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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09:46:03 作者: 女王不在家
    門窗都已經關好了,不過夕陽的餘暉還是自窗欞灑進來,灑了一室。

    孟硯青被覆了半截薄被,很薄很薄的,藏藍團花真絲漳緞的,那顏色襯得她肌膚勝雪,那皚皚白雪上已經綻開了朵朵紅梅,濕潤嬌艷,曖昧凌亂。

    孟硯青的唇瓣略泛著腫意,嫵媚的睫毛卷翹,其下是濕潤到泛著無限風情的眸子。

    一切都是凌亂的,也是曖昧至極的。

    他說,他總是能給她無與倫比的享受,但事實上他也必須承認,她總是能給他最極致的視覺享受。

    這個世上,只有孟硯青能被他看在眼裡,能觸碰到他的渴望。

    她哪怕只是揚起腳尖來,褻玩一樣折磨一下他,他就可以瘋狂。

    陸緒章重新俯首下來,輕輕嘓了一口,彈軟嬌艷,甜而不膩,玫瑰的魅惑帶著清新的芬芳,這是讓他沉迷的味道。

    陸緒章並不著急,他慢條斯理地來,一寸寸地推,他想讓她感受到最極致的享受。

    孟硯青開始時是仰臉的,後來就趴著,她抱住那柔軟的真絲薄被,仰起臉來,在那迷濛視線中望向窗外,窗外翠竹被抹上了一層淺淡的粉,在那夕陽下隨風而動。

    晃一下,晃一下,又晃一下。

    她努力穩住視線焦點,卻依然只覺眼前蒙著一層水霧,看不清楚,整個人就是踩在雲上的,就那麼飄飄悠悠的。

    這時候,陸緒章修長的手落在她肩頭,她側首,便看到,那指甲應該是特意修過的,也許就是今天修的,還特意磨過,光滑圓潤,沒有任何稜角。

    他是很細緻的人,會照顧她每一處感受。

    陸緒章好像感覺到了她的分神,整個人覆上來。

    他的背部和肩膀都很寬,那是穿西裝能很有氣勢的身材,此時他脫了西裝,除去了在外人面前的偽裝,剝奪了翩翩君子的虛偽,幾乎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住。

    她被迫緊挨在窗欞上,修長的手無力地攥緊了窗子。

    他的汗水自胸膛流下來,滴落在她向後弓著的細腰上,燙得她發酥發麻。

    他的聲音很低地在她耳邊響起:「硯青,感覺到了嗎,我在愛你。」

    混合著青竹般的氣息在鼻翼縈繞,孟硯青覺得自己的靈魂在飄,她看著遠處的餘暉,想著自己化為一隻鳥,展開了翅膀。

    他在愛她,而她感覺到了。

    孟硯青有些恍惚:「是不是就是在這裡,我們有了亭笈……」

    陸緒章:「是。」

    他俯首,繞過她修長而白膩的頸子,吻她的唇,纏綿又曖昧。

    孟硯青也是沉迷其中,他吻技很好,她享受地側過臉,越發投入其中。

    陸緒章:「我的硯青總跟個小妖精一樣,我想一口把你吃下去,吞肚子裡。」

    可就在這時——

    突然間,院子外響起腳步聲,之後便是大門被推開的聲音。

    兩個人頓時一僵。

    之後,陸緒章陡然意識到什麼,口中發出一聲語義模糊的低咒,之後猛地關緊了窗欞,抱起來孟硯青,利索地上了床,用真絲錦被裹住孟硯青,又把那蚊帳給放下來。

    果然,是他們那好兒子回來了。

    他推門進了隔壁客廳,便疑惑地喊道:「母親?」

    孟硯青還和陸緒章纏連著,因為都裹在被子裡,騰不出距離感,想分開都難。

    她咬著唇:「怎麼辦……」

    陸緒章安撫地摟著她肩:「告訴他你困了,要歇會。」

    說著他低聲叮囑道:「聲音放平。」

    孟硯青深吸口氣,到底是開口:「困了,正要睡會,你大呼小叫什麼?」

    她的聲音竟然很平,帶著些許慵懶的困意。

    陸緒章動了動,低首啄吻她的唇角:「乖,說得很好,讓他趕緊滾。」

    隔著門窗,陸亭笈道:「我們打算過去打球,我記得這裡有球拍,我回來拿,母親你睡會兒吧,我父親呢?」

    孟硯青無力地趴在陸緒章肩頭,低聲說:「誰知道他呢,估計有事出去了。」

    陸亭笈:「好吧!我先出去了。」

    說著,他好像找到了球拍,之後便跑出去了,急於和朋友打球的少年,跑得很快。

    孟硯青聽著那咚咚咚的腳步聲,可以想像他矯健的樣子。

    她終於舒了口氣,略動了下身子,感受著自己的艱難承受,到底是軟軟地攀附著他頸子,低聲道:「緒章……」

    她的聲音很軟,軟到了像化開的蜜,清甜馥郁。

    陸緒章低首下去。

    風吹開了一點窗戶,窗簾肆意擺動著,而床上的蚊帳也隨之飄蕩,暖紅的夕陽灑過來,蚊帳內像是鋪了一層的紅鵝絨。

    懷中的女人她的眼神仿佛蒙了一層霧,既純淨又妖嬈。

    她就是燒進他心裡的那簇火苗,在他心裡成撩原火海,讓他被烈火焚身,卻萬死不辭。

    在這隱秘的角落,在光影交錯中,他緩慢地俯首,鄭重地吻上她的唇,一如十七歲那年的虔誠和忐忑。

    他低低地說:「硯青,想一直抱著你,一直不放開,我們就這麼連在一起好不好?這輩子,下輩子。」

    *

    晚間時候,連飯都是陸緒章送進來餵的她,之後略洗過後,陸緒章一夜都沒離開她的房間。

    好在陸亭笈的房間在客廳另一處,陸緒章很好地瞞過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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