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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7:27:53 作者: 緒慈
完全不體貼的動作,出自本性地狂烈,在讓人發疼的套弄中小羲弄濕了逢明的手,然後逢明分開小羲的雙臀,又就著那些灼熱液體潤滑股溝間的穴孔,筆直地將手指插了進去。
小羲一陣顫抖,緊緊地抱住逢明,雙手環住他寬闊的背。
「是不是會痛?」逢明輕輕地在小羲耳邊說著。
手指在緊窒的窄道內伸縮搔弄著,直到碰觸了某一點讓小羲從床上彈了起來,知道那是對方的敏感處,逢明立刻將小羲壓在自己身體下面,不讓小羲有空隙掙脫地朝那突起的點進攻。
夜裡除了自己早已按壓不住的混亂氣息外,又夾雜了小羲細如蚊蚋的悲鳴,那一聲又一聲強忍著由鼻腔溢出的壓抑聲調,讓許久沒有盡情發泄過的逢明無法克制,就快爆發。
「我可以進去吧?」逢明忍受不住即將爆炸的慾念,雖然自己的詢問沒有得到對方回答,他仍執意地分開對方的雙腿,抬高對方的臀,用力將分身送了進去,感受這個人體內的溫暖與緊縮。
「逢明……」一直沒有出聲的小羲在逢明插入的同時,突然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窒熱的穴孔突如其來地也隨之強烈收縮了一下,逢明感覺到自己的下半身突然地顫抖起來,連動也來不及抽動,就這麼無預警地傾泄在小羲體內。
逢明嚇了一跳,沒想到才進去而已,居然就被小羲的呻吟搞得she了出來。
小羲喘息著,雙腿緩繞上逢明的腰,他張開了嘴與逢明的舌交繞,唾液合吸吮的聲音聽起來yín魅非常,兩人連接著的地方也傳來脈動。
she精後原本已經軟掉的分身慢慢地又腫脹了起來,他抬起小羲的腰,深深進入對方,不斷地不斷地刺激對方的敏感帶,雖然小羲還是咬著唇不肯出聲,但幾次的強烈顫抖,卻把兩人的腹部弄得濡濕不已。
幾個小時之後,他又把這個男人翻了過來,從他背後插了進去。
將頭壓在枕頭上的小羲張大了嘴,眼淚無聲無息地落下,被棉質的床單吸去。
比起方才更強烈的收縮讓逢明知道,這樣的體位讓底下的男人更有快感。
他強烈地抽插著,喘息聲在房間裡淡淡地響著。
「你喜歡這樣,對不對?」逢明問著。
小羲又落下了一滴眼淚,不願回答。他不明白逢明到底想借著這樣的做愛來證明什麼,但對於逢明的問題,小羲卻又無法否認。他真的很喜歡逢明,無論他對自己作出什麼事,他都還是那麼喜歡他。
最後,逢明在小羲的體內she了出來。
逢明不斷齧咬著他的頸項,又意猶未盡地動著。
小羲覺得渾身上下都痛得叫人受不了,尤其是胸口靠近心臟的地方,正悶悶地疼。逢明仍喜歡著那個女人不是嗎?否則又怎會不顧一切地在路上狂奔,只為了尋找那女人的身影。
既然愛著別人,又為什麼要和他做愛?
逢明是要讓自己放心嗎?逢明是要安慰自己嗎?
一想到這裡,小羲就覺得快要無法呼吸。
或許逢明只是在同情被林央拋棄的他。
【第六章】
清晨,一通電話吵醒了向來淺眠的逢明。
逢明看了時鐘後,皺起眉頭。「媽的,才六點,哪個不想活的打電話來?」他起身到桌旁抓起電話,床上有個身影動了動。
「餵?」逢明口氣不好地說。他渾身痛得不得了,身上的熱度好象更高了,腦袋昏沉沉地,頭痛欲裂。
『麻煩你,我找方曉羲。』電話那頭是個女孩子的聲音,她吸了吸鼻涕,話里有著濃厚的鼻音。
「死麻雀,這麼早打電話來幹嘛?我哥他不在!」逢明氣憤地掛上電話,就要爬上床繼續睡。但膝蓋才上了床墊,便聽見了長長的嘆氣聲。
逢明皺了眉,把床上那坨卷著他被子的不明物體掀開,然後小羲的頭和裸肩露了出來。
「你怎麼睡在這裡?」說話的同時,逢明見著滿室凌亂隨處丟的衣服,而小羲那條搶眼的米奇老鼠內褲,就被擱在自己的枕頭旁。
逢明深吸了一口氣,昨夜的記憶一點一點的回來。他想起關上燈後,自己是怎麼大逞獸慾『凌虐』小羲,還記起小羲在他耳邊喊出他名字時,自己還忍不住『早泄』了!雖然後來有扳回幾成,不過還是有夠丟臉。
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逢明退退退,退到浴室裡面,關上門,坐在冰涼的馬桶蓋上呆著。
等會兒小羲醒了要怎麼跟他解釋這個情況?其實也不用解釋吧,成年人發生關係很正常啊!
但想想,逢明又覺得不對,昨晚小羲好象是半推半就被自己給強上了的,他什麼時候哈上小羲的,怎麼會連自己也不知道?
用發燒這個藉口可以唬弄得過嗎?
如果發燒不行,酒後亂性總可以了吧!
只是,他不知自己究竟著了什麼魔,身上仍殘留著小羲的味道,讓他一閉上眼,就想起昨夜的情景。
逢明頭都快痛裂了,高燒和由骨頭裡傳出來的鈍疼令他萬分不舒服。
電話鈴聲又響了。坐在馬桶上的他赤裸著身體,連內褲也沒穿,沒打算出去。於是電話在響了將近十分鐘後,吵醒了床上的小羲。
「餵?」小羲睜著惺忪的眼拿起話筒,另一手抓了抓屁股。後來發現全身光溜溜地,才把逢明枕頭上那條四角褲拿過來穿上。
『我啦,你要回來了嗎?』雀如在電話那頭問道。
「怎麼了?」小羲聽見雀如哽咽的聲音。
『你走了以後,我跟阿保他們打了幾天幾夜的麻將,然後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醫院。』雀如又吸了吸鼻涕,聲音裝得楚楚可憐。『可是他們沒有付錢就跑了,我身上半毛錢都沒有。』
「你啊……」小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等一下去接妳。」
掛上電話後,小羲走到浴室想要梳洗後外出,但沒走路幾步路就發覺屁股疼得很,讓他舉步維艱。
努力地來到廁所外,小羲打開門,沒想到坐在馬桶上的逢明就這麼和他正面相對。
「啊,你在上廁所嗎?不好意思。」小羲要把門關上。
「你要用你用吧,我只是在想些事情。」逢明急忙地由馬桶上站起來,但還沒站穩,卻一陣頭暈讓他眼前黑暗。
逢明往前倒去,意識沒有維持超過三秒的清晰,他像虛脫了一樣失去所有力氣,陷入昏迷。
「哇!」小羲嚇了一跳,連忙接住逢明。
「……」半晌後,小羲看著懷裡頭動也不動的男人,心裡頭想著,這下該怎麼辦。打電話叫救護車嗎?那救護車來之前得先幫逢明把衣服穿上去吧!
還是開車送逢明去醫院比較快?不過他沒有駕照。
「先穿衣服吧!」小羲用力將逢明由廁所往外拉。
*****
開車到了醫院,小羲第一時間幫逢明辦好入院手續,接著再替雀如辦出院。
事情都弄妥,時間也已經接近中午,他在逢明病床旁看顧了一會兒,聽到雀如問著:「你弟怎麼了?」
「醫生說是感冒並發的肺炎。」他忘了逢明生病通常都會拖很久才好,他昨天不應該跟逢明上床,他後悔了。
逢明身上插著點滴,睡得有些熟,或許是病得太厲害了,他和雀如間的談話也吵不醒他。
「那你要在這裡照顧他嗎?」雀如倚在病房門口,大口大口吃著洋芋片。
「我先送你回家,等一下會再過來。」再看了逢明一眼,小羲有些不舍的攜著雀如離開。
「明天的期末考你準備了嗎?」雀如滿不在意地問著。
「我好象很久沒去上課了。」小羲搔搔頭,自從和逢明相逢以來,很多安排好的計劃都給打亂了。
「不怕,我有做筆記,借你抄。你一定會順利畢業的,我姐美國那邊的學校都安排好了,研究所的申請批了,去那邊玩個幾年,回來會像鍍金一樣,工作很好找。」雀如邊吃著零食邊講話。
「你姐知道你昏倒的事情嗎?」小羲問著。
「要是讓我姐知道我熬夜打麻將,她一定會殺了我。」雀如吐了吐舌頭。
他也跟著笑了。
「對了小羲,你跟你弟弟還有爸爸相認了,那還陪我一起去美國嗎?」雀如突然這麼問。「其實我一個人也可以。」
「嗯。」小羲頓了頓。「我再和他們說說看。」這是他和雀如很早以前就約定好的事情。因為左眼在小時候受過傷,即便動過手術也無法完全恢復視力。因此被評斷不用當兵的他,準備大學畢業就和雀如去美國,一邊打工一邊讀書,幾年後再回到台灣來找工作。
這是沒遇見逢明以前的計劃,只是遇上了逢明之後,所有原本的構想卻被打亂了。
他也在疑惑著該不該離開逢明。
或許他該考慮的是逢明究竟喜不喜歡他。
他們之間存在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是同情、是憐憫、是不舍、是兄弟間的羈絆、抑或只是單純的情慾宣洩?最不可能的,就是愛情。
逢明愛的只有那個女人,逢明昨天自己也親口說了,是因為自己被甩,無法回到她身邊,所以才決定和他在一起。
越是在乎的問題,揭曉前的答案越是令人害怕。
小羲覺得自己似乎又要鑽進死胡同里,反覆猜測著逢明到底愛不愛他這樣的結果。那便和當年愛上林央時很像。疑惑仿徨和無助悲哀累積到最後,他傷了自己也傷了林央。
*****
下午再回到醫院時,小羲並沒有在病房內見到逢明的身影。他沿著走到往外找去,在投幣式公共電話旁見到逢明。
小羲慢慢往逢明靠近,而後聽見逢明對著電話那頭說:「等等,你說慢點,穗清的住址是哪裡?什麼?為什麼她都沒有跟我說,這女人以為這樣就能證明自己獨立嗎?我要控告她謀殺!」
逢明急忙忙地將鉛筆字跡寫在一張撕來的海報背面,然後卷了卷,放進口袋裡。氣呼呼的他,手上還掛著點滴。
逢明掛上電話抬起頭,剛好看見小羲。「你來啦!」
「嗯……」小羲覺得自己有些使不上力,話快說不出口了。
「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你先去幫我辦出院。」逢明拔掉手上的點滴,筆直走回病房內,迅速地換下身上的衣服。雖然逢明的步伐仍不平穩,但逢明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沒事一樣。
「醫生說你是肺炎……」
「我沒時間跟你窮耗,車子的鑰匙呢?給我。」換好衣服的逢明向小羲伸出手。
「你早上還燒到四十度……」
「把車鑰匙給我!」逢明生氣地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