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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7:41:58 作者: 金丙
    林初抱緊他,失重的感覺才當真要了她的命,她低低叫著,以為沈仲詢要走去臥室,誰知沈仲詢反覆頂弄幾次,都只在原地踏步,最後林初實在受不住,顫抖著喊:「停下來,停下來!」

    沈仲詢再次將她高拋,頂上,吞去她喉中的尖叫,再她即將瘋狂的那刻迅速將她放回沙發,動作稍稍暫停,給她喘息的餘地。

    時間卻也沒有多久,他沒讓林初的顫抖停歇,抬起她的膝蓋,繼續大力衝撞,到最後他氣喘如牛,眼前只有紅通通軟呼呼的林初,耳邊只能聽見林初一道道似痛似愉的叫聲。

    沙發在推移,不停撞著牆壁,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怎樣都停不下來,直到腦中光芒一閃,他還抵在林初的體內,抱緊失控顫抖的她,繼續給予最深的極致。

    喘息片刻,他安撫著昏昏沉沉的林初,手上揉弄不停。他抱著林初跨坐到自己的腿上,含弄著她的胸口,林初只能有氣無力的搭在他的身上,四肢都在發顫。

    沈仲詢等她呼吸均勻了,才重新進入她的身體,這個時刻迎來千萬次,他也不會厭倦,林初屬於他,這裡只有他能進入。

    他問林初:「你跟陳華端約會了,嗯?」

    林初迷迷糊糊,身子不停向後倒去,沈仲詢緩緩碾磨,用力撞擊,「別跟其他人這麼好,別理人!」

    林初哪裡還能理別人,她抱緊沈仲詢低聲求饒,「輕點!」

    沈仲詢勾唇,親了親她,低低道:「不會讓你難受的。」說著,繼續頂弄起來,直將林初擊敗得無力反抗,喘息連連。

    沈仲詢將這周所有的思念都傾注在身下,他要給林初所有的寵愛,讓她知道他的在乎。

    第68章

    醒來時天光大亮,林初迷迷糊糊的往沈仲詢懷裡鑽了鑽,沈仲詢順勢摟緊她,親了親她的額頭,問道:「餓不餓?」

    林初搖了一下頭,突然反應過來,驚道:「幾點了,上班遲到了!」

    沈仲詢將她抬起來的身子往下壓了壓,「我替你跟向陽請過假了!」

    林初無力地「哦」了一聲,也懶得去管向陽會有什麼想法了,這會兒她根本使不上勁兒。

    沈仲詢見林初還犯困,替她掖了掖被子,抱著她又睡了一會兒。

    他睡得並不實,一直在留心時間,怕林初睡太久會頭暈,兩個小時後他將林初喚醒,邊吻邊說:「我今天也請假了,今天好好陪你!」

    林初的意識漸漸回籠,她問沈仲詢:「昨天你沒有應酬就回來了,沒關係嗎?」

    「沒關係。」沈仲詢撥了撥她的嘴唇,「還有其他人,少我一個不少。」

    林初稍稍放心,又聽沈仲詢說:「我跟劉慡絕對清白,我不是故意讓她碰到手的,以後我不會讓別人碰到,嗯?」

    林初乾笑一聲,覺得自己太小心眼兒了,可即使是現在她還是討厭劉慡,只是心態與先前不一樣。靜默片刻,她說道:「劉慡的媽媽跟我爸……」她不太說得出口,只蹙眉道,「我一直都恨劉慡的媽媽,其實我也明白一個巴掌拍不響,可我怎麼能恨我爸呢,他這麼好,以前我喜歡鑽牛角尖,我不知道我以後會不會還這樣,但我會努力,我相信你不會跟別人好,你要是有了出軌的苗頭,我一定會把你勾回來!」

    沈仲詢一笑,獎賞似的親了她一口,頓了頓,他說道:「我也跟你說個秘密。」

    林初奇怪,稍稍坐起了一些。

    冬天似乎能將所有的情緒撫平,暖陽、寒風、消失的蟲鳴鳥叫,這是冬天獨有的,沈仲詢還記得那個冬天,長姐的肚子漸漸變大,直到再也藏不住了,被家裡的保姆發現。

    沈仲詢道:「我媽過世的早,我爸一直忙工作,我姐姐其實很懂事,會照顧我們,我們有什麼開心或者不開心,都會跟她說,但她沒人可以說,只能找她的男朋友。」

    她那時剛剛念高中,結識了一個同校的男生,並不只是簡單的早戀,她偷嘗了禁果。

    「她那個時候十六歲,最初懷孕的時候她根本就不知道,後來覺得越來越不對,才偷偷去醫院檢查,本來想打胎的,可她又不敢,那男生也不敢,結果一直拖到被保姆發現,再去醫院檢查,肚子居然有五個月了。」

    那時是冬天,衣服穿得厚實,姐姐吃得多,稍微有些發胖,竟然就這樣隱瞞了五個月。後來醫生不贊成墮胎,沈洪山拿著藤條抽了她一頓,又找到了那個男生。可那男生家裡不認帳,他們看不上沈家的家世,也看不上這種不知廉恥的女孩兒,他們認為他們的兒子會有大好的前途,寒假結束全家就移民出國了。

    這件事讓沈洪山氣出了病,長姐養胎的最後幾個月,沈洪山是在醫院的病床上度過的,全家都籠罩在陰霾之下,紙包不住火,親朋好友還是知道了,春節期間沒人好意思上門拜年,沈家似乎成了有心人的笑柄。

    沈仲詢眉頭緊蹙,難堪的記憶中,那個春節無比灰暗。

    「江晉出生後不久,姐姐自殺了。」

    林初一怔,不敢置信。

    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在沒有雙親安慰,獨自承受壓力的情況下,她根本堅持不下去,她早就患上了抑鬱症。

    那個夏天並不太熱,醫院裡護士病人來來往往,沈仲賀買了兩斤荔枝,帶著沈仲詢去產房,剛走到樓層,突然就聽見樓下一陣響動,似乎所有人都轟了下去,他們還覺得莫名其妙。

    走到產房裡的時候不見長姐,只看到兩個護士扒著窗戶大聲叫喚,後來的情景,是沈仲詢一輩子都不願回憶的。

    林初覺得不可思議,她握緊了沈仲詢的手,只仰頭看著他,翕張著唇不知如何開口。

    沈仲詢的眉心似乎習慣了緊擰,嚴肅冷冽是他慣有的表象。「那個時候,我和我大哥好像一下子就長大了,八歲的時候我就懂得了一個道理,我們要好好保護自己。」他貼著林初的頭頂說,「十六七歲的人總以為自己是大人了,等二十歲的時候回想高中,是不是會嘲笑自己呢?等我們大學畢業了,再回想大學時候的很多事情,是不是會覺得自己幼稚,有些後悔?我們在根本就不懂得愛情的時候,口口聲聲對別人說『愛』,不僅僅是對別人不負責,更是對自己的一種自我放縱。」

    林初邊聽邊想,她在初中、高中,甚至大學的時候,一直認定自己喜歡向陽,可現在她只想抹刷掉那段歷史,她真的覺得丟臉。

    沈仲詢道:「所以我一直告訴自己,把戀愛當成一件嚴謹的事情,把家庭看成一個嚴肅的觀念,我不贊成今朝有酒今朝醉,哪個年齡就該做哪件事情,這也許很無趣很刻板,但至少在我三十歲成家立業之後,我不會後悔,我會一心一意的對我的太太,我打下的基礎可以讓我們的生活沒有後顧之憂,生一兩個小孩兒,教育他們嚴以律已的道理,生活里不求轟轟烈烈驚天動地,只求平平淡淡相守到老。」

    他將林初的身子掰過來,直視她道,「林初,管住自己的思想和行為,這件事我做了整整二十二年。有些人可能會說他不能保證以後如何,但至少現在只會有你,這是一句大實話,我們誰也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但我會說,我能保證現在只有你,以後也只有你,就算你哪天想離開我,我也絕對不會允許,一輩子有一個就夠了,我們不需要嘗試其他人,你現在也只能嫁給我了,是不是?」

    林初一愣,傻傻道:「求婚啊?」

    沈仲詢認真點頭:「對,求婚。」

    林初蹙了蹙眉,第一次求婚時有玫瑰紅酒和牛排,第二次變相求婚是在床上,林初答應元旦上門,第三次也就是現在,他們兩人赤身裸|體,被窩裡是灼熱的溫度。

    林初無可奈何,除了答應他,還能有其他的選擇嗎?她只能微不可見的點點頭,身子隨即被抱了起來,沈仲詢將她放在自己身上,把欣喜若狂化在口舌之中。

    結婚是件大事,沈仲詢突然覺得時間不夠用,他想儘快安排婚事,最好在年後就能將一切塵埃落定。

    兩人磨蹭到中午起床,沈仲詢替林初簡單做了一些吃的,開始問她對婚禮細節方面的要求,「喜不喜歡三月?春天溫度適中,穿婚紗也不冷不熱,酒店方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好的,不過要提前預定,到時候外地的親戚朋友過來,還要給他們安排住的地方。伴郎我這邊自己定,伴娘隨你,婚紗店我明天去跟別人打聽一下,婚紗照還要騰出時間來拍。對了,蜜月想去哪裡?」

    林初嘴裡塞著飯,都忘記嚼了,一連串的問題讓她根本沒時間反應。

    沈仲詢做事條理清晰,此刻他將筆記本電腦放在飯桌上,正在制定表格,剛才的問題已經羅列下來,現在進行排序,網頁上搜索到了黃曆,他雖然並不迷信,國人的傳統卻還是要遵循,黃道吉日可做參考。

    林初合攏嘴巴,呆呆道:「你好急啊!」

    沈仲詢笑著看她一眼,「不急不放心。」他找到了一個優秀的太太,身邊隨時都有豺狼虎豹跟隨,他不看緊點兒不行。

    林初抿嘴笑笑,湊到電腦跟前看了看,發表意見:「三月太快了,結婚瑣事有很多,還有沒多久就過年,春節到處都放假,很多事情都來不及辦,所以肯定要推遲,五月份是個好日子,溫度也適中,勞動節假期充足。酒店我聽你的,但不能太奢侈,你們家的背景有點敏感,我又是普通小老百姓,中等檔次就夠了。伴娘我要葉靜,如果可以還能加上我大學的另外幾個室友,婚紗店我可以讓我媽去幫忙打聽,她最熱衷做這種事情。最後蜜月,唔----」林初想了想,搖頭說,「你決定!」

    兩人果真合拍,不一會兒就填滿了大半張表格,禮金方面的事情還要回去請教家長,林初不知道突然告訴父母這個消息,他們會不會嚇一跳。

    商量完畢,林初突然問道:「那……江晉的爸爸……」

    沈仲詢面色微沉,靜默片刻道:「聽說在澳大利亞娶妻生子了,過得很不錯,六七年前他曾經回來過,我們問過阿晉,他不想跟那個男人走。」

    可江晉心中始終都有根刺,這是他永遠都難以啟齒的身世,沈仲詢曾經想過,江晉之所以喜歡出風頭,也許是想闖出名堂,讓遠在大洋彼岸的那個男人能在電視上看見他,讓他後悔拋棄了他們母子,所以他也最大限度的縱容江晉在外闖蕩,只在必要的時候對他進行管束。

    現在他們沈家已今非昔比,雖說不是豪門望族或官場大鱷,但在這個南江城,也算是占有了一席之地,沈仲詢真切希望那個男人能過得落魄,在落魄的時候遙望大洋彼岸的故鄉,後悔至終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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