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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05:29:24 作者: 翊石巫
    那個孩子,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了,希望他能得償所願。

    他解決不了自己的愧疚和仇恨,對兒子下不了手,就讓別人來解決吧。

    —

    從謝究白去過謝家後,沒兩天,謝一秋就被趕出了謝家,他想不明白父親為什麼突然這麼對自己,是滿懷怨恨的離開的。

    謝老爺子不光把他趕出了謝家,還凍結了他名下所有的銀行卡,卸掉了他在謝家公司里的職務,解除了他的分紅股份。

    甚至還在圈子裡發布了公告,讓所有人都知道謝一秋被趕出了謝家。

    謝老爺子把事情做得這麼絕,是謝究白也沒想到的。

    但他能理解,謝老爺子是為了能給他一份滿意的答卷,盤算著謝一秋越慘,他才越有可能放過謝一秋。

    但謝老爺子很顯然打錯了算盤。

    謝一秋不光做局害死了謝父,還幾次三番對他下死手。

    而且回想起輪迴的前幾世,謝究白每一世的死亡,都跟謝一秋有間接或者直接的關係。

    就這麼放過謝一秋,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謝究白原本打算的,是先讓謝老爺子把謝一秋趕出謝家。

    謝一秋落魄後,圈子裡那些曾經跟他有仇有怨的人,自然就會找上門報復。

    這些人哪個不是心狠手辣的?那手段肯定要比他的多。

    等謝一秋受過這一波,謝究白再報警,把U盤遞交警察局,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而對謝老爺子,現在謝究白幾乎可以確定,謝母和死跟他有直接關係,很可能謝奶奶的死他也做了手腳。

    但他並沒有逮住那個老狐狸的尾巴,手裡沒有證據,拿謝老爺子沒有辦法。

    所以打算暫時按兵不動,先觀察下對方的動向。

    謝家的事兒告一段落,婚禮的日子逐漸近了。

    這段時間,謝究白幾乎在家裡看不到宴辭,每回問起,宴辭就說學校里有課。

    謝究白看出他在逃避,心裡有些生氣。

    已經給了宴辭一段時間了,他卻還是那樣。

    謝究白的耐心是有限的,但考慮到宴辭突然這樣,是因為他,又很無奈。

    他也拉不下臉,去主動哄人。

    謝究白有些頭疼,打算再過一段時間,如果到婚禮前幾日,宴辭還不回家,他就去親自抓人。

    反正這輩子宴辭別想甩開他,他付出了真心,就一定要得到回報,哪怕是用強迫的。

    又過了段時間,已經到了初夏的季節。

    曾經謝一秋和謝二冬,哄騙原主簽下的,關於謝家的產業代管合同,已經到期了。

    謝家現在真正的回到了謝究白手裡。

    他本想調動一下謝家的資源,試試水,結果下面的人卻不聽他的話。

    一查才知道,謝老爺子那個老狐狸,趁著這段時間,已經重新把控了謝家,手裡掌握著實權,直接架空了謝究白的權利。

    現在謝究白雖然名義上是謝家的家主,是謝家所有公司的最高股東,但所有人都不聽他的,手裡的權利被凍結了。

    謝究白直接氣笑了。

    這老東西,跟他玩兒這一手呢。

    謝究白思考半晌,給容清發了消息。

    謝究白:上回給你那塊拍賣會上弄來的玉石,你怎麼處理了?

    容清秒回:啊,那個啊,我拿去拜訪王菊義了,不是你讓我那麼做的嗎

    謝究白挑眉:那你現在跟王菊義搭上線了嗎

    容清:昂,他說那塊玉石極其罕見,特別熱情的款待了我,還說欠我人情,以後我有事他願意無條件幫我的忙

    畢竟混到王菊義這個份上,都眼明心亮,人家拿著這麼一塊寶貝玉石上門,肯定是有所求的。

    收了禮,自然就要幫忙,這是大家心裡不成文的規定。

    謝究白:好,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容清:講,啥時候你跟我還這麼客氣了

    謝究白指尖點著屏幕:我要你幫我跟王菊義牽線搭橋,我想跟他見一面,談個生意

    容清:啥生意啊

    謝究白沒回他。

    當然是聯手一起搞垮謝家。

    既然謝老爺子跟他玩兒這一招,那索性謝家他也不要了。

    但謝家的很多商業機密他還是掌握在手裡的。

    現在他要把這些東西,給到更強大的人手裡,哪怕自損一千,他也要傷敵八百。

    不是架空他嗎?那索性整個謝家都不要存在好了。

    反正謝究白對謝家沒什麼感情,這一窩心腸毒辣的蛇鼠,他乾脆全部給端了。

    容清一向很有眼力見,也不深問,只說一切都交給他,保證辦妥。

    見面的日子很快就約定了下來。

    到了那天,謝究白穿著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裝,按照容清所說的地址,去了一個高級會所。

    這段時間,他的腿已經差不多都好了,只要不劇烈地奔跑,長期過負的走路,基本可以獨自外出。

    所以為了方便,他連輪椅都沒帶。

    等到了高級會所門口,車子緩緩停下,謝究白正要下車,突然透過車窗,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在一群人的眾星捧月中進了會所。

    那人身材高挑挺拔,腿長腰細,肩寬胸闊,身形跟宴辭很像。

    謝究白愣了下神,等反應過來,那人已經消失在了會所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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