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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05:29:24 作者: 翊石巫
    謝究白眯起眼:「處理好了嗎。」

    宴辭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徐鈺的事兒。

    說不明地他有些委屈:「嗯。以後他都不會再靠近我。」

    謝究白看他聳拉著眉眼的樣子,說不明地煩躁,臉色冷了些。

    他鬆開手,一隻手掐住宴辭下巴:「委屈?為什麼。」

    宴辭點點頭,巴巴地看向他:「因為謝叔叔誤會我,不信任我。」

    謝究白:「?」

    宴辭:「我對謝叔叔一心一意,謝叔叔感受不到嗎,為什麼要誤會我跟別人有什麼。」

    他語氣委屈中還帶了幾分幽怨。

    謝究白心頭軟了幾分,掐住他下巴的手鬆開,緩緩撫上男生的耳朵:「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覺得你跟他有什麼。」

    他頓了下,眉頭輕蹙一瞬,還是決定把話挑開了說:「只是看他在你身邊,我很不舒服。」

    跟徐鈺沒關係,是他的問題,他的占有欲過於變態,以至於對方正常的交友,他也會覺得不舒服。

    宴辭一怔,緩緩浮上欣喜,他壓抑著:「謝叔叔是在吃醋嗎。」

    謝究白直勾勾地注視他。

    男生眼底滿是期待,還有緊張和恐懼,瞳孔都在脆弱地顫動。

    好像一隻匍匐在他腳下的幼獸。

    只需要他一句話,就能讓宴辭為他生為他死,將宴辭從天堂拉到地獄。

    謝究白突然生出幾分惡劣的心思,他歪著頭,緩緩湊過去。

    兩人鼻息相融,臉上都是對方的呼吸。

    謝究白微微一笑:「你說呢?你猜呢?」

    宴辭緊張到手都在抖,一方面是因為男人靠得太近,他心臟跳得厲害,渾身的細胞都躁動起來,讓他沒辦法理智思考。

    另一方面是因為對問題背後的答案,緊張到恐懼。

    他知道,如果謝究白承認了吃醋,那就是承認了喜歡他。

    如果是這個答案,他會高興到發瘋。

    宴辭喉結微動,嗓音帶了幾分可憐:「謝叔叔……告訴我。」

    他已經被折磨得,快要發瘋了……

    謝究白挑眉輕笑,眼尾的小痣妖嬈又蠱惑,他愛極了宴辭為他沉淪的樣子。

    再多愛他一些,他想要感受暴烈至死的愛意,一舉一動都牽扯對方,地獄天堂只在他抬手的選擇之間。

    宴辭突然胸膛起伏,像頭受傷的野獸,把額頭抵在他肩膀,乞求一般喃喃:

    「謝叔叔,求求你……心疼我。」

    謝究白的笑瞬間僵在了臉上,心裡有什麼在轟然倒塌。

    他突然明白,在他牽動對方的同時,他也在被對方牽動。

    要上天堂還是地獄,他們都只能一起。

    作者有話說:

    寫高興了,所以多寫了會兒QVQ來晚了乖乖們,但是是大長章麼麼麼QVQ

    第38章

    宴辭等了好一會兒, 沒聽見回答,緊張得呼吸都忘了,心臟像是隨時都會破膛而出。

    每一秒鐘, 都承受著巨大的煎熬。

    就在宴辭索性要放棄時,他聽見了男人胸膛里如雷鳴般劇烈轟鳴的心跳。

    他怔了下, 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得逞的笑。

    原來

    不是無動於衷。

    宴辭動了動,迷戀地將額頭朝謝究白的頸窩靠過去,還小幅度地蹭了蹭。

    他放軟了語氣,啞著嗓音可憐巴巴地乞求:「謝叔叔……求你疼疼我……」

    謝究白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 他只覺得身體裡像是在經歷一場巨大的海嘯。

    喧囂, 沸騰, 要將他整個人都傾覆。

    他眸色深邃了幾分,小孩兒的撒嬌計倆, 他不可能被這種東西蠱惑。

    只能說,宴辭真的很懂怎麼拿捏他。

    謝究白眯起眼, 手掐著宴辭的後頸, 稍稍用力,就將男生整個從他懷裡拎了出來。

    他勾著唇角, 笑容卻危險:「還有什麼招?都使出來, 給我瞧瞧。」

    宴辭瞳孔閃爍了一瞬,很快又垂下眼, 切換成一副受傷的模樣:「沒有。」

    謝究白輕挑眼尾,語調曖昧:「真的不再努努力?」

    他還挺享受的, 畢竟看著喜歡的人, 使出全身力氣來誘惑自己, 那種失控到想要為他發瘋的感覺, 真的讓人很興奮。

    完全讓人無法抵抗, 甚至有些上癮。

    宴辭指尖彈動了下,本來因為被識破,而逐漸湮滅的心跳,又開始躁動。

    謝究白一隻手撫上他的耳垂,輕慢地用指尖碾弄,又湊近他幾分,靠在男生耳邊蠱惑輕笑:

    「再努努力,說不準,我就心疼你了呢……」

    他想要讓氣氛再炙熱一些,拉著宴辭一起貪歡沉淪。

    他愛上了這種極致曖昧的墮落感覺。

    宴辭抬頭,眼睛已經因為忍耐變得通紅了,像是一頭被壓抑的困獸。

    卻對上謝究白一雙含笑的眼,眼尾還挑著媚人的一抹紅,像是情動。

    男人暗示性地對他笑了下,緩緩舔了下唇。

    宴辭猛然呼吸停滯,胸腔都被心臟撞得生疼,強烈的欲望驅使他想要做些什麼,像最原始的野獸那樣。

    但他還在忍耐著,手緊緊攥成拳頭,指關節都泛白了。

    謝究白突然捏住他下巴,湊近在他嘴角淺吻了下:「先疼疼你,支付一點,再求求我。」

    宴辭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在這一刻驟然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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