀期的有限時間裡，只要他能做到，只要他給得起，就算寵得再無法無天一點又能怎麼樣？他就是按照蒼睿所願，一步一個腳印，心甘情願踩進了這個坑裡。

    他申子旬就是，沒出息地，失控地，又瘋狂地，喜歡上了蒼睿。

    第21章 老師，子旬，說你喜歡我……

    有些事申子旬到底還是想問問清楚，回去的路上也沒憋著，「你養父，到底是做什麼的？」

    蒼睿聽他提起一陣心虛，「是……省公安廳的……職員，對對，就是職員。」申子旬眯了眯眼這回真是沒忍住，踹了蒼睿一腳，小孩膝蓋一彎一個踉蹌，回頭一個勁賠笑打哈哈，看申子旬不為所動，只好撓撓頭，「是廳長，廳長行了吧！」

    「那以前呢？」申子旬沒好氣，幸虧上次家長會蒼睿的養父母都沒來，不然才尷尬，瞪了一眼蒼睿意思是讓他老實交代，蒼睿也明白申子旬已經知道真相了，腦子裡飛速的轉，就在想怎麼哄好他，「以前就特警啊！是我爸他們小組的組長。」

    像是知道他還有所隱瞞，申子旬不接話還安安靜靜等著，蒼睿實在無法忍受這種低氣壓，「哎，好吧好吧，那之前還當過兵，特種兵。就是打架厲害點沒什麼了不起的，老師你問這個幹嘛？」

    「不能問？那好我不問了……」說完快走了兩步不管蒼睿，申子旬一副不讓問我就鬧情緒的模樣讓蒼睿沒轍，連忙追上去與之並肩，「沒啊！我沒說不讓問！老師你快問，我什麼都告訴你，發誓！」

    其實小孩著急的樣子挺有趣的，申子旬繃了繃要翹起的唇角，「你父親也一樣？」一邊問一邊去碰蒼睿垂在身側的手，大街上人來人往的這會天也沒全黑，蒼睿被他冰涼的手指蹭得心口發癢，別開手躲了躲，「嗯，我爸也是特種兵。」

    申子旬當他情緒低落，也不管兩人還在馬路上，輕輕拉住蒼睿的手，「你之前說，是為他所希望的在努力，你自己呢？」

    又是主動牽小手又是要努力安慰他，申子旬怎麼能這麼誘人？蒼睿一陣心猿意馬，恨不得現在就停下來當著所有人的面把申子旬給強吻了！反握住申子旬，牢牢抓住了就在也沒有鬆開的意思，「老師你別擔心，我從小性子野，估計本來也就不適合正經八百去考大學，小時候覺得我爸可威風，就想和他一樣，倒是我媽不想讓我再當兵，說是一個就夠她操心的……」說到這些蒼睿還是挺懷念的，牽著申子旬深深吸了一口冷空氣，「其實已經很模糊了，大概也就記得這麼些……報仇都輪不著我，老頭子那邊就不會放過，前兩年有一天不是忌日也不是清明，突然拉著我去墓前磕頭，不說為什麼可是我明白……」悄悄分開申子旬的手指，十指緊緊相扣，「當然是自願啊，想去體驗一下我爸經歷過的，多接近多了解一些，大概是這種想法。」

    申子旬低著頭，心下不知作何感想，儘量對路人各種各樣的目光視而不見，就算被蒼睿牽著自己的手還是冰涼，「你從來都沒有說過……」像是抱怨，蒼睿這下是真委屈了，「我想說也要看老師想不想聽啊！你天天都一副恨不得跟我除了肉體完全沒關係的樣子，我沒事跟你說這些幹嘛。」

    申子旬臉上一陣臊得慌，想說誰跟你是什麼肉體關係了！卻因為被點破心思而無法反駁，看著兩人相扣的雙手，申子旬一陣陣恍惚，越深入只會越難放下，所以他才不想了解那麼多。他對蒼睿從來都沒有要求，畢竟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不是嗎？但是現在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申子旬會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知道，也會想要要求蒼睿不要再隱瞞欺騙，捏著蒼睿用了些力氣，申子旬最終壓抑了這些什麼也沒有說。

    回到家也不知是誰起的頭，廳里就抱在一起吻得難捨難分，蒼睿的氣息侵襲過來，申子旬的腳都發軟，小孩把他推到在沙發上一味掠奪，唾液盡數被捲走，吻到後來申子旬唇瓣微微發麻，越發覺得口乾舌燥。蒼睿喘著粗氣，眼底的情慾露骨，咬牙用盡所有的自制力壓抑著，申子旬下面還沒好全呢，不能做。

    申子旬卻誠心想讓他失控，主動伸手去解他的皮帶，蒼睿嘖了一聲按住申子旬的手，「不行，老師你別……」話都沒說完又被堵了唇，申子旬咬著他的唇瓣輕吮，細細舔舐摩挲，「已經沒關係了。」

    小孩閉了眼，被撩撥渾身都在顫抖，身體漸漸燙得不像樣，卻始終捨不得推開申子旬，後果可想而知，復睜眼時哪裡還有理智，眼底兩團火幾乎能把一切焚燒殆盡，急切地撕扯衣服，手指探到後面試了試，沒有潤滑又緊又澀根本進不去，小孩也不含糊，直接把人打橫抱了去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