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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06:58 作者: 白藍度
    許一星再如何想念對方,也只能通過電話來聊以慰藉。

    苗修然現在已經習慣每天晚上等許一星洗完澡,把手機給他聊天,讓許一星頗為不好意思。

    苗修然對於他的薄臉皮嗤笑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放心,我這個人做好事肯定是要留名的,不止留名,到時候還會一併討回來,你現在可以放心使用。」

    許一星被他這麼一說,反而真的放心使用起來。

    他問貝雋城是否會回來參加考試,貝雋城遲疑了,他很有可能不參加。

    得知這個消息,許一星無比難過,他知道貝雋城如今已不在墨水市,他的父親把他和貝爺爺接到了省會城市的大醫院裡,這讓原本打算去看看貝雋城和貝爺爺的許一星希望落空,只能慢慢等待著。

    這種等待非常煎熬。

    貝雋城還讓他好好學習,考個好成績。

    許一星非常聽貝雋城的話,自然連連點頭,想考個好成績,等貝雋城回來給他一個驚喜。

    卻不知道他帶給貝雋城的沒有喜只有驚。

    作者有話要說:

    已修改

    第56章 出事

    第56章出事

    趙飛鳴非常在乎這次月考,為此他還做了考前動員。

    因為貝雋城不在,許一星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學習和訓練上。

    考試前兩天,許一星從綜合樓里出來,發現天空不知什麼時候又開始下起暴雨,豆大的雨水落在地上,砸出一朵一朵的雨花,他站在綜合樓門口不知所措。

    每次他從訓練室里出來都是最晚的,他站在門口連半個人都看不到,更別談借傘了,想著這麼大的雨應該下不了多久,他等等就是了。

    但是這場雨並沒有如他期望的那般停止,反而越下越大,並且隨著下雨氣溫不斷下降,他即使穿著毛衣和外套,也依然凍得瑟瑟發抖。

    好冷好黑,還沒人,這也太寂靜了吧?

    許一星越發覺得這綜合樓恐怖。

    他想起蔣菱曾經說過,很久以前在綜合樓有一個紅衣女孩因為學習抑鬱上吊自殺,自殺後陰魂不散,所以很多來綜合樓的人都在深夜看到紅衣女孩在門口徘徊。

    背後陰風陣陣,許一星雙手抱胸,小臉被嚇得蒼白。

    仿佛背後真的有一個人在看著他,他不敢回頭,也不敢動彈。

    恰好這時不知從哪裡傳來貓的驚恐叫聲。

    「喵!」

    如泣如訴。

    許一星瞳孔微微縮緊,牙齒不停打顫,那兩條腿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再也顧不了這麼多,一心往外衝去。

    雨水打濕了他的頭髮,擊打在他的臉上,他心砰砰砰的跳得飛快。

    很快外套被打濕了,風聲呼呼的從他的背後傳來,吹得樹沙沙作響,像是有什麼東西追趕他一樣。

    不是吧!

    難道他真的沾染上了不乾淨的東西?

    別跟他呀!他從來沒有害過人,也沒有沒有錯過錯事!

    許一星嚇快要哭了。

    來個人啊!

    趕緊來個人啊!

    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

    平時不是有幾個人的嗎?為什麼今天到處都是黑黑的?人呢!人呢!

    許一星越想越怕,越怕越急,越急越是跑的快。

    從教學樓面前經過,他一腳踩在台階上,沒有想到這貼了水磨石的台階會如此的滑溜,在許一星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右腳滑了一下,頓時踩空。

    敦實的摔跤聲音消散在空中。

    許一星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

    剛開始的他是懵的,一點感覺都沒有,臉還差點和地面來了一個親吻,到處都是水,冰冷的水入侵了他的衣服,挨著他溫暖的皮膚,讓他身體溫度急速下降,黏黏糊糊的非常難受。

    他覺得這個時候的自己肯定很狼狽,因為這個狗啃屎的狼狽姿勢。

    等過了半分鐘,刺骨的疼痛感才慢慢傳導到大腦,特別是右腳腳踝和兩個膝蓋。

    疼!真的好疼!腳踝那裡像是在抽筋一樣。

    他低聲呻.吟,在大雨里抱著自己的腳踝顫抖著。

    月光被厚厚的雲層擋住,無一絲光線

    他疼的吸了吸鼻子,眼睛被刺激得發紅。

    「都沒有一個人嗎?」他輕聲道。

    沒有任何人回答他,仿佛這裡只有他一個人。

    又冷又疼,又黑又暗。

    許一星從台階上艱難的爬起來,把臉上的雨水抹去,腳踝那裡又傳來鑽心的痛楚,他從鼻孔里發出難耐的悶哼聲。

    簡直就是太糟心了!

    許一星每走一下都疼得不行,臉上露出委委屈屈的小可憐表情。

    一步兩步三步,蹣跚的步伐比老爺爺都還要慢,許一星終於明白當初人魚公主把魚尾變成雙腳的感受了,人魚公主真的好堅強,為了心愛的王子能夠走在刀刃上,可是他沒辦法忍受,簡直就是太要命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沒有人幫他,孤零零的只有他一個人。

    從教學樓到宿舍的這段路程,平日裡只要五六分鐘就可以跑到,他如今用了接近二十分鐘,而且還差點被宿舍阿姨鎖在外面。

    慘兮兮的許一星打開宿舍的門走進去。

    宋安平看到他狼狽的樣子,驚訝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外套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髒兮兮的到處是污漬,甚至還有濕漉漉的泥巴粘在上面,就連手上也有挫傷,紅腫處夾雜著零碎的石頭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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