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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7:57:29 作者: 凝霜雪
    何詩彤說想去酒吧,柳馨儘管已經躺進了被窩,困的睜不開眼了,仍然還是一骨碌爬起來,換上裙子,像個跟屁蟲一樣緊跟著她,就是不給她和儲康平單獨待一起的機會。

    就連何詩彤去便利店買東西、出門上廁所的時候,她都寸步不離的守候著,這個燈泡當的實在是很盡職盡責。

    何詩彤偶爾有些不爽快的情緒,可終究沒好意思表現出來,儲康平卻看出來柳馨對他的敵意,知道她是故意為之,對她的不滿越發強烈。

    柳馨自然不會在意儲康平怎麼想,只是感覺到何詩彤有了點情緒,覺得有必要跟她談談,旁敲側擊一下,不過她也知道這個朋友好面子,直說肯定是不行。

    這天晚上臨睡前,柳馨靠在軟軟的被褥上看電視,等何詩彤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她把電視關了,裝作不經意的把玩著遙控器,問道:「小彤,你聽說過泰國降頭術嗎?」

    「沒聽過,是什麼?」何詩彤往梳妝鏡前一坐,把頭髮束的高高,準備往臉上抹睡眠面膜。

    「就是一種巫蠱術,類似於我們國家的苗蠱。降頭術有很多種,比如有養小鬼幫自己達成心愿的,也有的為了報復仇人,往仇人身上下蠱,讓怨靈纏上對方。泰國有部著名的恐怖片叫《惡魔的藝術》,不知道你看過沒,講的就是一位被富翁玩弄後拋棄的女子,為了報復給富翁全家都下了降,結果這一家人都離奇慘死。我記得其中有個場景就是,降頭師把富翁兒子的生辰八字和幾條毒蛇一起塞入骷髏頭裡,結果那個富翁兒子就從胃裡吐出了成千上萬條毒蛇,滿房間的蠕動,真是噁心極了……」

    柳馨給她解釋著這些,臉上還配合著驚恐的表情,因為做生意的緣故,她有些奇特的愛好,喜歡看恐怖片釋放壓力,喜歡留意風水或靈異事件。

    之前從一些八卦傳聞里就聽說有很多明星喜歡來泰國求這些巫蠱之術,以幫助自己改變運勢,求得好事業好姻緣。其中某明星曾經就養過古曼童,所以她之前星路很順,還成功的從別人手中搶走了愛人。

    那時柳馨生意不順,差一點也想求個古曼童回家養著。

    何詩彤聽到這些,不禁打了個寒戰,沾了面膜的手停在臉上半天沒動。

    柳馨觀察著她的臉色繼續說道:「除了這些,還有一種情降法,是為了防止愛人變心,給對方身體下一種情蠱,從此他就只依賴你一人了。泰國這裡的情蠱術說起來更可怕,種類千奇百怪,有把非正常死亡的一對戀人身體裡的某些物質收集起來,做成一種叫屍油的東西,給變心的人服用或塗抹,那個人就再也不會變心了。」

    「啊----」柳馨還在津津有味的說著,何詩彤卻發出一聲低呼,隨後瞪大眼睛顫顫地問道,「跟我說這些幹嘛?難不成你想用在汪建宇身上?」

    「我還真想試試,如果可以,我想弄點那個油回去,以後我周圍的親戚朋友,誰家要是出了負心人,我就送點給他們。」

    柳馨瞎掰著,其實不過想嚇唬嚇唬何詩彤,她很清楚這巫蠱之術根本沒那麼好用,因為後來那個養古曼童的明星就很慘,艷照被到處傳播,形象大毀,家庭破裂,事業受挫。

    柳馨猜測那些衰運可能跟這有關,正好那天阿楠過來,他們也聊了很多,談起泰國降頭術的時候,阿楠出乎意料的搖頭擺手,她告訴她,用巫蠱其實就是在提前消耗使用者後半生的運氣,反噬很大。

    「有病啊。」何詩彤顯然被嚇到了,竟有些急了,聲音都高了幾分,「你要是搞這些歪門邪道,我可是要跟你絕交的。」

    柳馨噗嗤一聲笑了,「哎喲,你怕什麼呀?我師兄人那麼好,你們感情又那麼好,就算給他也用不上的,是不是?」

    何詩彤拉著臉,面膜還沒抹上去臉色就已經發白,她只低低的嗯了一聲,便沒再說話。

    ----

    最後一天遊覽的是大皇宮,這是曼谷最有名的景點,所有旅行行程必不可少的一項。

    柳馨覺得這裡就跟國內游故宮差不多,到處人擠人,人挨人,看的就是人海,加上遊客比較多,排隊剛進門,他們就被其他團的遊客給衝散了。

    天氣燥熱,大皇宮裡不能穿無袖衫,不能穿短裙短褲,她今天只能T恤長褲全副武裝,周邊彌散的汗味腐味令她窒悶,一會功夫她的全身都被汗濕了。

    夾雜在人縫中,她一心搜尋著何詩彤的身影,無奈人太多,遍尋不著,她也沒法往其他地方走,只能被密集的人流帶著朝一個方向挪動,心想偌大個皇宮裡面人這麼多,就算他倆有心避開她,也做不出什麼過火的事情,還是不慌尋找了。

    跟著其他旅行團的遊客四處轉了轉,聽導遊講解了大皇宮的景點歷史,柳馨覺得這裡實在沒有太多可以參觀的東西,除了建築很有泰式特色之外,比起中國的故宮,這裡簡單的就仿佛故宮裡的一個小庭院。

    大皇宮最主要的景點就集中在玉佛寺,開放部分的宮殿大多是泰式建築,而不對外開放的西式建築宮殿是作為國家元首級國賓和皇室貴族的迎賓館,屬於內廷地方,門前還有一隊穿著制服的列兵把守,遊人只能遠遠隔著草坪看一看外觀。

    柳馨花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把前院後院走馬觀花的看了一遍,正午時分,太陽越來越毒辣,她雖戴著帽子和墨鏡,卻感覺快要被烤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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