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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05:29:24 作者: 翊石巫
謝究白讓容清調查了下,夏江的那個賭鬼老爸正在哪兒瀟灑,又給容清支了個招,讓他照著去辦。
容清聽完後豎起大拇指:「牛逼,幸虧咱倆是朋友,跟你做敵人真可怕。」
謝究白挑了挑眉,他從來都不是好惹的。
另一邊,宴辭下工後,在會所老闆的辦公室坐著歇息。
老闆陪著笑:「那個夏江,您用不著親自過去的,下次碰上了我換個人去伺候。」
宴辭輕描淡寫地看了他一眼:「要摸清嚴正的脾性,當然是我去比較合適。」
不得不說,雖然今天謝究白突然到場很意外,但卻給他來了個完美助攻,讓他把嚴正這個人的脾氣秉性,摸得一清二楚,階段性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但那個夏江,沒想到把他送到嚴正身邊,還是壓不住他覬覦謝究白的野心。
想起當時夏江看向謝叔叔的眼神,宴辭面色不自覺冷沉了幾分。
老闆見狀忙低著頭裝作喝茶的樣子。
宴辭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睨著老闆:「挑個性格新鮮有趣兒的,想辦法送到嚴正身邊。」
既然夏江的依仗是嚴正,那就讓人取代他在嚴正心目中的位置。
沒了靠山的野狗,被人打死是遲早的。
老闆按照他說的,把一切都辦得很妥當。
後來幾天,宴辭變得更忙了,甚至晚上也在出任務,沒有辦法回來。
謝究白有時候半夜被痛醒,會下意識看一眼床邊,發現沒人在,說不明地心裡有些空。
早飯也沒人給他準備,只能自己拖著殘破的身體,去弄點營養粉泡著吃。
他想,至少這些時刻,他能明確地感受到,自己很想宴辭。
有依賴感,還有一點不舍,甚至是失落。
最近好像被宴辭挑動的都是負面情緒,比如那天在會所的憤怒,還有現在的失落。
但就是這些負面的東西,反而讓他更清楚地認識到,他喜歡宴辭。
他突然想用什麼,將宴辭牢牢地套在他身邊,這種占有欲牽扯得謝究白有些煩躁。
容清最近到是經常來,一直跟他講外面的事兒:「誒,我按你說的做了,夏進一夜之間欠債幾千萬。」
「然後他找到夏江幫自己還錢,還到處嚷嚷說夏江有秘密被他握在手裡。夏江被他鬧得沒辦法,只能又去求嚴正。」
「但這次嚴正卻沒幫他,還讓他滾。」
謝究白始終神色懨懨,不大有興趣的樣子,這些事都在他的預料中:
「嚴正那種人,最會權衡利弊,一旦他發現,能從一個人身上得到的好處,沒有他所要承擔的風險大,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放棄。」
很顯然,夏江在嚴正的眼裡,不值那幾千萬,所以他才會迫不及待地想要擺脫這個拖油瓶。
容清想了下:「也有你說的這方面原因吧,但我聽說的是,嚴正找到了一個新情人,新歡取代了舊愛,所以他才拋棄了夏江。」
謝究白怔了下,這倒是有點超脫出他的意料。
又聊了點別的後,他把容清趕走了。
屋裡空蕩蕩的,謝究白抓起手機看,發覺中午給宴辭發的消息,到現在也沒回。
一時間,他心裡的煩躁達到了頂峰。
已經好幾天沒見了,發消息也不回,到底在幹什麼。
謝究白頭一回感受到,原來宴辭並不是他圈養起來的一隻寵物。
看著安靜的聊天框,他突然有種瘋狂的想法——把宴辭關起來。
他想要得到宴辭全部的注意力,得到宴辭所有的時間,所有的優先權。
謝究白頹喪地放下手機,他發現了一件事,原來養狗也是雙向的。
他馴養了小狗,以為小狗離不開他,實際上是他離不開小狗,他需要被小狗『需要著』,以此來慰藉自己乾涸的靈魂。
這一晚謝究白有些失眠,因為以往會疼得睡不著,所以生物鐘讓他到了半夜還很清醒。
直到他聽見一聲很輕的開門聲。
隨後一個人影小心地推開門,從客廳閃了進來。
謝究白心跳徒然快了幾分,又緩緩勾起了唇。
他伸手打開了床頭的燈,散漫道:「還知道回來。」
宴辭沒說話,徑直在他床邊坐下,臉上的疲憊十分明顯。
謝究白直勾勾地看著他,目光一寸寸掃過少年青澀的臉,有些貪婪:「明天還走嗎。」
宴辭勉強露出一個淺笑:「嗯,秦臻說這次的客戶比較難搞,但明天后就差不多了。」
謝究白心裡有點堵:「行,回你的房間休息吧。」
宴辭搖搖頭:「我守著你。」
謝究白莫名心酸:「守著我幹嘛,我一直在這間房子裡……」
話說到一半,他及時剎車。
因為他發覺,自己語氣酸溜溜的,好像在陰陽怪氣地指責宴辭不回家。
謝究白很討厭自己這樣。
他一貫都是不服輸的強硬性子,有什麼氣絕不憋著,天王老子來了他也得當場撒,就下意識說了那樣的話。
宴辭敏銳地察覺了,嘴角微不可見地勾了下,突然就覺得這段時間的勞累和辛苦,都是值得的。
原來,有時候小別真的會有收穫。
他收穫了想念和幸福,從下午知道今晚要回家見謝叔叔時,他就開始幸福了,比平時還要翻倍的幸福。