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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7:59:57 作者: 弗里川音
    兩人話趕話,火一個比一個大。

    陸時熠不管不顧的朝他低吼道,「我喜歡於晚!於晚!於晚!你要我說多少遍?」

    「你TM的……」於牧瞬間瞪圓了眼,雙目噴火。

    他忽然想到陸時熠回國以後,總是時不時跟他打聽他姐的行程,還處處維護著他姐。還有上次舞會,陸時熠主動提出,願意替他給他姐當舞伴,當時於牧還傻不拉幾的以為他是個好人,感動的要死……這些蛛絲馬跡慢慢串聯成線後,於牧一陣陣心驚,後背發寒。

    他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陸時熠真TM是個心機狗,真TM不是人!

    於牧握起拳頭,猛地朝他的臉揮打過去,「你個牲口!我拿你當兄弟,你卻對我姐動歪心思!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老子就不叫於牧!!!」

    ……

    林洲洋今天一回國,就和於牧約好,下午一起來健身。但他臨時有點事耽擱了,等他到時都快六點了。

    還沒走到他們的健身房,就聽到裡面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響,像是撞翻了什麼東西。

    林洲洋推開門,看到屋裡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傻眼了,「我靠,你倆幹嘛呢?」

    打的這麼狠,這是什麼仇什麼怨?

    他將包往旁一丟,趕緊上去勸架。

    「我警告你,我不准你喜歡我姐!以後你TM離我姐遠遠的!」於牧邊打邊怒吼著。

    「我偏不!你姐我追定了!!!」

    兩人頓時打的更激烈了。

    -

    夜很安靜,一輪圓月,寂寥的高掛在落地窗外的夜空上。

    榮光集團頂層,總裁室燈火通明。

    今天於晚雖然是臨時安排的外出活動,等忙完回公司,已經十點多。她又在辦公室里處理了十幾分加急文件。等忙完,都快12點。

    於晚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酸疼的脖子,這才起身拿過桌上的車鑰匙,和椅背上的外套搭在手臂上,關上門,乘總裁電梯去了地下停車庫。

    雖然總裁室里有私人休息間,不過不管工作到多晚,於晚也沒有睡在公司里的習慣。她雖然是工作狂,但睡覺是她唯一能放鬆解壓的方式。所以,於晚不喜歡睡覺的地方和和工作的地方有任何關聯。

    這個點回家顯然太折騰,於晚前幾年在公司附近買了套私人公寓,要是加班太晚一般都會去那住。

    於晚住的公寓很高級,一梯一戶,電梯直達家門口。

    乘電梯時,她忽然想起,年前陸時熠還來過一次她的公寓。

    當時,也像今天這麼晚,陸時熠和她加班到一個點下班後,送她來這。等她下車時,陸時熠忽然說他肚子不舒服,要借她家公寓洗手間一用。

    「真急假急?」當時,於晚滿臉狐疑,總覺得這小混蛋,大晚上想去她公寓,沒安什麼好心。

    陸時熠點頭如搗蒜,「領導,真急,特別急。人有三急,情有可原,您行行好,讓我上去一下唄,十分鐘,不,五分鐘就好!」

    後來,那小混蛋上了樓後,忽然又說他肚子不疼了。反而一臉好奇的,將她公寓裡里外外都參觀了一遍,這才美滋滋的走了……

    於晚搖了搖頭,好端端的,怎麼就忽然想起他了呢?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於晚邁出電梯,一抬頭,忽然看到自家門口有個人,嚇了一大跳。那男人背靠在她家大門上,坐在地板上,穿著西裝,襯衫解了兩粒扣,領帶鬆散的掛在脖子上,長腿伸著,頭斜斜的歪在一側,像是睡著了。

    於晚看不到那人的長相,但覺得這身形有些眼熟,待走近,認出地上的男人竟然是陸時熠時,更吃驚了。她俯下身,立馬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味。

    她推了推他的肩,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是喝了多少酒?

    於晚加重力氣,又連著推了好幾下,喊他,「陸時熠,你醒醒,你怎麼在這兒?」

    陸時熠終於悠悠轉醒,緩緩的側過臉來,睡眼迷濛的盯著於晚看了好一會,忽然咧嘴一笑,「晚晚,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

    說著,他張開雙臂,就去抱於晚的大|腿。於晚後退一步,陸時熠撲了個空,身體直直的朝一側栽去。整個人如若無骨的躺在地板上,隱隱又有睡過去的架勢。

    於晚:「……」

    陸時熠這一趟,也讓於晚看到了他另外半邊臉頰,嘴角和顴骨居然都有傷痕。她再一細看,發現不僅臉上,他手上也有擦傷,暗紅色的血已經幹了,乾巴巴的貼在肌膚上,看起來有些嚇人。

    又醺酒,又打架,這小混蛋在這一天裡都幹什麼了?

    於晚盯著地上的人,漂亮的眉頭緊蹙著,有些煩躁。

    總不能就這麼任由他躺在門外,不管他。最後,於晚還是動了惻隱之心,費了好大勁,終於將滿臉是傷的醉鬼拖進她家裡。但她實在沒力氣,將這麼大一男人抱上沙發,只能任由他先躺在沙發邊的地毯上了。

    公寓不常住,很多東西於晚都不知放哪兒了,她翻箱倒櫃,找了好一會,終於在吧檯下面的柜子里,找到了醫藥箱。

    酒精滲入傷口,疼的陸時熠直擰眉,也終於將他疼醒了,他吸的涼氣,呢喃著:「疼……」

    於晚盤腿坐在地毯上,棉簽沾著酒精,給他臉上的傷口消毒,見他醒了,正一瞬不瞬的望著自己,於晚臉色不自然,立馬板起來臉,冷聲說:「既然醒了,你就自己擦藥吧。擦完藥,趕緊從我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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