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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09:46:03 作者: 女王不在家
    羅戰松嘲諷:「對,我虧了,切垮了,可是那又怎麼樣,我好歹回收了七萬多,哪像有些人,眼巴巴地七萬多塊撿回來,以為是什麼好東西!我今天謝謝你,幫我撈回來七萬多!」

    孟硯青都懶得搭理,看了眼陸亭笈。

    陸亭笈自然明白,他拿了筆便畫線:「師傅,麻煩幫我們切。」

    那解石師傅也是大惑不解,不過當下並不吭聲,馬上接通了切割機的電源,重新開始按照陸亭笈的畫線切。

    這麼切下去後,眾人看過去,卻見裡面現出一些灰藍來,但也只是灰藍而已。

    眾人失望至極,人群中發出嘆息聲。

    「又切垮了!」

    「石頭越切越小,沒救了。」

    「這下子七萬多塊只剩下五百了!」

    於是就有人哈哈笑:「挺可憐的小伙子,你們好歹留個面子,我出六百!」

    羅戰松其實也是提著心的,他一直在探頭看著,現在見了那灰綠,頓時放心,整個人都鬆懈下來了。

    他笑著拿了一根煙,雲淡風輕地吸了口:「撿漏?可這算是撿到好東西了,撿一堆爛石頭回去。」

    孟硯青並不在意,這時候陸亭笈已經重新畫線,請解石師傅切。

    解石師傅顯然也是不抱什麼希望,無非是聽命行事,反正他們讓切就切,以至於連動作都無精打采的。

    這麼切下去後,在那石料碎屑翻飛中,大家笑呵呵地看過去,結果一看之下,臉色就變了。

    有人盯著那石料,喃喃地道:「這是冰種的春帶彩!」

    在翡翠中,春就是紫羅蘭,彩就是綠,春帶彩就是綠翡翠帶了紫羅蘭色,一塊石頭上能夠兼具這兩種顏色,那價值就搞上去了。

    關鍵是,人家春帶彩的顏色特別濃郁,這是高飽和度的春帶彩,如果做成手鐲,那叫一個漂亮!

    人群頓時沸騰了,所有人都瞪大眼看,附近的人也全都來看熱鬧,還有人跑過去看那廢料,畢竟這可是長見識的好機會!誰不想看看人家開出春帶彩的石料長什麼樣呢。

    羅戰松臉色便變了,他七萬塊賣出去,想的是壯志扼腕,想的是好歹回收一些,這就是經濟頭腦,這就是策略,這就是賭徒絕對不賭到最後。

    他覺得自己的策略是沒問題的,但是,竟然讓孟硯青撿了這種漏!

    旁邊羅戰松屬下看到:「怎麼讓他們撿著了!」

    羅戰松本就惱恨,現在聽這話,便瞪了屬下一眼:「說這個有什麼意思?」

    屬下一聽,頓時不敢說什麼了。

    這時候已經有不少玉商上前準備出價,有人直接開口願意二百萬買走!

    眾人聽這話,幾乎站都站不穩!

    來這裡後吃碗米線幾毛錢,結果現在可倒好,七萬多買的石頭,回頭人家切兩刀,這石頭直接就漲上兩百萬了!

    吹氣也沒這麼快啊!

    孟硯青笑看一眼兒子:「怎麼樣?」

    陸亭笈:「還行吧,我覺得可以再切一刀。」

    孟硯青頷首:「切吧,你繼續畫線。」

    於是陸亭笈上前,再次畫線,這次他畫得非常小心,畫完後,又讓解石師傅切。

    因為這塊石料已經出了春帶彩,周圍不少人都看過來,各路商人全都翹頭盼著呢。

    也有人嘀咕說:「要是能再切出紅來,那就了不得了。」

    在石頭上,如果兼具了紅綠紫三種顏色,那就叫福祿壽,那翡翠可塑性更大,價值自然也就不可估量。

    羅戰松一聽這話,那眉頭皺得越發緊了。

    他死死地盯著孟硯青,默了半晌後,終於咬牙道:「想得真美!」

    孟硯青淡掃了一眼羅戰松。

    他看起來心事重重,一臉提防,估計還在惦記著那卌七萬種。

    顯然,對於他來說,那卌七萬種是板上釘釘的,是囊中之物。

    她輕笑了下,道:「羅先生,你是生怕我們發財是吧?」

    羅戰松冷著臉,勾了勾唇,不屑地道:「這點小財,我還看不上。」

    誰知道這話說完時,那邊解石師傅已經切開了。

    切開後,全場全都叫起來,還有人鼓掌叫好,賭場上不少人全都圍過來,也有人嚷著讓老闆趕緊放鞭炮。

    羅戰松看過去,一看之下,那雙眼瞬間掃向了陸亭笈。

    竟然見紅了。

    這翡翠原是帶了紫羅蘭的綠翡翠,如今帶了一些紅,赫然正是大發財的罕見福祿壽!

    周圍人見了,全都沸騰起來。

    這可是福祿壽!

    *

    拿到那福祿壽,孟硯青不敢有半刻耽誤,當即帶著陸亭笈上車,一行人就要離開。

    他們準備離開時,很明顯,那羅戰松也要離開公盤。

    孟硯青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

    朦朧雨霧中,恰好看到一旁,羅戰松的車窗落下,正盯著他們這個方向。

    隔著那雨水,羅戰松的視線恰好和她對上。

    視線相觸間,羅戰松雖有落敗的不甘,不過卻又隱隱有一份探究和擔憂。

    孟硯青當然明白,他估計也在擔心,擔心那卌七萬種被人發現了,擔心自己搶先了。

    如今自己出現在這裡,他顯然是摸不透的。

    摸不透之餘,可能又有幾分得意?

    這時候,陸亭笈也看到了羅戰松,他笑道:「羅總,我們打算離開緬甸了,你們不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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