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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頁

2023-09-27 08:04:49 作者: 貓大夫
    輪到辯方陳述時,夏琚聽到了一些和當年不一樣的內容:

    根據警方在現場採集到的證據,柯詠梅在警方抵達前,在現場留下足跡。足跡主要分布在被害人的屍體周圍,根據證詞,證人是對被害人的生命體徵進行檢查和確認,所以造成屍體有被拖動過的痕跡。

    但是,根據夏琚的口供,被害人被殺害前,曾對夏琚進行猥褻、性侵,在性侵過程中進行的反抗----包括用利器傷人,屬於正當範圍的範疇。由於徐威提供的新證詞中,不能證明柯詠梅的行為僅僅為確認被害人的生命體徵,辯方有理由認為柯詠梅對現場進行了破壞。控方所謂的「被害人沒有防範意識」,極有可能是在性侵的過程中,難以進行防範。

    案件發生後,經法醫鑑定,夏琚的身上同樣存在挫傷和勒傷。根據辯方最近追尋到的證據,當年法醫僅在於皮肉表面的鑑定,未對夏琚身體隱私部位進行鑑定,這無疑導致辯方難以佐證被害人當時犯罪之事實。針對這一點,辯方尋找了兩位新的證人,希望在稍後當庭認證其可能性。

    控方提到的兩處致命傷,均非即時致命的刀傷。現場的血泊主要集中在入門處,但冰刀落在室內更衣櫃旁,說明被害人受傷後曾經移動過。根據警方提供的現場照片及採集的足跡證據,可知柯詠梅僅在被害人周圍活動過,被害人是自己移動至入門處的。也就是說,受到重創後,由於被害人自身採取的活動導致失血過多致死,這才是被害人的死亡原因。

    辯方不認同一審中將當事人判處為「故意殺人罪」,當事人當時的行為屬於正當防衛,希望當庭給予改判。

    梁成軒的陳述結束後,夏琚不禁困惑了。他看向其他人,發現陪審員同樣露出迷茫的表情。

    很快,控方戳破了這層困惑,提出既然辯方不能給出案發前被害人對當事人進行性侵的證據,一切屬於猜測,不可作為改判的理由。

    「如果我當事人的性格和他的出身,包括他的家庭背景,均可以作為他行兇殺人的佐證。那麼被害人在此前的行為,又為什麼不可以證明他當時確實對我當事人進行性侵?」梁成軒辯護道,「在一審當中,證人夏喜娣----也就是我當事人的母親,曾經口述,被害人在日常當中有對我當事人進行猥褻的『前科』。當時法庭沒有對此予以採納。案發之後,警方在浴室當中找到我當事人,當時的情況為『衣服上有大量血跡和水跡』,說明我當事人曾經使用清水清洗過自己的身體。警方抵達現場時,現場已經被證人破壞。關於被害人是否存在性侵我當事人的嫌疑,希望當庭允許我方提請新的證人。」

    新的證人?夏琚更加不解了。可是,他看控方好像不驚訝,暗想難道在庭前他們交換的證據里,已經有過這一項了嗎?

    但梁成軒怎麼沒有對他提過,夏敬行也沒有……到底是誰?夏琚沒來由地不安,焦急地看向梁成軒。梁成軒看了他一眼,眼中沒有篤定、安慰和勝負欲,他的目光很淡,像要說一個事實那般。

    作者有話說

    之前一直在思索怎麼寫這一段,所以卡得比較嚴重。終於寫出來,效果也不理想……

    但實在不知道怎麼寫了……orz

    是我無能。

    明天白天繼續更新,我起床以後就寫。新的證人,之前曾經被提起過一次,僅僅一次。

    讓大家久等,抱歉。o(╥﹏╥)o

    插pter 19 - 2

    經過審判長的同意,新的證人被傳上法庭。夏琚看見一個身高與自己相近的男子走進證人席中,可是他不認識這個人。對方看他的眼神中,雖然沒有茫然,但夏琚也體會不到熟悉。

    經過梁成軒的介紹,夏琚得知這個人目前在南方的一所高職學校任舞蹈老師。

    南方?一個不甚確定的記憶閃回在夏琚的腦海里,他驚訝地重新看向他。

    「你在濱城花樣滑冰俱樂部學習花滑的時間,具體在什麼時候?」梁成軒問。

    他面無表情地回答,像是背誦:「20XX年3月至20XY年12月。」

    「你和我當事人是否認識?」梁成軒又問,「和被害人的關係又是什麼?」

    他皺眉,古怪地看了梁成軒一眼,仿佛不喜歡他這樣提問,答道:「我不認識夏琚。和陸濟山以前是隊友的關係。」

    「也就是說,夏琚加入俱樂部時,你已經離開了是嗎?」梁成軒接著問,「為什麼?」

    他垂下眼帘,道:「我沒有滑冰的天賦,放棄了。」

    「審判長,辯方律師一直在問與本案無關的問題。」公訴人提醒道。

    審判長點頭,對梁成軒說:「辯方律師請注意……」

    「還有----」未等審判長說完,那個證人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開口搶白。

    夏琚大吃一驚,連忙看向審判長。

    庭上一度變得十分安靜,全在等審判長的意思。

    審判長凝視了證人數秒,道:「證人可以開始陳述。」

    證人看了夏琚一眼,低著眼帘,說:「那個時候,我的父母正在鬧離婚。我的父親希望我跟他去南方,但母親留在北方。如果不是陸濟山也在那個俱樂部里,我可能就留下來了。陸濟山不太正常。那時我是十四歲,出去比賽,算是有一點見識。我原本以為他那樣是同性戀,後來發現,不是。他就是不正常。他是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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