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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09:46:03 作者: 女王不在家
    羅戰松到了這個時候,總算反應過來,緊急找大巴車,奈何大過年的,實在不好找,最後總算找到一輛,擺在那裡,也想拉客人。

    誰知道孟硯青早就料到這一招了,她派了一個老大爺在那裡舉著牌子喊:「紅蓮黃金大巴車在這裡,大家認準紅蓮黃金,千萬別上錯車,賊船不要上!」

    這句話一出,羅戰松那邊的人氣得夠嗆:「你們說誰賊船呢?」

    老大爺一臉懵,背著手:「我也沒說你們哪,怎麼,你不服氣?」

    一時差點打起來,大家趕緊勸架,人群中就有人說羅戰松他們是「亂拉人」,誰知道那邊怎麼樣呢,反正還是上紅蓮的大巴車。

    那人捏著手中的門票:「九五折呢,門票上都印了!」

    羅戰松看著這情景,臉都是黑的!

    什麼見識呢,九五折就給你哄住了,八十年代的人果然就是沒腦子!

    孟硯青其實早就提防著這羅戰松搶客人,自然是防範著的,反正他出什麼招,她就拆,總歸是要把他打死的!

    這樣一直到了年,羅戰松那邊是徹底沒心勁兒了,她也就放心了。

    紅蓮商場的客流量一直持續到大年初五,客流量才逐漸回落,這個時候一算帳,紅蓮百貨商場的銷售量創下了北京百貨類商品銷售的奇蹟,至於孟硯青的黃金首飾,那更是銷售額驚人,前後一共八十萬本錢的黃金,就這麼前後十幾天全都賣光了。

    這利潤粗略一算,大概有十幾萬了。

    這個銷售奇蹟實在是太過驚人,以至於上級部門都關注到,各大報紙爭相報導,《北京日報》甚至在「換腦筋」專欄的頭版頭條進行報導,引起了「文化搭台、經貿唱戲」的發展新思路。

    面對這種大獲全勝,孟硯青自然心花怒放。

    其實首都飯店的櫃檯,這只是小試牛刀,那個櫃檯再掙錢,也只是借著首都飯店的流量,也是把鴻運珠寶的牌子打響了,等於平台不是自己的,口碑不是自己的,牌子更不是自己的。

    但是現在,她把紅蓮商場給抬起來了,把紅蓮和黃金掛鉤了,且她已經註冊了紅蓮的商標,這用一個比較新潮的西方市場學觀念來說,她已經把這個牌子做出來,等於擁有了無形資產。

    在改革開放的初期,當大部分人還處於懵懂之中,對市場對品牌並沒有足夠清晰概念的時候,紅蓮黃金已經在北京城這塊區域深入人心,這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至於羅戰松,在黃金這塊領域,他至少是輸了頭一場。

    事業上順風順水,生活中也是美滿滋潤,這幾天陸緒章不用上班,悠閒得很,給她當司機,每天接送,兩個人逍遙自在。

    過年那兩天,他帶著孟硯青過去一趟陸家,算是正式露面,並宣布了婚訊。

    回去陸家那天,陸家大小眾人都在,陸家往日熟悉孟硯青的,見到孟硯青自然震驚不已,不過一時也說不得什麼。

    像是真的像,但要說是一個人,又不太可能。

    但是陸老爺子都認了孟硯青,陸緒章和孟硯青更是蜜裡調油,他們是親眼看著陸緒章對孟硯青呵護有加,看得大眼瞪小眼。

    於是這個時候,誰還敢說什麼,再有驚異,也只能壓下了。

    況且,看那陸亭笈,人家可是對這未來繼母好得很,就跟一條搖著尾巴的小狗一樣圍著未來繼母轉,生怕他家未來繼母受半分委屈的樣子。

    有人家這父子護著,誰敢說什麼呢。

    *

    這天初六,陸緒章一大早就去上班了,孟硯青忙了這麼一個年,忙得暈頭轉向的,如今總算是可以睡一個懶覺,自然是不想起床。

    一直到外面太陽溫煦地照在窗戶上,把屋子裡照得暖洋洋的,她才爬起來。

    過去廚房,鍋里有陸緒章準備好的早餐,焦圈兒和牛奶,中西結合,孟硯青隨意吃了點。

    吃過後,也沒什麼事,便想著隨意看看書什麼的。

    最近紅蓮商場的事告一段落了,那邊有秦楷庭幫襯著看,她也不用花太多心思,大學裡現在還沒開學,她正是舒舒服服在家裡窩著的時候。

    反正大冷天的,犯不著出門。

    這時候,胡金鳳打來電話,她說王招娣她們攢了一點錢,也想買個金首飾。

    「現在咱們的金戒指那不是賣得好啊,一個三克多的,通共不到二百塊,她們攢的那些錢正好買一個,說是問問我,能不能給留一個,不過那個太熱銷了,一時也沒貨,我正犯愁呢,想著等下一批給她們預留?」

    孟硯青聽了,問起來:「她們想買金戒指的目的是什麼?」

    胡金鳳一聽就愣了:「這不是看到大家說能買,就想著買個,也沒想別的。」

    孟硯青便明白了,當即道:「回頭她們有功夫,大家坐下來一起喝茶,正好我和她們聊聊金戒指的問題,我們現在貨確實緊俏,不過她們想要,當然可以給她們,前提是她們想清楚了。」

    胡金鳳聽著忙道:「好,你和她們聊吧。」

    掛上電話,孟硯青略打掃了房內,順便把院子的枯葉打掃了,用簸箕裝著垃圾,便要出去倒。

    誰知道出去時,便聽得那邊一隻寒鴉「嗖」的一聲飛過,而在旁邊的枯枝下,赫然站著一個人。

    竟然是寧碧梧。

    她穿著一身半新不舊的滑雪服,戴著帽子,眼圈紅紅的,就那麼有氣無力地靠在青磚老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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