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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7:50:44 作者: 晨霧的光
「是了,這就是我說的物質援助,至於基礎設施差不多也是一樣的道理。」
「這也太黑了吧,這還叫援助嗎?」這叫趁火打劫吧,用大米白面去換人家的真金白銀,許良琴後面這句話沒說出來。
「真正的援助也是有的,不過有個比例問題。」宋逸航邊說手邊往下移。
許良琴立即站了起來:「這麼大歲數最好注意保養身體,別太消耗精力了。」
「你這是不相信我的實力啊。你過來,今天晚上肯定讓你出不了書房的門。」宋逸航說著伸手又要去抓許良琴。
許良琴趕緊告饒:「宋老師威武,我錯啦。」
邊說邊要往外跑,結果沒跑兩步就被宋逸航給逮住了,兩人笑鬧著抱成一團滾倒在地板上。
「良琴,我們就一直這樣下去,好不好?」宋逸航給許良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眼裡的溫柔化成了水。
許良琴點頭:「當然好呀,不過我不想你為了我和朋友都斷了來往,只要不喝太多酒不傷身體我是不介意你出去玩的。」
「你要是真的這麼在意的話,那這周末有個國外回來的朋友正好要請客,你願意去嗎?」
「好吧,我和你一起去。」許良琴怕宋逸航又因為要陪自己而推掉聚會,所以雖然會不自在但還是決定陪他一起去。
「我這朋友因為要加入股份,所以老孟和王中明也都會去,我讓老孟把他媳婦兒帶去,這樣你也有個伴兒。」宋逸航想得很周到。
許良琴直說這個主意好。
「好了,快起來睡覺去吧。」
宋逸航將許良琴拉了起來,準備和她一起回臥室休息,誰知手機卻突然響了。
「忘開靜音了,這麼晚誰還會打電話過來。」
宋逸航皺眉走到書桌旁將手機拿了起來,看了眼來電眉頭皺得更深了。
「良琴,你先回去,我接個電話。」
許良琴點了點頭開門出去了。
周末宋逸航照舊到公司接許良琴下班,然後一起去赴約。
「今天請客的這位是我在國外留學時認識的一個哥們兒叫陳代良,他家裡在國內是開商場的,人挺愛開玩笑的也很隨和。」
「我頂多就是打個招呼,他要願意和我說話,我就多說幾句,顧不上和我說呢,我就吃我的飯菜。」
宋逸航笑著握了下許良琴的手說:「真乖,有我在你不用和別人說話,只和我聊就可以了。」
這次的飯局同樣設在高檔氣派的飯店裡,宋逸航和許良琴一進包房就有人大嗓門地嚷嚷:「逸航,你太不夠意思了,我都回來多長時間了,請你多少次你就是不來,只讓中明和老孟陪我,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竟然能讓你肯賞臉過來!」
說話的人個子很高,粗眉毛大眼睛長得倒是不難看,許良琴知道這人肯定就是陳代良了。
「你請我就來,那不是顯得我太沒身價了,有中明和老孟陪你還不夠嗎。」宋逸航和陳代良互相捶了對方一拳又哈哈笑,可見交情不錯。
「這麼熱鬧,我在門外都聽見了,什麼事這麼高興?」
門口又有人推開門走進來,當許良琴看清進來的人時,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是說絕對不讓這個女人和自己出現在同一個場合嗎,那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許良琴看著笑容可掬,臉色紅潤的柴田久子心裡立即膈應起來。
☆、第四十八章
當宋逸航也看清進來的人是柴田久子時,第一反應就是先去看許良琴的表情,見她臉色發冷,他的臉色也跟著更加難看起來。但仍是保持風度沒有說話,只是在桌子下面緊緊握住了許良琴的手。
許良琴幾次想掙脫都沒成功,最後索性也不動了,任憑宋逸航握著。
「久子來了,坐我這邊來,你和逸航可都挺難請的,不過你比他強最起碼還能在電話里和我聊聊心裡話,逸航是打一百個電話給他不接也就算了,而且連回都不回。弄得這回我還要單請他,這不中明和老孟還有她媳婦兒都來作陪,你還不認識這三位吧,我給你介紹介紹。」
「逸航最近很忙的,工作堆積如山。」柴田久子走到陳代良旁邊卻沒有往宋逸航和許良琴這邊看,而是起身對著孟家齊三人禮貌地鞠了一躬,又說了句請多多關照,孟家齊三人趕緊也起身示意了一下,然後都覺得今天這頓飯有些不妙。
「你不用替他解釋,我都明白,一會兒咱們邊吃邊聊。」陳代良朝柴田久子擺了擺手。
這時服務員迅速將菜和酒都端了上來,之後就退了出去。
「菜都齊了,我既然是東道主就先敬大家一杯,感謝諸位賞臉能過來。」陳代良站起來先將自己杯里的酒幹了。
其他人也都跟著喝了,許良琴自然也只能喝,但還沒等她拿起杯子宋逸航就已經先一步搶過去替她喝了。
陳代良見狀沒說什麼,柴田久子也只是笑著用紙巾拭了下嘴角,其餘三人則是見怪不怪。
只是喝完酒陳代良也沒有坐下,又給自己滿上一杯對著宋逸航說:「逸航,我們也有十年的交情了,今天再為我們哥們兒之間的友情干一杯。」
宋逸航一動沒動:「這杯酒聽著內容挺多的,還是說明白了再喝吧。」
陳代良動作一頓卻仍是自顧將酒喝了,喝完將杯子往桌上用力一放大聲說:「逸航,我有些心裡話不得不說,反正老孟他們也不是外人。久子跟你多少年不用我說,在國外時有誰不知道你和久子是一對兒,久子全心全意地跟著你,無論你怎麼玩找多少個女人她都從沒說過你一句不好,只是默默地承受。現在可好,回了國久子反倒成了別人眼中的刺不被待見,還有她沒我地不能出席各種場合了?」
孟家齊三人都傻眼了,哪曾想陳代良是來替柴田久子出頭的,再看柴田久子正低頭抹眼淚,一時之間都不知怎麼勸,又從何勸起,因為他們真不知道柴田久子的來歷啊,不好貿然說話。
這時陳代良突然指著許良琴質問:「你是個什麼東西,從進門那一刻起見了大伙兒連屁都不會放一個,見久子進來就繃著臉,我敬大夥酒也一口不喝還要逸航替你喝,真以為自己是天仙呢,你也不照照鏡子,你和久子是一個檔次的麼?覺得久子礙著你的眼了你就滾蛋,少他媽的裝委屈吹枕邊風兒,你知道逸航和久子之間有多深的情分你就挑撥,就你這模樣身段兒難不成還想在逸航身邊倒貼個一年半載的?真是笑話!久子,別哭了,這種賤人根本犯不上和她多說,滾蛋是早晚的事兒!」
宋逸航死死握著許良琴冰涼的手,臉色陰沉得可怕,看那樣子像是只等陳代良吼完他就要發作。
孟家齊三人都擔心極了,不知道宋逸航會怎麼樣,也不知道這個陳代良依仗的是什麼竟然敢這樣得罪宋逸航,陳家開的商場他們是知道的,但沒聽說有什麼根基啊。
許良琴看著喊得脖子粗臉紅的陳代良,再看看小媳婦似地抽泣著的柴田久子不由得感嘆,看來在某人眼裡柴田久子就是個流眼淚都是珍珠一樣的公主,而自己呢就是受盡委屈還他媽的是朵白蓮花!
「你喜歡柴田久子吧?」沒等宋逸航發作,許良琴用力甩開宋逸航的手站了起來,她這個動作嚇得宋逸航心臟差點跳出來,他還以為許良琴生氣要走趕緊伸手想再次抓住她,沒想到許良琴只是站起來問了陳代良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問題。
陳代良微怔,繼而喊:「你這賤女人他媽的胡說什麼!」
「我他媽的是不是胡說,你完全可以問問自己的良心,柴田久子本人就在這裡,喜歡不喜歡她你自己清楚,她估計比你本人更清楚。要不是喜歡她,你一個大老爺們兒為什麼要過問兄弟枕邊人的事情,你操的是哪份子窮心,嗯?猥瑣地惦記著哥們兒的女人你還又喊又罵的,我看你是覺得自己想要卻得不到的女人,宋逸航居然不好好珍惜還敢不待見?你覺得自己這副德行很高尚很光榮怎麼著,還有臉跑出來大言不慚地主持正義!」
許良琴說完又將目光轉向正看著自己的柴田久子:「柴田小姐,你這樣利用一個一心愛慕你的男人剷除情敵,你覺得很得意嗎?你這麼做只能讓他們的友情徹底破裂你懂吧?你要不要把你在國外的仰慕者都找回來訴說你的委屈,然後再利用他們來對宋逸航搞友情綁架?你這娘們兒心機耍得有點缺德你知道嗎?」
她話音一落柴田久子立即白著臉一語不發,陳代良的臉上則時紅時白的也是說不出話來。
孟家齊他們則是既詫異又佩服地看著許良琴,真是沒想到她思維這麼敏銳,不去應對陳代良的挑釁而是挑了對手的軟肋攻擊。
「是我不讓良琴喝酒的,你敬的酒還不夠資格讓她喝。代良,你說的沒錯,十年友情我知道你性子比較衝動,只是有些事我可以擔待,有些事我卻不能擔待,你罵我兩句看在多年兄弟情份上我可以忍,但良琴不行,她是我的底線,沒有人可以碰!而且在我眼裡她也是最完美的,任何女人都不能和她相提並論!」
「你若真喜歡久子,那我希望你們能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杯酒我喝了,我們之間的友情也就散了,以後的生意來往有我沒你,有你沒我,到時別怪我宋逸航不講兄弟情義!」宋逸航語氣雖然平靜,但臉色早已經陰沉得嚇人。
「逸航,你不能這樣!」柴田久子喊了一聲,宋逸航的話意味著陳家的生意將遭到毀滅性的打擊,這點她比誰都清楚。
宋逸航看著急得直掉眼淚的柴田久子,眼裡沒有一絲溫度說:「久子,這種蠢事你再做一次就立即回美國去,我不可能無限度地容忍你,這些年你應該明白你做的那些事我是看在誰的面子上才不和你計較的!」
柴田久子哭出了聲兒:「逸航,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把代良牽扯進來,你放過他吧。」
陳代良雖然相信宋逸航在商圈的能力但卻仍是不服軟:「久子,我承認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沒關係,今天我做的事都是自己樂意的,與你無關也不用你為我求情。宋逸航他就是被這個賤女人給迷昏了頭,這麼個下等貨色他玩不了多長時間的。我家的商場大不了不開了,出了國照樣能東山再起哪兒都能賺錢,讓他儘管放馬過來!」
宋逸航怒極反笑:「陳代良,我說不許再侮辱良琴你當耳旁風是不是?我倒是希望你趕緊回家和你家裡人收拾鋪蓋滾出國去,到時你們全家人的命都握在我手裡,中東地區的追殺令相信你應該有所耳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