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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09:46:03 作者: 女王不在家
    孟硯青倒是不著急選,她讓陸亭笈和謝閱先看,鍛鍊下他們的眼力,順便讓他們知道下天高地厚。

    陸亭笈、摩拳擦掌,他學了滿肚子學問,覺得總算可以一展才華了。

    他很快看中了一大塊翠料,約莫幾十斤重的。

    孟硯青沒吭聲,只等著他分析。

    陸亭笈見此,道:「我覺得這塊翡翠毛料,皮殼老辣,有色花。」

    孟硯青頷首:「那就試試吧。」

    陸亭笈看孟硯青:「母親,你覺得可以試嗎?」

    孟硯青想了想:「這樣吧,我給你們兩個各一萬塊的本錢,你們自己看著辦,賠了輸了全都看你自己的。」

    一萬塊?

    陸亭笈:「你放心好了,我肯定給你掙大錢!」

    謝閱聽得直擰眉:「我看你現在都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我怎麼覺得心裡沒底。」

    對此,孟硯青並不理會,一萬塊的損耗,她並不在意,就讓這兩個小孩折騰去吧。

    讓他賠個血本無歸最好了!

    她便也不管陸亭笈和謝閱怎麼選,自己走到各處看看,她也很快選了幾件,全都讓陳叔記下來,把價格說給他,到時候讓他負責投標。

    陸亭笈好奇地湊過來看孟硯青選的,想研究出門道。

    孟硯青:「我選的不一定就是對的。」

    陸亭笈頓時來了幹勁:「行,咱們比賽,看看誰能看出好的來!」

    孟硯青淡看了一眼陸亭笈:「也行吧。」

    這邊孟硯青挑選著,謝閱總算也挑選了一塊,他找孟硯青來看。

    孟硯青只看了一眼,便道:「這個不好。」

    旁邊陸亭笈特別積極湊過來問:「為什麼?」

    孟硯青笑道:「你們還記得,翡翠是要看場口的吧?」

    謝閱點頭:「不同場口出來的翠料不同。」

    陸亭笈回憶了下:「如果翠料長在山下沙土內,距離水源遠,那就外皮粗糙,內里發乾,如果生在距離水源近的地方,那就外皮細,內里水分足,所以翠料是分水坑土坑的,水坑裡的料質細水分足,生成的綠就浮而無力,土坑的料質粗發乾,生成的綠就實而有力。」

    孟硯青頷首:「那怎麼看綠?」

    陸亭笈:「那就觀察外皮,綠都是有脈的,好綠的脈應該是一條筋,彎彎曲曲很有力,能感覺到那綠性是往裡面吃的勢,開一個門子,能看到這綠的來龍去脈,這叫帶子綠;但是羅戰松買下的這塊翠料,它的綠性是表皮上平行的,只是浮在表面上,但是這種吃不深,這種就叫串皮綠。」

    孟硯青:「你看看你的這塊綠?」

    陸亭笈猛然懂了:「寧買一條線,不買一片綠,這個綠色浮在上面,不往裡面吃勁兒。」

    孟硯青:「對。」

    謝閱聽著,也覺得有道理,便在自己小本本上劃掉了這一塊,一時又去看別的。

    陸亭笈站在那裡,卻是若有所思。

    他擰著眉頭,繼續在那裡看石頭,這麼隨意看著時,突然間,他見到那邊一塊大毛料石。

    他馬上抖擻起精神,跑過去,盯著那塊大毛料石看了一番。

    最後,他非常確定地道:「我要這塊。」

    孟硯青見此也有些疑惑,自己過去看了一番,卻見那是一塊普通的莫西沙料子,形狀並不規則,表皮顏色略有些泛紫色,但是除了這個,基本看不出什麼來了。

    這塊石頭,除了個頭大,基本上沒任何出彩之處,這種在市場上叫做蒙料。

    所謂蒙料,就是完全看不出內部情況,行家也無法鑑定,這種一般會稍微打開一些,叫做開窗,開窗後有了進一步特徵再做鑑定。

    當然了,開窗後,一刀升一刀降,誰也不知道一刀下去行情怎麼樣。

    所以市場上也會賣這種蒙料,很便宜,也就幾百塊,買這個就是一個閉著眼瞎矇,或者說純屬賭博了。

    孟硯青淡看了一眼:「為什麼?」

    陸亭笈卻很上頭:「母親,我感覺這裡面有東西!你看這形狀,全都是手鐲位,這得做多少手鐲啊!」

    孟硯青:「?」

    她擰眉,看了兒子一眼:「手鐲?」

    這是做什麼夢呢。

    陸亭笈點頭:「對,我剛才用手電筒照,這應該是黃加綠,有冰感!」

    孟硯青神情淡漠,點頭:「行,隨你。」

    陸亭笈見孟硯青沒意見:「好,那先買了這個。」

    當下他過去問了問,這塊是蒙料,屬於蒙料區,並不參與競標的,對方開價兩千塊,可以直接買。

    這時候宋老闆恰好在,看得直皺眉:「我說陸小兄弟,這塊石料是蒙料,這種蒙料在別處買也就一千出頭,你這肯定貴了,而且你看這連紋路都沒有,形狀也不好,這估計就是廢石吧。」

    孟硯青倒是無所謂,她知道兒子年輕,才學了一肚子知識,正想著施展才學,可紙上得來終覺淺,他要想歷練眼力界,肯定是要吃虧的。

    趁著父母都在,也能為他托底,自然是放手讓他折騰。

    陸亭笈卻很篤定:「這塊裡面肯定有綠!」

    孟硯青頷首,對陳叔笑道:「買吧。」

    孩子想要,那就買。

    旁邊宋老闆看著,聳了聳眉,一時無話可說,這可真是北京來的,有錢,冤大頭!

    好言難勸要死的鬼,隨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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