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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09:46:03 作者: 女王不在家
    陸緒章滿意地笑道:「其實我可以找個家教來輔導你們母子,但是那樣的話太刻意了,你母親也未必願意,你能做到的話,那自然是極好。」

    他高中學的是文科,雖然他理科也學得可以,但讓他把那些高中數理化重新拾起來實在是有點為難他。

    他也沒那時間。

    好在兒子的腦子是很好使的,可以用用。

    父子兩個聯手,取長補短,總歸比一個葉鳴弦強。

    *

    這次的黑畫事件,首都飯店立了大功,立即寫了報告,上面派了專業文藝工作者進行鑑定評估,找出來的那些畫被給予很高的評價,會當做重要文物來保存。

    也因為這件事,上面開始立了一個專門的項目來對首都飯店的犄角旮旯進行清理,矢志不能糟蹋任何有價值的文物,這麼一來,飯店從上到下都行動起來,並請了專家進行評定把關。

    在這個過程中,孟硯青因為之前表現的才能,也成為專家組中的一員,孟硯青對字畫和珠寶玉器有些研究,不過於其它方面到底欠缺,如今倒是跟著諸位專家一起學習了。

    與此同時,首都飯店東邊櫃檯也開始擴建了,雖然這擴建還需要一些時間,不過招標已經開始進行了。

    彭福祿幫孟硯青打了報告,並著重提及孟硯青的貢獻,上面很痛快地批准了。

    這次孟硯青一戰成名,上面都知道孟硯青的名號。

    不過這麼答應下來後,也提了一個條件,需要她自己聯絡相應的商場或者品牌供貨渠道,到時候,各大商場和品牌交上去,由上面進行篩選。

    孟硯青談完後,出來正好遇到了羅戰松。

    羅戰松顯然本來也是有意的,不過名畫事件中,他簡直成為反面教材,彭福祿對他也進行了批評,一時真是顏面盡失,這櫃檯租櫃的事自然也沒他的份了。

    其實不光是租賃櫃檯的事,顯然陸緒章也多少給了壓力,羅戰松在首都飯店再無前途。

    羅戰松眯著眼睛,打量了她一眼:「我現在算是明白,什麼叫仗勢欺人了。」

    孟硯青:「哦,對,就是仗勢欺人,你不服氣嗎?」

    羅戰松冷笑:「走著瞧吧。」

    孟硯青疑惑,他還挺囂張的?

    不過她很快就明白了,聽胡金鳳提起來,說這羅戰松竟然要辦理停薪留職,似乎要下海了?

    孟硯青略想了想,也知道,他知道首都飯店的前途被阻斷了,打算下海掙大錢,畢竟是這麼一個改革開放的時代,撈錢還是很容易的。

    對此,孟硯青也就不再理會。

    其實她隱隱感覺,自己回來了,父子關係母子關係現在都還不錯,兒子的性情絕對不會像那本書里說的一樣偏執,也不會愛上什么女主寧夏了。

    既然如此,也許命運已經改變了,兒子和羅戰松再對上的可能性不大。

    反正對上的話,也有父母撐腰,幫著兒子一起打,狠狠地打。

    誰還能怕他?

    當下她也就不再理會什麼羅戰松,積極想著自己的供貨渠道。

    她當即找了霍君宜,霍君宜是珠寶進出口公司的,自然應該有些門路和渠道。

    霍君宜一聽這個,又仔細問了時間,最後道:「最近展覽館將會有一次珠寶展覽,包括一些香港品牌,你可以過去那邊看看。」

    孟硯青聽著,不免疑惑,要知道現在國內珠寶行業還處於萌芽狀態,都是國有企業壟斷,和國外完全不是一回事,暫時那些國外品牌也不可能進入中國,怎麼突然要辦這個?

    霍君宜笑道:「前幾年,貿促會組團去了美國諾克斯威爾的世界博覽會,當時就動了心思,今年和香港雅式展覽公司合作,在廣州設立了辦事處,開展展覽活動,這次也是趕上過年了,他們找到我們珠寶進出口公司,想趁機來北京搞一次,看看市場行情,所以這次是由我們公司經營部承辦的,我是負責人之一。」

    孟硯青聽著,詳細問了問:「國外的品牌會來參加?」

    按說這個階段,國內消費能力還沒辦法承受國外珠寶品牌的價格,老百姓能買個黃金首飾就算是破天荒的大事了。

    霍君宜:「是,主要是香港的珠寶企業,但是這裡面也有一些駐香港的國際品牌,到時候估計都會過來。」

    孟硯青聽著,自然覺得不錯,詳細問了問時間,是大概兩周後。

    她到時候在那些珠寶商中選擇一家合適的,應該不難,同時也請霍君宜幫自己找一下珠寶商的資料列表,霍君宜痛快答應。

    於是兩個人約了下周見面,到時候霍君宜把展覽會的門票以及珠寶商列表給她,正好一起吃個飯。

    孟硯青其實能感覺到,霍君宜對自己頗為殷切,應該是對自己有意。

    她也覺得霍君宜不錯,如果這次珠寶櫃檯的事情順利,她有空閒,到時候可以談一個戀愛了。

    搞定了這件事後,她心情大好,加上最近她也沒什麼工作,培訓班也暫停,這幾天下雪下的,她也不太願意出門,就悶家裡清清靜靜學習,倒是很舒坦。

    誰知這天,陸緒章和葉鳴弦約了喝茶——來她這裡喝茶。

    八十年前,日俄兩國失和用兵,戰場就在中國,如今兩個男人約喝茶,喝茶地點就在她家。

    她不是太想招待他們。

    無論是陸緒章還是葉鳴弦,她突然就看透了,本質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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