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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09:46:03 作者: 女王不在家
    推開大門,她還在,牽著陸亭笈的手,站在門前,笑看著他。

    只是無數次的期望總是以絕望結尾,他一次次地品嘗著那清晰到猶如白刃一般的絕望。

    於是,這一次,在胸口滿溢了那飽脹的甜蜜時,他是不是又要再一次跌落谷底?

    他怔怔地站在那裡,這一刻,竟幾乎沒有勇氣去推開那扇門。

    這時候,門開了。

    他看到了孟硯青。

    她挑眉,輕笑:「怎麼傻站在這裡?我以為是寧助理?」

    陸緒章墨黑的眸子直直地鎖著她:「硯青在這裡。」

    孟硯青:「嗯?」

    陸緒章上前一步,緊緊抱住了她,將臉埋在她頭髮中,汲取著上面熟悉又馨香的味道。

    之後,他低聲喃喃道:「你在。」

    *

    回去孟硯青家後,陸緒章打了一個電話,大致給陸老爺子報一下情況。

    陸老爺子:「在哪兒?」

    陸緒章沒瞞著:「硯青家裡。」

    陸老爺子在那邊沉默了很久,才低聲說:「有些事,我也想不清楚,想不清楚那就不想了,反正你們覺得好,那就很好。」

    陸緒章聽著,喉嚨便有些發哽,他看了眼孟硯青,她正過去鏡子前,剛洗過澡正梳頭髮。

    他開口道:「父親,謝謝你的理解,我現在感覺很好,如果合適的話,我想儘快和她結婚在一起。」

    陸老爺子:「那你總得把她帶回來,大家正式見見面吧?」

    陸緒章笑了,低聲道:「好,我會儘快。」

    陸老爺子:「亭笈呢?」

    陸緒章:「在學校吧。」

    他趁機道:「麻煩父親把他接過去吧,這幾天讓他在你那裡陪你。」

    陸老爺子一時愣住,之後笑罵:「生怕人家礙著你們是吧,你們倆啊!」

    掛上電話後,陸緒章走過去孟硯青身邊,抱住她。

    才洗過澡的她,香軟,渾身散發著魅人的馨香,陸緒章抱住後便俯首吻下來。

    雨點般的吻落在孟硯青臉上,她感覺到他情緒來得有些急,便笑攬著他的頸子:「怎麼了?」

    陸緒章:「沒怎麼,就是喜歡你。」

    喜歡得必須馬上體會擁有的感覺。

    *

    窗外的雨下起來,撲撲簌簌地落下,落在屋檐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這讓房間有了一種朦朧的感覺。

    因為奮戰,陸緒章堅實的胸膛都已經滲出汗來,就那麼打在柔軟白膩上。

    滴答的雨聲和男人的呼吸聲交融在一起,傳入孟硯青耳中,這讓今晚變得格外有滋味,一切都是那麼纏綿美好。

    許久後,一切結束,不過陸緒章依然不舍,他很貪,貪心地想把十年的缺失全都彌補過來。

    他捧著她的臉,看她髮絲凌亂,眸色瀲灩,便又有些上來了,但又怕她累,於是薄薄的唇在她唇角耳畔繾綣輾轉,下顎壓在她頸窩平復呼吸。

    孟硯青只覺男人滾燙的鼻息噴灑在頸間,有些癢,但也有些舒服。

    她聽著外面滴答的雨聲,抬起手愛憐地撫摸著他略顯潮濕的發。

    這個男人,是她看著長大的,也是看著她長大的,確實愛得要命,她必須承認,他一切的缺點優點,她都愛。

    這時候,陸緒章沙聲開口:「最近幾天,我們找一個周末過去東交民巷吧。」

    孟硯青:「好。」

    陸緒章:「那我們要不要儘快結婚?」

    他這麼說的時候,聲音很輕,輕到了呼吸都放平了。

    孟硯青感覺到男人身形略微的緊繃。

    顯然他是在意的。

    孟硯青:「嗯,我覺得可以。」

    她現在已經考上大學了,既在珠寶學院當學生,也當老師,總體學業壓力並不大,生意方面也陸續有了眉目,反正後面慢慢開展就是了。

    兩個人結婚的話反正也不打算要孩子,這樣的話,結婚影響的只是兩個人在世俗的關係罷了。

    他到底在那個位置,多少人盯著的,如今和她這麼沒名沒分地混著,外人知道了難免影響聲譽,結婚在一起的話,也省了許多麻煩。

    陸緒章聽了,便笑了,埋首在她肩窩:「好,那我們儘快籌備婚禮好不好?」

    他聲音悶悶的,帶著笑意,帶動得孟硯青頸窩那裡酥酥痒痒的。

    她有些好笑:「幹嘛這麼急……」

    陸緒章笑著道:「就急,急得很,我的未婚妻,我的妻子,我的硯青,就是我的。」

    孟硯青便也笑了,一時兩個人說起結婚的打算,說起以後的規劃,到底是到年根底下了,孟硯青忙,陸緒章也忙,結婚的話總歸得過了年。

    陸緒章有些遺憾,不過倒是也能接受。

    他心裡雖然急,但到底兩個人現在住在一起,日日這麼糾纏著,她又不會插上翅膀跑了。

    當提起住房問題的時候,孟硯青突然想起來了:「新街口那個房子,我不太方便回去。」

    陸緒章低首看著她:「不想回去?」

    她之前就這麼說過,他以為她是不想回憶曾經,所以不太想回去,但是現在她這麼說,卻又仿佛不像。

    孟硯青猶豫了下,到底是把自己之前的一些經歷說了。

    陸緒章緊抿著唇,沉默地聽著。

    窗外的雨聲窸窸窣窣不絕於耳,寂靜的房間中,只有她的聲音,徐徐道來,和他提起那十年的詳細,是如何遊魂一般飄蕩,是如何蜷縮在別人家屋檐下,是如何夜晚躲閃著竄上樹的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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